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多少有些變態了

【草,他娘的,給我看吐了!!】

【該說不說,我他媽在吃飯呢!現在咋吃!!?】

【這哥們……嘔,有點變態啊!我以為剛剛抱著兩個頭坐沙發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

【嗬!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嘔……不知道的?!】

很快,女人的腦袋就被鮮血染紅了,那坨紅白相間的東西,裴言再熟悉不過了。

那可是他兩天的早飯啊。

這時,裴言的餘光看見不遠處,女人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可當他看過去時,那具身體卻又恢複了正常。

見此,裴言眯了眯眸子,提著斧頭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幾下就又將那無頭身體砍成了兩半。

免得你複活最快。

裴言抬手擦了擦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目光看向僅剩的那顆男人完好的頭顱。

隨後,他抬腳走了過去,手起斧頭落,將那顆腦袋也砍成了兩半。

本就碎成了很多塊的腦袋一下子散落開來,混雜著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

然後呢?

裴言看了看客廳時鍾上的時間,剛好是14:14,所以……果然,沒有妹妹不行啊。

他緊繃著臉,低頭看著客廳的這一片狼藉,沉默著。

難不成……是想岔了??

不,應該沒有問題,如果有妹妹在的話。

這時,裴言睫毛顫了顫,在男人碎掉的那攤紅白相間的骨肉間,看到了一個反光的東西。

那是……

裴言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手上帶著的矽膠手套,忽略了那一堆模糊的血肉,蹲下身,將那個反光的小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

鑰匙……閣樓的??

這樣想著,裴言雙眸一亮,這npc多少有些變態了,誰會把鑰匙藏腦袋裏的啊??

他走到廚房去將鑰匙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隨後取下了矽膠手套,拿著鑰匙就往樓上走。

迎著陰氣森森的樓梯,裴言來到了閣樓前,用手中的鑰匙成功地將那把生鏽了的鎖給打開了。

見此,裴言眯了眯眸子,心下一喜,他將鑰匙收好,將鎖丟在了一邊,隨手拿起了一旁的鋤頭,身子與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鋤頭輕輕推著門。

吱嘎一聲,門被緩緩推開了。

裏邊兒沒有任何的光亮,伸手不見五指,聞著有一股森冷的黴味兒。

裴言沒有輕舉妄動,這麽黑,誰知道裏邊兒會有什麽東西?

他細細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轉身下了樓,去客廳拿了一把手電筒,見那兩個npc又有要複活的跡象,他上來之前,又多補了幾刀。

【臥槽,老哥,你殺鬼誅心啊!!】

【笑了,時不時就補補刀。】

【他好變態,我好愛!】

【哎,漂亮國和棒子國也開始出現鬼了,哥們加油!!】

與此同時,漂亮國內。

塔德烏什·羅茲看著已經變成鬼,想要殺掉自己的父母,毫不猶豫地就拿槍,將他們擊殺。

這樣一來,肉身死了,鬼還如何能殺他?

這樣想著,塔德烏什眯了眯眸子,看了看國務院一分鍾前發出來的公告。

[‘家’詭異入侵,請各位公民保護好自己,努力活下去,對抗鬼的方法未知,祝好運。]

看完後,塔德烏什心裏隻想罵娘,漂亮國的政府還真是無能,半點都不作為啊!!

這個副本的直播他看了,被選中的精英死得太早了,一點作用也沒發揮出來。

廢物。

塔德烏什歎了一口氣,他也是漂亮國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啊,前前後後,他也上了差不多有十來次副本了,隻要是他上的副本,還都沒有失敗過。

隻可惜,副本這次並沒有抽中他,而是抽中了他的同事。

不過……

塔德烏什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那裏正播放著華夏國的副本直播。

其實,這個華夏人還不錯。

仔細想想,副本裏的鬼能複活,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鬼體。

那麽那些鬼進入現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附身到了正常人類的身上。

既然是附身,那他們的能力應該就沒有副本裏那麽強,並且一定有弱點。

就算他們是鬼,可他們附身的畢竟是人體,人體,並不像鬼一樣,能夠再造,將破碎的肢體莫名其妙地合在一起。

所以……

在現實中殺鬼的方法很簡單,將他們所附身的人體抹殺就行。

隻是這樣一來,就一定會死一大批人。

他做不到像裴言那樣,能夠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將鬼砍成幾塊兒。

現在在他麵前的,畢竟是他的父母,真正的父母。

塔德烏什將目光從屏幕上離開,轉頭看了看剛剛被自己用槍打倒在地上的父母,他們的屍體……又開始動了。

……

裴言拿著手電筒上了閣樓,將手電筒打開往裏照了照。

閣樓的中央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上正坐著一個小孩。

準確來說……是一個沒有腦袋的小孩。

裏麵的灰塵很重,裴言就這麽站在門口,將能看見的角落都照了一圈,沒有看見什麽別的東西。

他眯了眯眸子,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鋤頭,抬腳小心翼翼地往裏邊兒走去。

檢查完左右兩側的角落和門後,裴言鬆了一口氣。

整個閣樓不大,裏邊兒除了中央擺放著的一套桌椅和一具無頭屍體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他照著手電筒在門邊找到了開關,輕輕按下。

啪的一聲,閣樓頂上的昏黃吊燈閃爍了幾下,隨後頑強地亮了起來。

見此,裴言將手電筒關閉,目光緊緊地盯著椅子上那個無頭小孩的屍體,緩緩走了過去。

他等了一會兒,確定那屍體不會動之後,才將目光放在了桌上。

桌麵上全是灰塵,上邊兒有一張小小的紙條。

裴言拿起紙條拍了拍灰。

[哥哥,我的頭被爸爸藏起來了,你能幫我找到我的頭嗎?]

原來,這個無頭小孩,就是妹妹啊。

裴言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那具屍體一眼。

那個男人,為什麽要將妹妹的頭……藏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