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金不怕火煉
解珍、解寶見表姐兼表嫂,發了話,也附和道:“表哥,他既然猜疑咱,咱們走就是了。”
走容易,可走,又能去哪裏?
要是沒來梁山泊之前,孫立絕對調頭就走了。
可是見識過這水泊梁山的地形後,他早已萌生了留下來的打算。
或許留在這裏真能幹一番事業也說不定。
眼見就要談崩,鄒淵對鄧飛道:“鄧兄,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派人到登州去查。
隻要到了那裏,一探便知。”
欒廷玉道:“如果這是官府的奸計,我們就是查,又能查出來什麽。”
一直沒有說話的孫新突然問道:“既然這等懷疑我們,為何又派人早早來接應我們?
你們這麽做不自相矛盾嗎?”
鄧飛道:“孫兄弟,我去接應你們是林將軍的意思,欒統領不知道。”
欒廷玉也說道:“這位兄弟,還請你不要多想,我是今天才知道你們要來梁山泊的。
還沒奏請林將軍知道,便趕來見我這位師弟。
我在此奉勸孫師弟一聲,這裏是梁山泊,能人異士輩出,不是那昏庸無能的大宋朝廷。
想來做裏做奸細,簡直癡人說夢。
趁還未東窗事發,趕緊離開吧。”
顧大嫂見欒廷玉說話這般不客氣,那股子的潑勁兒上來了,右手一叉腰,左手指著欒廷玉罵道:“你算哪個蔥,這裏又不是你家,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嗎!
我還真就不走了,咱這塊兒真金不怕你那三味真火來煉。
既然這梁山泊能人異士輩出,我們就在這裏,讓他們隨便來調查好了。
我到想有個人能過來證明我們的清白,堵住你這廝的那張破嘴!”
欒廷玉絲毫不理會顧大嫂的叫囂,眼睛始終盯著孫立。
眼見這母大蟲撒起潑來,孫立恐這是梁山泊在試探他們的心性,所以趕緊喝止顧大嫂,道:“弟妹,我昨晚就已經說過了,這裏不是登州……”
顧大嫂道:“那咱也不能任由別人往咱身上潑髒水呀!”
孫立道:“弟妹剛才也說了,真金不怕火煉,我相信林將軍定能明察秋毫。”
欒廷玉見火候差不多了,冷哼一聲道:“讓我相信你也不是不行,你若能毫無怨言的在我的手下當個小兵,那我便相信你是真心投誠。
因為對於你這個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你還難。”
孫立道:“隻要你不為難其他人,我有何不敢。”
欒廷玉道:“我梁山泊向來敬重義士,他們中有些人與鄧統領交好,那便與我欒某是過命的交情。
倘若師弟你也是真心投誠,我自然也會為師弟兩肋插刀。
師弟的家人亦是我的家人。”
顧大嫂冷哼一聲道:“欒統領官大,我們高攀不起。”
欒廷玉掃了顧大嫂一眼,說道:“這位妹子,你說錯了,是我高攀不起孫師弟而已。”
鄧飛見雙方說的差不多了,趕緊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林將軍正等著呢。”
欒廷玉讓開道路,說了聲請。
孫立對著自己的師兄拱了拱手,跟著鄧飛往山上走去。
登州眾人急忙跟上。
顧大嫂攙上樂大娘子,剜了欒廷玉一眼,嘲諷道:“這都什麽人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好漢作為,這梁山泊的威名遲早要毀在這種人手中。”
欒廷玉不欲理會,跟在隊伍的後麵,一起來到了聚義廳。
聚義廳內,林衝端坐在案桌後麵,武柏站在他的身側。
鄧飛首先走了進來,稟告道:“回稟將軍,登州孫提轄眾人已在門外等候。”
林衝道:“這一路可還順利?”
鄧飛道:“路上一切順利,不過在金沙灘上發生了一些變故。”
林衝故作疑惑道:“是何變故?”
鄧飛當即就把欒廷玉懷疑孫立是官府派來的奸細一事講了講。
林衝笑了笑:“這到有趣,把他們喚進來,我盤問盤問。”
鄧飛拱手領命,當即把孫立等人喚了進來。
孫立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前麵,他的左後側是孫新,右後側是顧大嫂。
再往後是鄒淵、鄒潤、樂和、解珍、解寶。
最後麵是登雲山一眾嘍囉。
樂大娘子和丫鬟在廳外等候,沒有跟進來。
眾人齊齊拜見了林衝。
武柏站在一側細瞧那病尉遲孫立,果真如書上寫的那般,淡黃麵皮,落腮胡須,八尺以上身材,雖刻意有所收斂,但仍有一股官威。
再瞧那小尉遲孫新,真個是軍班才俊子,眉目有神威,哪像個怕老婆的漢子。
武柏的目光不覺又來到了顧大嫂的身上,見那婦人濃眉大眼睛,胖臉肥腰,看著就很強壯。
不過臉蛋長得還可以,若是再瘦些,也定然是個美人,難怪會被孫新看上。
解珍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麵皮,腰細膀闊。
解寶也有七尺以上身材,麵圓身黑,挽著褲腿的兩隻腿上分別刺著個飛天夜叉。
樂和年紀與武柏差不多大,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人,而且非常有文藝氣質。
鄒淵,四方臉,留著短須,麵色淡黑。
鄒潤跟叔叔鄒淵一樣,留著短須,但他身材魁梧,是登州眾人中身材最高的一位。
因長相奇異,腦後生有一個肉瘤,才被人喚作“獨角龍”。
而且他的腦袋特別硬,可以撞斷鬆樹。
林衝看了一眼廳上眾人,說道:“林某在此恭候眾位多時了,今日一見果然個個英雄不凡。
不過,我義軍中的欒統領乃孫提轄的師兄,他既然對孫提轄有所懷疑,我也不得不多做些思考。
孫提轄,你說呢?”
孫立拱手道:“林將軍所慮孫某理解。
師兄欒廷玉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孫某不能因為年輕時候的過失,而讓親人朋友,遭人猜忌。
我願甘心做欒師兄手下一員小兵,以化解其中誤會,請林將軍明鑒。”
林衝道:“你既然有如此決心,我便依你。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請諸位記住,我梁山泊知人善用,不會埋沒任何一位人才。”
這時孫新上前一步,拱手道:“稟將軍,小的有一事不明,還請釋疑。”
林衝道:“兄弟有何疑問,盡管說來。”
孫新道:“我等從登州而來,距離梁山泊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便遇到了這位鄧兄。
我們確定沒有任何人走漏消息,不知梁山泊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行程的?”
林衝看向武柏。
默默觀察著眾人的武柏回過神來,說道:“不知孫兄有沒有聽說過天衍術。”
孫新疑惑的看向武柏,搖了搖頭。
武柏道:“天衍術是一種可以推衍未來之事的能力。
小弟不才,在夢中得一道人傳授,粗略懂了那麽一些。
因此近些日子做推衍的時候,推衍出眾位哥嫂要來投奔梁山泊。
為了表達梁山泊的誠意,特派遣鄧統領前去迎接。”
一聽武柏會未卜先知之術,登州眾人皆吃驚的抬頭看向武柏。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並沒在意林衝身邊這年輕書生。
隻以為武柏不過是個侍從。
此刻方才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這哪裏是侍從呀,這分明是林衝身邊的大國師呀!
顧大嫂一聽武柏會這本事,立馬說道:“既然這位兄弟會什麽天衍術。
那直接推算一下我家兄長,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奸細了嘛。”
武柏客氣道:“顧大嫂說的極是,但我這天衍術隻學了個皮毛,時靈時不靈的,因此並不能得到準確答案。
萬一給了錯誤的提示,還不枉送了你等好漢,這個險還是不冒的好,還請顧大嫂見諒。”
麵對武柏如此客氣的態度,顧大嫂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作罷。
解珍、解寶拱手道:“此事皆因我兄弟二人引起,我等願隨表哥一同做個小兵。”
武柏道:“解家兩位兄長義氣深重,武柏佩服,但你二人另有安排,還請依令行事。
梁山泊乃軍寨,軍規甚嚴,還望諸位能夠遵守。
不然軍法無情,誰也拯救不了。
孫提轄乃是有真本事的人,一旦確定他沒有問題,以後定然會得到重用,諸位大可放心。
我梁山泊做的是替天行道的大事,越多的有誌之士參與進來,這百姓就多一份希望。
所以,諸位都準備好了嗎,你們可願意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顧大嫂道:“兄弟既然都如此說了,我們自然都願意留下來效力。
隻不過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性格粗魯,如果以後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武柏道:“大嫂乃女中豪傑,是快人快語的性子,在登州的時候是做酒店、肉鋪、賭場生意的人。
咱梁山泊也有很多店鋪需要人打理。
你與孫兄賢伉儷,一起到情報司的斥候部,接受專業訓練,畢業後便可離山,到外麵開家酒店做掩護,為梁山泊收集情報了。”
顧大嫂與孫新齊齊拱手領命。
武柏看向解珍、解寶,說道:“聽聞你二人擅長在山林中自由穿梭,為捕山中猛獸,練就了一身叢林作戰的本領。
因此我決定在這梁山泊內再創建一支叢林特戰隊,就由你二人親自指揮,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