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路迎登州眾好漢
聽完武柏的講述後,林衝拍手稱快道:“好,殺的好,可惜沒能殺死那狗知府。
若非時機未到,定然領兵殺向這登州城!”
武柏道:“其實咱這軍中還有孫立一位老相識。”
“哦?還有這事兒,不知誰和這孫提轄相識?”林衝忙問。
武柏道:“正是那位剛剛落戶梁山泊的欒教頭。”
“欒廷玉!”林衝吃驚一聲。
武柏道:“他們兩個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因理念不同,所以沒能在一起共事。
其實,在原本的天數中,這孫立假扮鄆城提轄官,故意路經祝家莊。
欒廷玉聽說後,非常熱情的把孫立等人請進了莊內。
結果孫立卻和梁山泊軍隊裏應外合,一同滅掉了祝家莊。
欒廷玉活沒見人,死沒見屍。”
“啊這……”聽到孫立竟然如此對待同門師兄弟,林衝有些無語了。
雖然做的是對己方有利的事情,但終究是義氣有缺。
“三郎如何看待這位病尉遲孫提轄?”
林衝想聽聽武柏的意思。
武柏道:“那畢竟是我推衍出來的事情,如今祝家莊已經被咱們拿下,所以孫立出賣師兄弟的事情就不可能再發生。
我覺得應該給孫提轄一個機會,咱們先暗中觀察觀察,不可錯失一位良將。”
林衝道:“能推衍出他們具體到梁山泊的時間嗎?”
武柏搖頭道:“恕弟子無能為力。
不過咱們可以提前做好準備,鄧飛和鄒淵、鄒潤兩兄弟相熟,不如讓他在登州必經之地等候。
以此也彰顯咱梁山泊天威。”
林衝明白武柏這麽做的目的,點頭答應。
做了一番安排後,武柏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而去。
臨走的時候,還調侃了林衝一句,他請林衝放心,說一定會想辦法讓師娘懷上林家的孩子的。
這一句話說的林衝臉色微微發了紅,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家徒弟了。
第二天天明,林衝在軍機處召見了鄧飛,問他認不認識出林龍鄒淵。
鄧飛雖然很奇怪,林衝為什麽突然提起了,他這位很久沒見過麵的老友,但他不敢有所隱瞞,說道:“屬下與這鄒淵是老相識了,不知將軍為何會突然提起他來?”
林衝道:“就因為你們是老相識,所以特把你招來交待給你一樁任務。”
鄧飛拱手道:“將軍請吩咐。”
林衝當即把交給鄧飛的任務說了說。
隻把個鄧飛聽的又驚又奇。
他拜別林衝後,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下到山來,乘船離開水泊,沿著去登州的路途一直走到天黑。
這一天他沒見到要接引的人,於是就尋了一家客棧打尖。
也是擔心怕一時疏忽錯過登州一行人,還特意找來店家問了問。
發現並沒有登州過來的客人住宿後,這才放心去睡。
第二天天剛亮,鄧飛離了酒店,繼續趕路,走了有十裏路後見道邊有家茶肆,幹脆也就不走了,專心坐在茶肆裏等候。
打算等到天黑後,如果還沒等到,就返回客棧再睡一晚,等第二天接著在此等候。
扔了些碎銀子給茶肆老板,說自己要在這裏等人,這些碎銀權當占地費了。
茶肆老板哪裏碰到過這等好事,連忙說道:“客官要等多久就等多久,我給您添壺茶來。”
百無聊賴的坐到中午,這茶肆也沒什麽可口的飯菜,鄧飛又給了茶肆老板一些碎銀子,讓他給自己買些吃食來。
茶肆老板見給的銀子有富餘,屁顛屁顛的去辦了。
日頭偏西,登州方向駛來一隊人馬。
鄧飛得了茶肆老板的提醒,急忙起身遠眺。
那一隊人馬漸漸的近了,鄧飛總算看清了那些人的長相。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位軍官打扮的大漢。
那大漢騎著馬,好不威風。
身邊跟著一位略比這大漢年輕的漢子。
這二人的身後跟著一輛帶蓬馬車。
在大宋國,能雇的上帶蓬馬車的人都是有些勢力的人。
馬車的左右分別跟著獵戶裝扮的大漢。
這些人鄧飛都不認識,直到看清馬車後麵的兩個人後,鄧飛驚訝的笑了起來。
因為他等的人總算來了。
“鄒淵、鄒潤二位賢叔侄,許久不見,鄧飛在此恭候多時呀!”鄧飛起身,對著那支隊伍高喊了一聲。
鄒淵、鄒潤兩叔侄聽到有人呼喊,急忙尋聲去看,見是老相識鄧飛站在茶肆前。
二人急忙催馬過來,翻身下馬,抱住鄧飛的胳膊,喜出望外道:“鄧兄打哪裏來,為何會在這裏?”
鄧飛道:“我從梁山泊上來,特意在此恭候登州的朋友。”
他一指二人身後的孫立等人。
鄒淵回身看了一眼,發現孫立等人並沒有過來打招呼,說明雙方並不認識,不覺詫異道:“鄧兄認識孫提轄還是認識解家兄弟?”
鄧飛道:“他們我都不認識,我隻認得你二人。”
鄒潤道:“那可就奇怪了,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去梁山泊?”
沒等鄧飛回答,孫立、孫新、解珍、解寶、樂和,都催馬走了過來。
就連坐在車廂中的顧大嫂,察覺出了異樣後,也趕緊從車廂中走了出來。
李立下馬後,上下打量了鄧飛一眼,詢問道:“鄒兄弟,這位仁兄是哪位好漢?”
鄒淵介紹道:“這位是江湖人稱紅眼狻猊的鄧飛?”
一提起鄧飛的綽號,鄒潤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鄧兄,你的眼睛怎麽不紅了?”
鄧飛道:“我的眼疾已經被高人治好了,此事容後再說。
鄧飛在此見過孫提轄和眾位好漢。”
孫新道:“既然都認識不如到前麵鎮上尋個酒店一起喝兩杯呀。”
鄧飛道:“不急著喝酒,還是盡快趕到梁山泊的好。”
孫新驚疑道:“莫非鄧兄也要去梁山泊?”
鄧飛道:“我本來就是梁山泊義軍中的一員,因與鄒家兄弟相熟,所以林將軍特意讓我在此等候諸位登州來的朋友。”
這時顧大嫂也走了過來,聽出鄧飛的話頭不對,趕緊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要去梁山泊的?”
登州眾人齊齊看向鄒淵、鄒潤,下意識的就認為是他們兩叔侄給梁山泊傳了信。
鄒淵見眾人看來,急忙解釋道:“別看我們,我們叔侄二人已經與鄧兄許久不曾見過麵了。
並不知道他在梁山泊上。
要是知道他在梁山泊的話,也不可能不告訴諸位。
我們也很奇怪,鄧兄怎麽會知道咱們要去梁山泊,正問著呢,你們就過來了。”
鄧飛道:“諸位不要多疑,其實林將軍吩咐我下山在路上等你們的時候,我也是將信將疑。
說實話,林將軍根本就不認識諸位。
沒想到我居然真的等到你們了。
至於原由,林將軍沒說,我也沒問。
諸位要想解開心中疑惑,那與我一同上山後,親自去問林將軍吧。”
顧大嫂嘿了一聲:“我說,這天下居然還有這等怪事,莫非這梁山泊裏邊還有未卜先知的人?
那咱們得加快速度,早一天到達,早一天解開心中疑惑了。”
孫立與孫新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晚上沒人的時候好好問一問鄒家兄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鄧飛是步行來的,所以他便和鄒淵同坐了一匹馬,引領著眾人一起向梁山泊進發。
當然了,即便騎著馬,天黑的時候也沒能趕到梁山泊,還需要半天的路程才行。
鄧飛領著眾人找到家客棧入住。
當顧大嫂準備去付賬的時候,鄧飛卻喚住了她,說道:“已經結算過了,諸位晚上想吃什麽隨便喚小二就行。”
實則這家客棧背後的東家就是梁山泊,因為登州眾人還沒正式加入進來,所以鄧飛不能吐露實情。
登州眾人跟著小二看房間去了。
鄒淵拉著鄧飛道:“晚上沒事,一起在店裏喝一杯如何?”
鄧飛急忙擺手道:“今時已不同往日了,軍中有規矩,任務在身我不便飲酒,不然是要受處罰的。”
鄒淵愣住了,瞬間感覺好嚴厲的樣子。
鄒潤道:“這裏沒外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鄧飛是有苦難言呀,這客棧裏可都是梁山泊的人,隻要他一沾酒,保準林衝今天晚上就會知道。
鄧飛歎氣道:“明天到了梁山泊再與眾位兄弟暢懷痛飲,今天就算了吧。”
鄒家叔侄不好再勸。
鄧飛又拱手道:“晚飯我就不與兩位賢叔侄同吃了,免得掃了你們的雅興。
我就在天字號一零一房間,兩位兄弟有什麽事情盡管去找我。”
不待鄧飛走,鄒淵急忙問道:“鄧兄,可否告知我們梁山泊的具體情況。
你突然變化這麽大,讓我們叔侄都有些不敢去了。”
鄧飛笑著拍了拍鄒淵的肩膀,說道:“起初我也不適應,但是習慣後你會發現,以前過的日子,真他嘛的不叫日子。
渾渾噩噩的,沒有目標。
直到上了梁山泊,你才明白活著的真正意義。”
鄒潤疑惑道:“那活著的真正意義是什麽?難道不應該是無拘無束,吃香的喝辣的嗎?”
鄧飛道:“隻有真正參與其中,你才能徹底明白,光靠我現在說,你是沒辦法體會出來的。”
兩個山大王麵麵相覷,感覺好深奧的樣子。
鄧飛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後,自回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