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報仇不隔夜

夏長生道:“聞圖真人?聞圖真人在哪兒?”

夏千驕環顧四周,見沒人說話,隨手指著一個腦袋,道:“都不說話是吧?行,白蛇大尊,他是你的了。”

那老鬼麵色大駭,瘋狂搖擺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掙脫開來,然而,剛行舉動,就被一恐怖陰影籠罩,下一刻,連同他腳下的肉泥被吞沒一大塊。

白蛇吞掉那不知名老鬼,滿意的打著滾,她龐大的身軀將四周碾壓的滿目瘡痍,其餘老鬼見狀,紛紛駭然退後,不敢靠近半分,生怕被她給吞了。

“小子,你想怎樣?”

這時再沒有一個人頭敢小覷夏千驕了,這小子實力弱小是其次,可這股不按套路出牌的勁兒屬實讓他們膽戰心驚,生怕夏千驕又發什麽風。

一個老鬼陰沉著臉:“老夫就是聞圖,夏家小子,你想如何?”

“把你們會的東西都交出來。”

老早夏千驕就羨慕夏炎那個隨身老爺爺了,可惜人家化神期大能他把握不住。

可現在他不羨慕了,夏炎才一個老爺爺,他這藥田裏可是埋了十幾個,而且想揉成扁的圓的都隨他意,夏千驕怎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今天不把他們腦細胞給榨出來,他就不信夏。

然而,夏千驕的如意算盤才剛打響,那些人頭老鬼就各個麵麵相覷,隨即捧腹大笑:“小鬼,你若是早生個兩萬年,老夫等人倒也能把會的傳你,隻求個痛快。但你覺得吾等兩萬年的磨損,現在還記得多少?”

夏千驕一愣,猛地一拍腦袋。

把這茬給忘了。

他的認知裏,血河肉泥田不過才出現數個時辰,但對於那些老鬼來說,他們卻是實實在在被鎮壓了數萬年,能夠保持靈智就已經不容易了,哪兒還能記住別的東西。

夏千驕齜著牙:“那我要你們有何用?”

“殺人!”

“毀屍!”

“放血!”

“剝皮!”

“...”

夏千驕最想要的東西,這些老鬼一個沒有,可說到殺人放火,那是一個比一個熱情。

而說到殺人,就不得不提一個人了。

姓周的,今晚老鬼就去你家!

···

周世良家住在貧民窟另一端,先前他家和夏家旗鼓相當,但一次詐騙就賺夠了幾十年的資源,如今他們再也不用忍受潮濕陰冷的房子,再也不用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屋外,一群被他欺騙了的還堵著門口吵吵嚷嚷,他卻把房門一關,充耳不聞的一遍又一遍數著靈石。

一枚,兩枚,三枚...

不知道數了多少遍,那冒著幽光的靈石依舊是那麽美麗奪目。

忽然,一塊石頭砸破木窗,差點丟到他頭上,周世良被打斷,忘了是到哪兒了,氣的他把靈石一丟,起身破口大罵:“該死的東西,怎麽都這麽掃興?”

他把門一推開,結果迎麵而來數十個磚塊,還有人在裏麵藏了一個法器,若是被法器擊中,他不死也要殘。

“周世良!快把錢還給我們!”

“混賬!你敢騙我們,姓周的,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出來,不然,你看我的寶貝怎麽把你剁成肉醬!”

“周世良,你就是個沒卵的孬種,敢做不敢當,有本事出城啊!你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

出城?他們也配?

房裏的周世良嗤笑一聲,他現在都是有錢人了,誰還和這幫泥腿子搏命?

先躲幾天,待他去內城尋得一處好房,有的是時間享福。

周世良如此想到,但忽然,他感覺有什麽不對,靜下心來一琢磨,發現是四周太安靜了。

原先那幫泥腿子可是各個都吵翻了天,怎麽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好奇的推開窗,發現砸窗罵人的人各個目瞪圓睜,一臉懵的望著他家。

周世良一愣,剛想說一句神經病,忽然背後陰風襲來,隨即,他的脖子、腰上、腿上、手上,猛地被白骨纏住,再然後,十多個白骨人頭從身後探來,捂著他的嘴桀桀狂喜。

在周世良驚恐的目光中,一把將他拖進屋子。

砰!

窗門關閉,慘叫陣起。

忽然一捧熱血灑在窗台,順著窗台縫緩緩流下。

外麵要賬的人各個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不知道是哪位大佬敢觸鎮獄司的黴頭也要弄死周世良,對於周世良的死,他們隻想說一句:“好死!”

“等等,周世良家沒人了,那咱是不是...”

忽然有人醒悟,隨即一幫子人你看我我看你,各個站在原地,等裏麵徹底沒聲息了,一擁而上。

···

翌日。

夏千驕揉著眼睛剛醒,就聽到夏滄海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了一聲好死。

夏千驕嘟囔著推開門:“爹,大清早的什麽事這麽開心?”

“哈哈,周世良死了!”

夏少敵恨恨不平道:“老三,你可不知道昨晚上多精彩,那逼養的周世良不知道招惹到了哪路高人,硬是當著幾百號人的麵把他拖進房子,事後你猜怎麽著?”

“那家夥渾身被啃得全是骨頭了,腦袋連脊椎一塊不翼而飛。”

“...哦。”

夏千驕哦了一聲,進去洗漱。

夏少敵一聲清咦:“咦?老三,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我吃驚啥?”夏千驕吐了一口漱口水:“姓周的那麽膽大妄為,他招惹到誰我都不吃驚。”

“這樣嗎?倒也是哦。”

夏少敵聞言撓撓頭,似乎夏千驕說的有理。

“我去看看藥田,大哥要去嗎?”

夏千驕打開血河肉泥田,身子進去一半,探出來問道,夏少敵擺擺手:“我和爹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去吧。”

“娘呢?”

“買菜去了,今天這麽好的日子怎麽能不吃頓好的?”

夏千驕點頭,進去後,立馬將小世界封閉,隨即臉色一沉,整個藥田在他的目光下,緩緩的吐露出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