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脅迫

聽了武柏的話後,曾弄嗬嗬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地。

說吧,誰派你來的?”

武柏道:“我並不是誰派來的,本是慕史教師威名而來,沒想到這史教師徒有虛名。

聽說他收了曾長官五位兒子為徒,我現在十分懷疑他有沒有用心教導。

不知史文恭有沒有傳授曾家五子內功心法?”

曾長官道:“你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史教師自然傳過我兒內功心法。”

武柏道:“就算傳了,未必就是完整的。

不然你讓你兒子寫出來,我替你觀摩觀摩如何?”

曾弄道:“這有何難,老朽也背的過,這就給你寫出來!”

史文恭知道這是武柏的計謀,想要出聲阻止曾弄。

但武柏扼住他的咽喉,讓他沒辦法發出聲音。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曾弄將內功心法寫了出來。

武柏看曾弄寫出來的內容並不多,譏諷道:“我就說嘛,像史文恭這等奸詐小人,怎麽可能會將自己的本領悉數傳授。

曾長官,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史文恭傳授給你們的內功心法並不完整。”

曾弄道:“你都沒有看,怎麽知道不完整?”

武柏道:“不用看,真正的內功心法不可能這麽短。

如果曾長官肯歸附於我們,我會請求上司傳一部完整的內功心法給曾長官。

如今你也看到了,史文恭並非我的對手,我相信曾長官會做出合理的選擇。”

曾弄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內功心法,問史文恭:“他說的可是真的?”

史文恭說不出話。

武柏對盧俊義道:“員外,既然曾長官不信,你且看看他手中的內功心法,然後指正給他看。”

盧俊義走上前,從曾弄手中接過內功心法,掃了一眼後,說道:“的確不全,應該隻有一半。”

武柏鬆開扼著史文恭的手,讓他能夠開口說話,然後質問史文恭:“你還有何話可說?”

史文恭看向曾弄,急忙道:“城主,且不可聽這廝胡言亂語,他就是想要騙取我等的內功修煉心法。”

武柏嗬嗬笑道:“你的內力修為不過第二階段,而我的內力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第三階段,何來騙你的內功心法一說。

剛才與你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拉近與你的關係而已。

沒想到你居然狼子野心,想要把我們強行留下來。

史文恭,你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要讓這裏的所有人都看看,你史文恭是個什麽樣的人!”

史文恭強詞奪理道:“哪個做師父的不給自己留個後手!”

武柏看向曾弄,說道:“曾長官,你可聽到了?

你們是如何待他的,他又是如何待你們的!

不若今天我就替你曾頭市清理了門戶可好?”

曾弄左右權衡了一番後,說道:“這位小兄弟,這是我們曾頭市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插手了。”

武柏道:“此言差矣,不誅殺此賊,恐怕他會從中作梗,破壞咱們之間的合作。

曾長官若想保他,得看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誠意!

不若讓他把剩下的內功心法口訣交出來,進獻給曾頭市,曾長官意下如何?”

這事兒對曾頭市來說百利而無害。

曾弄也不疑武柏有其他的目的,就覺得這是武柏想要與曾頭市結盟,而做出的進獻之禮。

史文恭心裏清楚是怎麽回事,但他現在理虧,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曾弄看向他,問道:“不知史教師以為如何?”

史文恭道:“我若寫出來,又如何?”

武柏道:“你若真心實意的寫出來,這裏所有人都敬你是條漢子,曾長官也勢必不會為難於你。

我若想與曾頭市結盟,當然也就不會再為難於你。

隻怕你的地位會更高。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你寫出來的內功心法是真的。

史文恭,你的機會隻有一次,你若敢賭我們看不出來你寫的內功心法是假的,那便試試。”

剛才盧俊義一眼就看出他傳給曾家的內功心法隻有半部,這讓史文恭心生忌憚。

已經相信盧俊義和他師出同門了。

曾弄將紙筆準備好,放到案桌上。

武柏鬆開史文恭,讓他開始默寫。

一柱香的時間後,史文恭將內功心法寫好,武柏讓盧俊義仔細看了看,並未發現什麽問題。

武柏毫不客氣的就將內功心法收進懷中,然後讓史文恭重新再寫一份。

曾弄不解何意,問道:“少俠,這是何意?”

武柏道:“若兩份寫的不一樣,說明他在欺騙我等。”

盧俊義提醒道:“這麽短的時間,他肯定還記得剛才寫的內容。”

武柏道:“那便讓他飲些酒。”

史文恭急忙道:“把我灌醉,如何記得內容,萬一寫錯,也非我本意,豈不冤枉。

我剛才寫的就是真的,絕不敢弄虛作假。”

武柏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讓你喝酒,再寫一份出來。”

史文恭無奈隻好照辦。

又寫了一份出來後,兩相對比之下,確實無誤。

武柏給了曾弄一份。

對於曾弄來說,這算是一份意外收獲,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看著武柏再次問道:“敢問少俠到底何方神聖?”

內功心法口訣到手,武柏也沒了顧忌,他說道:“你們搶了一匹照夜玉獅子寶馬,可知道為曾頭市惹下了多大的禍端!”

曾弄一驚,忽然聯想到了什麽,問道:“少俠是梁山泊上的人?”

武柏道:“沒錯,我乃梁山泊外宣使,行走江湖尋找誌同道合之人,共謀天下大業。”

曾弄驚疑不定的看著武柏,說道:“少俠可知我曾頭市依附在朝廷的管製之下。”

武柏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曾頭市是真心歸附朝廷嗎?

不過權宜之計而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金國做的是什麽打算。

如今遼國勢盛,壓的金國喘不過氣來。

金國早有擺脫遼國的打算,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而你這位曾長官,就是打進宋國的一個引子。

等曾頭市發展到一定規模,就會成為金國與宋國談判的籌碼。

介時就會金宋結盟,一起對抗遼國。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曾弄笑了笑,說道:“少俠如此抬舉我這小小的曾頭市,我本應該高興才是。

但少俠真的是想多了,我曾頭市還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武柏質疑道:“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他看向史文恭:“這位史教師功夫了得,但很多人都很奇怪,他為何甘心在曾頭市做一個小小的教師。

在我看來,如果沒有一定的前途做保證,他又怎麽甘心蝸居在此呢。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史教師?”

史文恭臉頰繃了繃,轉而對曾弄說道:“城主還是承認了吧。”

曾弄道:“既然少俠知道了我金人的身份,那麽還願意與我結盟嗎?”

武柏道:“金人也好,遼人也好,在我看來都是華夏民族的一部分。

雖然如今分的這麽清,但等將來大一統,就是一家人。

所以,我為何不願意與曾頭市結盟呢。”

曾弄痛快道:“既然如此,那我曾頭市就與梁山泊結盟。”

武柏道:“既然是結盟,那曾頭市是否應該歸還搶去的那匹寶馬?”

曾弄道:“少俠此言差矣,那匹寶馬本來就是偷的我金國王子之物,又何談歸還一說呢。

況且這寶馬如今已經歸了史教師,又怎能易主呢。

史教師可是已經把內功心法悉數傳授,得這寶馬實至名歸呀。”

武柏厲聲道:“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隻是一匹照夜玉獅子而已,便如此推三阻四,倘若再提些其他的要求,曾頭市是不是就要直接撕破臉了?”

說真的,對於和梁山泊結盟曾弄是不大上心的。

他的本意還是與宋國朝廷交好。

一個小小的梁山泊,他曾弄還看不上。

何況梁山泊可是由朝廷重犯在當頭領。

現在假意答應武柏,也是權宜之計。

這曾弄沒有戰略眼光,命中注定沒辦法將曾頭市發揚光大。

再加上招了史文恭這麽個卑鄙小人做武術教師,也就注定了要以悲劇收場。

曾弄道:“少俠嚴重了,既然是結盟,那這寶馬為何就不能留在曾頭市呢?”

武柏道:“不管是偷也好,搶也罷,總之那匹寶馬是要進獻給梁山泊的。

是我脅迫史文恭寫出了內功心法,不是他主動進獻出來的。

一個手下敗將,還有何臉麵擁有這匹寶馬!”

這話說的史文恭有些無地自容了,臉色青一塊兒白一塊兒的。

但是宋國本來就缺少良駒,能夠得到一匹傳說中的寶馬,史文恭也不願意輕易鬆口。

他也不好意思反駁什麽,隻能靜觀其變。

曾弄道:“我可以再物色一匹寶馬送給少俠,如何?”

武柏道:“不行,這匹寶馬關乎到梁山泊的臉麵,隻能是這匹照夜玉獅子,其他任何寶馬都不能替代。”

曾弄見武柏態度堅決,一時也沒了脾氣。

武柏又道:“莫非曾長官覺得我梁山泊不配嗎?”

若非看到武柏製服了史文恭,曾弄絕對不會妥協。

同時他也在等著史文恭表態,如果史文恭表現的強硬些,那麽曾弄也會多出很多的底氣,一定會把那匹照夜玉獅子給強行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