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童貫兵發梁山泊
武柏道:“等下去我怕時間晚了,林師父一家人都吃過午飯了,那就不好看了。”
武植無奈,隻好放武柏離去。
結果武柏前腳剛剛離開,武鬆就帶著搬運禮物的士兵,來到了武植家門口。
恰巧武植就要到門口相迎,兄弟兩個在門口打了個照麵。
武植看到親弟弟武鬆後,忽然就紅了眼睛,忍不住訓斥道:“你這臭小子,總算是舍得回來看我了!”
武鬆一把將大哥抱住,說道:“最近忙著練功,所以耽誤了回來探望大哥,我保證,以後得了閑肯定經常回來。”
武植拍了拍弟弟的後背,說道:“行啦,我知道你跟三郎都很忙,就是時常不見你,惦記的慌,實在沒空就別回來了,事業為重。”
武鬆撒開擁抱武柏的手臂,說道:“來,大哥,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扈三娘,我未過門的妻子。”
扈三娘今天穿的是一襲綾羅裙裝,雖沒有穿著軍裝那麽英姿颯爽,但多了三分恬靜,顯得她更有女人味兒。
她上前盈盈一禮打招呼道:“三娘見過大哥。”
武植擦了擦發紅的眼睛,見到三娘竟如此美麗落落大方,不禁為武鬆感到高興,裂著嘴笑道:“好好好,妹子不必拘禮,來到這裏就是回家了。”
扈三娘點了點頭。
武植將二人請進屋中,賞了搬運禮物的士兵幾兩銀子。
金蓮見到武鬆和扈三娘後,熱情的打著招呼。
扈三娘見金蓮挺著個大肚子,急忙上前攙住了她。
兩個姑娘家開始家長裏短的聊起天來。
沒過多久,林衝一家子也趕了過來,眾人敘禮相見。
酒店的飯菜送過來後,眾人圍坐一團,開懷暢飲。
這是家宴,談論的都是家長裏短,扈三娘也很有分寸,沒在席上過問梁山泊的事情。
散席後,扈三娘、金蓮、林娘子回了後宅,去說女人的話題了。
三人年紀相互之間也差不了幾歲,湊在一起自有說不完的話題。
林衝正在廳上和武鬆說著話,王定六忽然到訪。
他跟眾人施了一禮後,說道:“上帥,濟州府傳來消息,說京城那邊封了童貫做大元帥,挑選了二萬精銳禦林軍,另選調了八路軍州各一萬人馬,共十萬大軍浩浩****殺奔梁山泊而來。”
林衝忙問:“有沒有具體情報。”
王定六道:“有。”
他雙手奉上飛鴿傳書。
林衝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明了八路軍州的情況。
分別是,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
鄭州兵馬都監陳翥。
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
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
許州兵馬都監李明。
鄧州兵馬都監王義。
洳州兵馬都監馬杤裏。
嵩州兵馬都監周信。
禦林軍由禦前飛龍大將酆美、禦前飛虎大將畢勝,兩人領兵。
林衝對這兩人比較熟悉,他看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後,心中豪情頓起,說道:“來的好,到要讓拱衛官家的禦林軍,見識見識咱義軍的厲害!”
武柏接過飛鴿傳書也看了看,說道:“這十萬人若都上了山,隻怕山上沒那麽大的空間,看來到了真正練兵的時候了。”
林衝道:“那就讓兄弟們殺個痛快!”
武鬆一聽梁山泊又要打仗了,他主動請纓道:“正好我也在山上,如果有用的到的地方,上帥盡管吩咐。”
沒等林衝回答,武柏急忙勸阻道:“不可,二哥是我內定的秘密王牌,非危難時刻不得啟用。
區區十萬兵馬,梁山泊義軍還未放在眼裏。”
武鬆看了武柏一眼,沒再說話。
林衝也道:“三郎說的對,武鬆兄弟還關乎著扈家莊這條秘密據點,一旦身份暴露,恐對扈家莊不利。
朝廷這十萬兵馬,就看我們的吧。”
武鬆見林衝說話,他說道:“那好吧,但我想留在這裏。”
武柏道:“二哥留下來也行,但必須得遮住本來麵容。”
見武柏如此謹慎,武鬆越發覺得武柏應該不止把自己當秘密武器那麽簡單了。
隻是林衝他們在此,武柏不便說明而已。
見有緊急軍情,林衝不便在此久留,告罪一聲起身離開。
張老爺子也跟著離開。
武植本想也跟著去聚義廳,卻被林衝製止,說道:“你們一家人難得團聚,朝廷兵馬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過來,我隻是先跟眾位將領通個氣。”
武植見林衝如此說,便留在了家中。
但三兄弟的話題終究離不開了此次軍情。
武植問武柏:“那個童貫是何許人也,有甚本事?”
武柏道:“他就是一個長著胡須的太監,對武學頗有研究,悟出了些東西,就覺得自己多麽了不起,其實也是個井底之蛙。”
武植一愣:“井底之蛙?何為井底之蛙?”
武柏便將這個典故講了講。
武植恍然。
武鬆道:“梁山泊已經連挫朝廷兵馬幾陣,這童貫還敢領兵前來,看來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武柏點了點頭道:“我猜他的內力應該也突破到了第三階段。
但咱梁山泊明麵上,可是有兩人的內力都突破到了第三階段。
就讓童貫當塊兒磨刀石吧。”
武植擔憂道:“真的沒問題嗎?”
武柏道:“大哥放心,有我和二哥壓陣,朝廷兵馬掀不起浪花來。
何況咱們有水泊做天然屏障,他們想要突破水軍的防線,絕非易事。”
武植見武柏如此自信,這才心安。
他又問了問武鬆的近況,歎息道:“如今戰事吃驚,你和扈家姑娘的婚事隻怕要延後舉行了。
二郎,你有沒有具體的安排?”
這事兒武鬆就沒想過,他說道:“全憑大哥做主,現在不方便那就延後。”
武植道:“我得給你準備些聘禮才行,咱先把這親給定下來,免得讓扈家莊那邊有意見。”
武鬆道:“聘禮我已經安排了。”
武植愣道:“你安排了?你安排的什麽呀?”
武鬆道:“相較於金銀財寶綾羅綢緞,扈家莊更需要我傳授些武藝給他們,所以我便讓三郎送了扈家莊一部,他自創的內功心法口訣。”
武植道:“這終究不夠體麵,還是要送些東西過去的。
你看人家扈姑娘,第一次來就拿了這麽東西,咱們怎麽能失禮呢。”
武鬆知道大哥是個要麵子的人,但他最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隻好說道:“我們都是江湖兒女,自然會以江湖兒女的方式相處,大哥把心放肚子裏,沒人會覺得咱們武家失禮。
況且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嫂嫂又要生孩子,大哥應該把錢都放在這上麵。”
武植默了默,說道:“你這麽說,總讓我覺得我這做大哥的沒用,兄弟娶媳婦連個聘禮都出不起。
這讓我如何對的起死去的爹娘?”
武鬆無奈的看向武柏,希望他能說兩句話,勸一勸武植。
武柏看到了武鬆求救的目光,思索了一下後,問武植:“大哥,你現在在梁山泊擔任什麽職務?”
武植微愣,不知武柏怎麽突然問起這個,說道:“庫糧大總管呀,義軍的一應收納開銷,都必須經過我的手才行。
怎麽了三郎,有什麽問題嗎?”
武柏道:“問題是沒有,不過大哥這個職務容易招惹是非。”
武植驚道:“招惹什麽是非?”
武柏道:“大哥不妨想想,如果你執意要給二哥去扈家莊下聘禮,那給多少聘禮好呢?
給多了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咱們暗中貪汙?
大哥是庫糧大總管,而我頂著個國師的頭銜,咱們兩個在梁山泊是舉重若輕的人物,一舉一動有多少人看著呢。
所以咱們不能落人口實。
如今義軍正是豎立口碑的時候,咱兄弟是不是更要給其他人豎立榜樣?
我知道大哥肯定會說,咱不偷不搶憑的是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可大哥與我的職務太過敏感,就算咱們問心無愧,也難免會有人在背地裏嚼舌頭。
聘禮越多招惹的是非越麻煩。
可給少了的話,大哥又拿不出手。
所以這事兒啊還得依二哥的。
他們兩口子能把日子過的融洽就行。
大哥的心意我們都懂,但兄弟們之間求的是和和美美,又豈會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何況你要是給二哥準備聘禮,一份可不夠,得兩份。
青州那邊還有個花玥姐姐等著嫁過來呢。”
“啊……這……”武植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的確有點勉為其難?
雖然他是梁山泊庫糧大總管,但是武植敦厚老實,沒那麽多門道,做事情又兢兢業業。
所以當了一年多的庫糧大總管,還真沒攢下多少銀兩。
武鬆上前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說道:“大哥,咱們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不能再以普通人的角度看待問題了。”
武植陷入沉思中,也不知有沒有想通,最終歎了口氣,說道:“也罷,就依你們兩個吧。”
三兄弟這一聊天不知不覺夜幕就降了下來。
武植不讓武柏再去酒店訂飯,執意要親自做。
林師娘本來是要走的,被武植和金蓮執意留了下來。
武柏派了個人去通知林衝,晚上直接過來吃飯。
等就剩下武柏、武鬆兩兄弟後,武鬆這時才問道:“三郎,中午的時候,我提出要幫義軍的忙,你為何要那麽強烈的阻止?
你應該不是隻把我當最後的王牌吧?我覺得還另有隱情。”
武柏見二哥又問起這件事情,他奇怪道:“難道二哥當真不知道我為何要強烈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