西門慶造反

而且如果武柏以宋人的身份前往西夏,大抵是不會受到歡迎的。

還會影響到李清露在西夏的地位。

會讓李清露在娘家人麵前尷尬。

武柏也就打消了前往西夏的念頭。

娘兒倆默契地轉移話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等到吃完晚膳,李清露又拉著武柏來到服飾間,拿出那件用淡金色布料縫製的衣服,讓武柏試了試。

褪下那件白色書生衫,穿上李清露親手縫製的這件頗有貴族氣質的衣服。

透過牆上的銅鏡那麽一照,武柏立馬就覺得,這衣服有點不符合他低調的性格。

李清露卻怔怔地看著武柏,不由說道:“柏兒,你穿上這身衣服後,為何娘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王者氣息?”

這款布料本身就彰顯出一股貴族氣質。

是那家布店的鎮店之寶,一般隻會賣給王公大臣們。

哪怕是有錢人,也不敢隨意去買這布料,擔心惹出事端。

李清露之所以能買到,一來她出的價錢高,二來她告訴店老板,她不是中原人士。

店老板看李清露的穿衣打扮本身就透著不凡,便賣給了李清露一匹。

武柏道:“娘是西夏長公主,爹是靈鷲宮尊主,我這做兒子的自然也就沾染上了王者氣息。

這衣服孩兒非常喜歡,不過行走江湖的時候,穿著恐怕不方便,容易引來關注。”

李清露道:“到那時再說,你現在就穿著。”

武柏不敢有違,又和李清露聊了會兒家常後,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早,他在餐廳見到虛竹子,一邊吃飯一邊跟虛竹子提議,讓虛竹子到二仙山拜訪羅真人,尋找突破第五階段的機緣。

虛竹子道:“武學修煉雖然可以互相探討心得,但是到了我們這個層次,那便不是心得所能決定的事情了。

悟了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悟不到便是悟不到,沒有任何借鑒可言。”

武柏還沒到虛竹子那個層次,此刻對虛竹子的話也是一知半解。

他說道:“為了探秘高唐州知府高廉會法術的事情,我調查到了少林寺。

得知高廉的法術,乃是釋放了虛厄大師所畫符咒的力量。

虛厄大師如今的內力修為也已是第四階段巔峰期,他說總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製約著他,讓他沒辦法再寸進半步。

不知父親可有這種感覺?”

虛竹子道:“的確有,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感覺與他一樣不一樣。

我所感覺到的製約力並不算強烈。”

武柏好奇道:“那皇帝師父呢?”

虛竹子道:“他的內力修為至今還沒到第四階段巔峰期。”

武柏一愣,瞬間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段和譽身為一國之君,需要處理朝政,還要平衡妃子們之間的關係,自然就影響到了修煉。

就如現在的他一樣,為了梁山泊義軍的事情,四處奔波,嚴重影響到了修煉,是以內力修為才到第三階段中期。

如果他潛心修煉的話,就算不到第三階段巔峰期,起碼也已經到了後期。

武柏道:“是不是打破這種桎梏,內力修為就能突破到第五階段?”

虛竹子道:“極有這種可能。”

武柏又問道:“那突破到第四階段的機緣又是什麽?

為何大長老師父他們遲遲沒辦法突破呢?”

虛竹子道:“由三進四看的是資質。

資質不佳的確需要時間的積澱。

也需要個人對所修煉內功心法的開悟。

吳長老他們的資質一般,所以才遲遲沒能突破到第四階段。

來到靈鷲宮後,我與他們談道說法,讓他們對逍遙神功的理解更深。

至於能不能突破,還要看他們個人的造化。”

武柏懂了。

如果資質優秀的話,又修煉了高深的內功心法,那麽修煉到一定程度後,自然而然也就突破了。

武柏算是對武學一事有了更深的認識。

虛竹子道:“少林寺派人給我送來了書信,我也沒想到虛厄師兄,竟然能把內力修為,修煉到第四階段巔峰期。

如果他想要重出江湖的話,隻怕對中原武林來說又將是一場浩劫。

幸好他勘破紅塵,放下了執念。”

武柏道:“若非如此,我估計他也到不了這種境界。

在少林寺居住的那幾年,讓他獲益匪淺。”

虛竹子忽然稀奇道:“你與那位羅真人的弟子為敵,壞他道門大事,他居然沒有親自出手,看來也是個慈悲為懷的修士。

如果他能放下心中執念的話,隻怕離白日飛升也就不遠了。”

武柏忽然道:“父親是否也能放下心中執念呢?”

虛竹子愣了一下:“我心中的執念?你所指何事?”

當真是當局者迷呀。

武柏道:“父親想要把內力修為突破到第五階段後,想要做什麽?”

虛竹子看了李清露一眼,恍然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有所頓悟,頓時喜笑顏開。

“罔我修佛參道,誤入迷途還不自知。

也難怪我不得寸進,原來我一直帶著壓力在修行。

心境影響了我的靈智。

隻怕虛厄師兄的修為已經超越了我。”

武柏建議道:“父親,有道是人生苦短,我覺得您應該多與娘出去走走。

管他能不能突破到第五階段,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情嗎?”

虛竹子深情地看著李清露,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麽多年是我執迷不悟。”

李清露急忙道:“錯不在你,是我給的你壓力,若不是我,隻怕駙馬已經突破到第五階段了。”

虛竹子趕緊勸說道:“夫人以後莫說這話,我虛竹子今生得遇夫人乃三生有幸。

柏兒說得沒錯,人生苦短,應與心愛的人朝夕相處才不枉此生。

從今天開始,我要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陪伴夫人身上。

夫人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

李清露道:“好呀,正巧買買提明天娶新娘子,你和柏兒明天都跟我去赴宴。”

虛竹子疑惑道:“買買提是誰呀?”

李清露道:“經常在天山腳下牧羊的那小娃子,和柏兒差不多大。

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定了明天娶親。”

虛竹子依稀想起那臉蛋紅彤彤的男娃子。

仿佛那還是昨天的事情,想不到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

時光荏苒呀!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武柏、虛竹子跟著李清露各種串門。

不是那家娶親,就是那家嫁女兒,要不就是這家過滿月。

武柏過的忙碌而充實,時間也很快來到了臘月三十這天。

他們並沒有在靈鷲宮吃年夜飯,而是組織天山腳下的居民,舉辦了篝火晚會。

大家圍著熱烈的篝火載歌載舞,喝酒吃肉。

一些大膽的異域少女們還邀請武柏共舞。

中年大叔拉起了胡琴,彈起了冬不拉,和聲而唱,歌聲悠揚,回**在天山腳下。

縱然嚴寒也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大夥兒才互道新年快樂,各自散去。

李清露對武柏道:“我要和你父親一同到大理皇宮麵見太後,給她老人家請安。

本打算帶你一起去。

隻如今宋夏兩國局勢微妙,隻好作罷。

娘也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留你在靈鷲宮長住了,你可自行離開。”

武柏跪下給虛竹子、李清露磕了響頭,拜別二人。

穿著李清露給他做的那身衣服,運轉輕功向宋國梁山泊方向而去。

一直到看不見武柏的身影,李清露才對虛竹子說道:“咱們也走吧。”

虛竹子道:“我已經很久沒去拜見過太後了,倘若讓你皇弟知道我來了,他要我出山幫助他攻打大宋怎麽辦?”

李清露道:“我告訴過他,靈鷲宮是武林門派,不參與國事,不要理他們就是了。”

虛竹子道:“可咱們認了柏兒做兒子,這事兒若是在武林中傳開,他所做的事情隻怕會惹來非議。

以後柏兒的一言一行隻怕就要代表靈鷲宮了。”

李清露霸氣道:“靈鷲宮做事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駙馬放心,西夏這邊我來擋,至於大宋武林那邊,靈鷲宮本來就不屬於中原武林,他們管不著。”

虛竹子笑了起來:“夫人威武,我聽夫人的。”

他挽住李清露的胳膊,運轉神功,轉瞬消失在原地。

武柏奔行了三天,來到了華州少華山,上山去拜訪了一下這裏的義軍。

他的突然到訪讓史進眾人感到特別意外。

因為史進說,少華山已經與二龍山商議好,等過了初五就要啟程前往梁山泊,共商起義的事情。

武柏聞言一驚,他本以為少華山與二龍山到梁山泊是為了過年。沒想到是為了商議起義的事情。

遂趕緊問道:“為何現在忽然要商議此事,這誰的提議?”

史進道:“也不是誰的提議,就是覺得濟州陽穀縣西門慶已經起兵造反,咱們若不加快步伐的話,恐會失了先機,所以我便與魯大帥商議,齊聚梁山泊當麵問一問咱們義軍該怎麽辦。”

“史兄,你剛才說誰起兵造反了?”武柏以為自己聽錯了名字,再一次求證道。

史進愣住了,說道:“濟州管轄範圍內的陽穀縣人西門慶呀。

兄弟,你不會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