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淨衣派尋釁滋事

凶厲乞丐一愣,這苟娘養的,居然也自稱是丐幫的。

是丐幫的那就好辦了。

這廝即便匍匐在武柏的腳下,也依然狂妄道:“小子,你攤上大事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他呀!”

淨衣派的乞丐們聽到命令後,沒有任何猶豫,揚起棒子就朝著武柏打去。

武柏本想運起《逍遙遊》步法躲避開,但腦中猛然閃起今早看到的《沾衣十八跌》的招式。

他腳下沒動,上身扭曲,堪堪躲過眾棒的襲擊。

然後順棒而上,連消帶打,將一名淨衣派弟子跌倒在地。

一擊得手,身形急轉,拳頭迅疾落在淨衣派弟子身上,將眾人打翻在地。

凶厲乞丐傻了眼,站起來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囂道:“你給我等著!”

小丙不安的跑到武柏身邊,說道:“柏哥,你闖禍了,丐幫弟子私下是不允許鬥毆的。”

武柏道:“是他們要打你在先,我這是正當防衛。”

小丙心虛道:“其實是咱們犯錯在先的。

啥也別說了,趕緊回去將這件事稟告給丁長老吧。”

武柏沒有托大,也沒了繼續購買其它下酒菜的興趣,索性又返回烤鵝店買了三隻烤鵝。

二人急匆匆的返回丐幫總舵,小丙見到丁輝後,焦急的大呼道:“長老,不好了!”

丁輝的心咯噔了一下,急忙迎上去問道:“出什麽事了?”

小丙一五一十的將他們的遭遇講給了丁輝聽。

丁輝聽罷,暗道一聲不妙,頓時也沒了喝酒的興趣。

“趕緊把烤鵝藏起來,那幫家夥肯定會借機生事。”他要求道。

武鬆聽說武柏打跑了五六個淨衣派弟子,哈哈笑了起來,讚賞的拍了拍堂弟的肩膀:“好樣的。”

他轉而看向丁輝道:“大師兄不必著慌,咱們且先吃酒,淨衣派的人若找來,我兄弟二人自會承擔。”

說著,他撕下一隻鵝腿扔向丁輝,又撕下一塊兒肉放進了自己的嘴中。

“嗯,好吃!”

丁輝接過鵝腿,抵禦住肉香的**,說道:“你們剛來,不曉得這其中的道理。”

武柏滿不在乎道:“大師兄,烤鵝是我買的,人也是我打的,他們若來不依不饒,大不了讓他們打我一頓。”

丁輝臉色一正:“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咱汙衣派的人豈容他們隨意欺負。

他們不來則罷,若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話要說。”

說完,他一口咬向鵝腿。

起初,武鬆見丁輝瞻前顧後,有了幾分輕視。

此刻方才笑了笑,端起酒壇,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然後拋向丁輝,道:“先喝個痛快再說。”

丁輝揚手接過飛來的酒壇,仰起脖子就灌。

而後又拋給了武柏。

武柏雙手穩穩接住,卻斯文的喝了一大口。

這酒聞著甘烈,入口卻綿柔醇香,化作暖流湧向腹中,使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

喝完一口,他把酒壇遞給了旁邊的小丙。

小丙情知自己地位低微,並不敢造次,連忙擺手道:“你們喝,你們喝,我不會飲酒。”

武柏道:“不會那就學學。”

武鬆也道:“讓你喝你就喝,婆婆媽媽的不像男子漢。”

丁輝也道:“既然是我二位師弟美意,你也嚐嚐吧。”

小丙這才接過酒壇,抿了一小口。

興許是真的不會喝酒,他被嗆了一下,不消一會兒臉上就染了一層紅。

他趕緊將酒壇遞還給武柏:“好辣,渾身發熱。”

武柏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酒壇送到嘴邊又飲了一口後,隨手拋給武鬆。

武鬆接過酒壇,正咕咚咕咚的喝著,耳邊忽然聽到一聲厲喝:“丁輝,你可知罪!”

隻見一位年約四十,穿著青色長衫,手拿黑金木棒的男子,領著二三十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丁輝看向來人,冷然笑道:“趙敬,你不好好在淨衣派的地頭待著,帶這麽多人來我汙衣派做甚?”

趙敬身後,那位長相凶厲的乞丐指著武柏說道:“就是他打傷的我們,小丙違反汙衣派的規矩,我說了他幾句,那廝上來就打我們。”

武柏回辯道:“你若好言好語的說,我又何必動粗。

小丙隨我從烤鵝店裏剛出來,你就汙蔑他壞了規矩,不分青紅皂白的舉起棒子就打。

你們淨衣派就這麽見不得我們汙衣派好嗎?”

趙敬掃了武柏一眼,見武柏穿的幹幹淨淨的,心中起疑,問道:“丁輝,這廝是誰?”

丁輝道:“我剛入門的師弟……”

“那就是你們汙衣派的弟子咯。”趙敬尋到了丁輝話中的破綻,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

“沒錯,他剛入門,很多規矩還不懂。”丁輝大方承認道。

趙敬指著小丙道:“剛入門的不懂,這小乞丐總懂吧。”

被淨衣派的九袋長老語氣不善的指著,小丙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體若篩糠,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丁輝辯無可辯,不會強詞奪理,麵無表情的瞪著趙敬道:“你待如何?”

趙敬冷笑道:“你汙衣派弟子壞了規矩,難道不該接受懲罰嗎?”

丁輝道:“就算懲罰,也輪不到你淨衣派多管閑事。”

趙敬道:“我今天就看看你如何懲罰,你若包庇,那就證明汙衣派認同了淨衣派的規矩,那麽你們汙衣派也就沒了存在的必要了,從此丐幫隻留淨衣派足以!”

丁輝怒道:“我說了,這是汙衣派的事!”

趙敬一字一頓道:“這是丐幫的事!”

二人的目光對撞在一起,毫不相讓,就像宿敵一樣。

局麵陷入僵持。

這時,武柏說道:“看來趙長老是想要當幫主呀,竟然如此偷換概念,小題大做,欲致我汙衣派死無葬身之地。

常言道,窺一斑而知全豹,瞧瞧你手下都是些什麽人哪。

可想趙長老的人品如何。

就你這胸襟,隻怕當上幫主後,也會搞得丐幫烏煙瘴氣。

想當年杏子林內,四大長老受全舵主與馬夫人蠱惑,欲對喬幫主不利。

後來喬幫主是怎麽做的,想必丐幫老一輩的人都知道。

而趙長老現在又在做什麽,居然和一位剛入門的弟子斤斤計較。”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武柏一席話說的趙敬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當年杏子林的事,他可是親身經曆者,隻不過當時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乞丐而已。

以下犯上是丐幫大忌,萬死難辭其咎。

而喬幫主義薄雲天,沒有怪罪四大長老,還以身替罰,插了幾把刀在自己身上,贖了四大長老的罪過。

現在武柏知道自己理虧,隻能避重就輕,拿“義”來壓趙敬。

這一招果然湊效,趙敬繃著臉不再說話。

可就在這時,淨衣派人群中忽然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