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田園生活過得跟荒野求生有什麽兩樣?
【一頓飯就能收買的人能有多壞呢?飯門永存!!】
【祝元元格局還挺大,她跟人都撕逼了,還能讓人坐下來和她一起吃,真是讓人佩服。】
【樓上,我不太讚同你的這種想法昂!我覺得她吧,單純就是覺得倒掉浪費,不如把郝鬆禮的嘴當做垃圾桶。】
休息片刻後,導演組再次召集六位嘉賓,在人民廣場聚集。
祝元元睡了不到二十分鍾便被工作人員連拖帶拽地扯過來,睡眼惺忪,站著的時候都像沒骨頭似的,一歪三斜,半眯著眼。
現在還不到下午一點,炙熱的太陽當空曬,他們卻連一把遮陽的太陽傘都沒有。
一輛大巴緩緩駛入,導演從大巴上跳下來,招呼六位嘉賓上車。
“我們馬上就要前往西澤鄉,請各位嘉賓現在上車,咱們立刻出發!”
……
祝元元坐在大巴車上昏昏欲睡,身旁是坐得板正的陸昱,他拿著一本《孫子兵法》潛心閱讀。
她突然左眼狂跳,立刻興奮起來,一隻手指著自己:“昱哥哥,你快看,你快看!我左眼皮在跳,我要發財了!”
陸昱抬頭看她的時候,刹那間,她左眼皮停止跳動,接著右眼皮抽搐。
祝元元立刻捂住自己的右眼,安撫地拍拍胸脯:“不能迷信,我是祖國的花朵,要相信科學。”
“雙標真是讓你給玩得明明白白。”
陸昱禁不住輕輕笑出聲,聲音磁性中透著慵懶,一雙如墨的眸子閃爍著光澤,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還不錯。
坐在她後座的郝鬆禮探出半個身子:“元姐,你今年幾歲?好幼稚啊!”
祝元元霎時間臉黑:“別管姐幾歲,姐的情緒零碎。”
難道她的微博上沒寫嗎?
女生的年紀永遠十八歲,以後別問了。
郝鬆禮湊得更近些,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她頭頂炸開。
“那我以後喊你元元妹?”
“淦!”她炸毛了,驚恐回頭。
“你微博上寫的是三歲,你要是不糾正的話,我就要當真了。”
郝鬆禮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露出一口大白牙。
陸昱應聲扭頭望了過來,眼神漠然而冷厲,毫無感情色彩,兩眼仿佛一泓深不可測的潭水。
“祝元元今年25歲。”
“哦。”他不屑。
祝元元抬眼望去,陸昱已經闔上雙目休息,椅座被調後了些,他半躺在上麵,《孫子兵法》搭在大長腿上。
她探過些身子,盯著他的眼睫毛。
這小子,真睡假睡?
他的眼睫毛沒有一絲一毫顫動,她擰起眉毛,湊得更近些,輕柔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臉頰上,有些發癢。
陸昱猛然睜眼,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得能夠清楚地看清她皮膚上的絨毛,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他驀然出聲:“你眼屎沒擦幹淨。”
“......”???
祝元元訕訕坐回位置上打開手機原相機,迅速地用指腹把眼角殘留的一星半點眼屎抹去。
她偏過頭朝他一笑:“昱哥哥眼神真好。”
要不是他及時提醒,待會兒她就要帶著這顆黃金眼屎入鏡了。
好在及時發現,勉強保住了女明星形象。
大巴車平穩地行駛了三四個小時,一路上的風景轉換迅速,都市繁華被田園風光替換。
高遠深邃的蒼穹,顯得碧藍如洗,漫天的白雲悠悠飄**,平整如鏡的水麵清晰垂直地倒映出藍天白雲微風吹過,水麵上泛起陣陣細碎的漣漪,顯得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六位嘉賓下車後沿著平坦的綠蔭道路而行,但覺清風拂麵,陽光明媚。
每個人都戴上了節目組準備的草帽遮陽,呈現一字隊形走在田園小道上,追逐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前進。
一行人大約走了半小時,終於看見幾間茅草小屋。
“各位嘉賓,這些小屋便是你們這段時間住宿的地方。”
祝元元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這任務是真不好做。
她要是收了那十個億走人,現在說不定拿著巨款到處揮霍去了,何苦來自討罪受。
其餘人的感受與她大差不差,這不是來種田,是來荒野求生吧!!
一眼望過去,群山環繞,中央平地是一望無際的稻田,其中交雜著幾條小溪,隻有零零散散幾個電樁供電。
“祝元元,受不了的話,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陸昱站在一旁,將她五味陳雜的表情收入眼中。
他早就知道祝元元不是能吃苦的性子,來到這邊,無非一時興起。
她對他那稀薄的愛意,如何能夠支撐她承受這樣的苦楚?
祝元元抬手拂過麵頰,一點不耐煩都不複存在,她眼睛裏閃著星星光,“隻要能和昱哥哥待在一起,我什麽苦都能吃。”
“……”油餅?
見他轉身就走,祝元元無法理解,麵對她這樣的頂級迷妹,陸昱竟還能坐懷不亂。
“哈哈係統,你說,陸昱是不是性冷淡啊?他怎麽永遠都是一副死表情,我都要忍不住打他一頓了。”
51522係統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猶豫片刻後如實道:“宿主,你要是一直這副茶裏茶氣的樣子,我都覺得反胃。”
“天呐,達成共識!我也覺得這死德行有點受不了,但男人不都喜歡這款嗎?我特意上網查了,他們就喜歡軟萌妹子,這樣能夠激起他們的保護欲。”
“那確實能激起保護欲——保護自己,你這學得不太對吧,我看陸昱拳頭都要硬了。”
“算了,姐攤牌了,姐不裝了。”
祝元元徑直走進茅草屋,裏麵忽然傳來一聲大叫,撕心裂肺。
“草!這地方能住人?我死!”
是郝鬆禮的叫聲。
她踏入屋內,環顧四周,這房子算得上是真正的家徒四壁,隻有灶台,其他的物件都沒有,甚至連一張床都沒有!
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大家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臉色最黑的莫過於池修晗,他從小就含著金湯勺長大,這種地方從沒有踏足過,更別說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陳導,你這是什麽意思?叫我們睡地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