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
子彈激射而出，精準的打入喪屍腦中。
喪屍搖晃了兩下，轟然倒地。
見喪屍終於倒下，李墨空鬆了口氣，拖著渾身酸痛的身子站了起來，走上前去。
他要看看喪屍死透沒，補一下刀。
走到喪屍跟前仔細看了看。
麻了，看不出來。
不過應該是死了。
李墨空撿起掉落的手斧，掛在腰間。
正準備離去，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陣動靜。
李墨空後背汗毛林立，連忙轉過身去，卻發現巨型喪屍根本沒有動彈，反而是胸前那個包裹起來的布袋在不停的扭動。
李墨空抽出手斧，小心翼翼的將布袋從巨型喪屍身上取下，扔到了一旁。
布袋蠕動了兩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不過看樣子像是第一次站立，不太穩健，沒幾秒就又倒在了地上，還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李墨空一把扯開布袋，一個不足半米高的嬰兒出現在眼前，眼中已經失去了焦點，一片慘白。
“嘿嘿，嗬嗬。”
小喪屍繼續發出詭異的聲音，李墨空的直覺告訴他，必須趕快解決這玩意。
想到這裏，李墨空抬起斧頭，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
小喪屍一個踉蹌，剛好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可是身子和頭依然分成了兩半，似乎感受到危險，它張開嘴巴大聲嚎哭起來。
李墨空連忙抬腳將它的腦袋踩爆。
可還是晚了一步。
耳邊傳來喪屍陣陣咆哮。
抬頭朝著聲音源頭看去，隻見無數喪屍被汽車的警報聲吸引，正從身後通道內怒吼著衝出，朝這邊快速移動著，就連停車場的出口也開始出現喪屍的影子，朝這邊極速的移動。
李墨空眉頭一皺，一個肘擊打碎身旁汽車副駕駛的前窗，強行解鎖坐進了駕駛位，從儀表盤下方扯出兩根電線，專業的點起了火。
喪屍緊隨其後，跳上擋風玻璃，瘋狂的敲打，不斷有喪屍嚐試從副駕駛的破窗裏鑽進來，卻被破碎的玻璃劃開胳膊，發黃的膿血順著門框不斷流下。
“嗡———”
汽車發出轟鳴，喪屍的速度加快了。
“駕駛模式已啟動，正在規劃路線，缺德地圖持續為您導航。”
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墨空沒有時間理會。
坐起身子，一腳油門，將麵前的喪屍直接撞飛，嵌在了牆上。
兩旁的喪屍不依不饒，依然奮力敲打著車身。
李墨空連忙，掛上倒檔，調頭，再次掛檔，一腳油門，迅速衝出了停車場，將兩隻還沒來得及鬆手的喪屍直接卷入車底，軋了個稀碎，喪屍隻來得及聞一聞他的汽車尾氣，憤怒的咆哮響徹整個停車場。
來到路邊，看見躲在垃圾箱後的譚晶晶，李墨空迅速打開後座，對著她大喊起來：“快上車！”
譚晶晶沒有猶豫，直接一頭紮了進來，關上了車門，透過後窗緊張的觀望著。
兩邊不斷有喪屍被吸引過來。
李墨空開足馬力，朝著不太擁堵的方向直接衝了過去。
“係好安全帶！”
李墨空一邊插著安全帶，一邊對著後排的譚晶晶吼道。
譚晶晶連連點頭，趕緊將安全帶拉了出來，插在了孔裏，手裏死死攥著棒球棍。
李墨空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方依然有源源不斷的喪屍。
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的岔口，一條去往高架橋，一條朝郊外駛去。
李墨空瞟了一眼地圖，係統已經規劃出了距離據點最近的一條路線，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直接駛入了高架橋。
引擎巨大的轟鳴聲將還在享受午後時光的喪屍紛紛驚醒，密密麻麻的屍群如同潮水一般緊跟其後。
眼看前方的路被兩輛轎車堵死，譚晶晶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李墨空望了一眼後視鏡裏如同螞蟻一般的喪屍，繼續開足了馬力。
“撞擊開路成功幾率47%”
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墨空卻早已行動起來。
“砰！”
一聲巨響過後，李墨空成功撞開一條通路，繼續加大馬力朝前方駛去。
“距離左轉剩餘40秒，請做好衝擊降落準備。”
李墨空望了一眼，馬上就要從河流上方駛過，左方的圍牆已經被撞出了缺口，看來那就是係統規劃的路勁。
“抓緊！”
李墨空對譚晶晶提醒了一聲，猛打方向盤，朝著缺口筆直的衝了過去。
“你要幹什麽！啊！！”
突如其來的推背感嚇得譚晶晶一哆嗦，手裏的棒球棍直接飛了出去，徑直將擋風玻璃砸出一個大洞。
隨著車子衝出路線，急促的失重感向兩人襲來，李墨空鬆開方向盤，將雙手護在身前：“抱頭！”
譚晶晶此刻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毫不猶豫的聽從了指令。
隨著車子的下墜，一片幽深洶湧的河流出現在視線當中，車子筆直的朝水麵墜去。
“噗通！”
河麵濺起兩米高的浪花，陣陣波紋隨著白色的泡沫在水中擴散翻湧層層起伏。
李墨空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遊了出來。
河底泥沙中掩埋著不少汽車的殘骸，偶爾可以看見一兩具已經腫脹的屍體，似乎在提示李墨空他的結局。
李墨空迅速遊上了岸，坐在岸邊大口喘著氣。
正當他慶幸自己又活下來時，耳邊傳來了係統冰冷的聲音。
“您的隊友生命垂危，即將喪失生理機能，請及時救援。”
李墨空看向冰冷的河水，腦海中浮現出譚晶晶即將溺亡的樣子。
算了，反正不熟。
李墨空朝著城市走去……
另一邊，水下的譚晶晶正拚命掙紮著，本就不善遊泳的她現在還被安全帶給鎖死在了座位上，隨著氧氣越來越少，她的意也識逐漸模糊。
李墨空呢？
怎麽不來救我？
果然，我隻是一個替代品嗎？
……
也是……
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他怎麽可能舍得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譚晶晶閉上了眼睛。
朦朧中，似乎有個人來到了她身邊，解開了那條要命的安全帶，將她從死神手中拉了出來。
譚晶晶隻感覺有人將她溫柔的放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焦急的拍打著她的臉頰。
耳中傳來模糊不清的呼喊，她想要回答，口中卻滿是汙水，讓人窒息。
要死了嗎？
一陣細微的動作從上身傳來，譚晶晶感覺呼吸通暢了許多，但還是很難受，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了……
正當她絕望的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掰開了她的嘴巴。
下一秒，一陣溫軟濕潤的感覺從唇上傳來，新鮮的空氣魚貫而入，將馬上就要停止工作的肺一點點重新激活。
胸膛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按壓，喉嚨裏的汙水似乎要吐出來了……
溫軟濕潤的感覺再次傳來，譚晶晶忽然對這種感覺有些癡迷。
好溫暖，好沉醉……
忽然，喉嚨一陣翻湧，巨量的河水直衝天靈蓋，令她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慢慢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譚晶晶慢悠悠的從地上坐起，扶著還有些刺痛的大腦看向前方。
李墨空坐在牆邊，迎著即將下墜的夕陽，滿臉疲憊，手裏還拿著她丟失的那根棒球棍。
譚晶晶似乎明白了。
見譚晶晶醒來，李墨空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朝她臉上伸出了右手。
譚晶晶下意識想要躲開。
“別動。”
不知為何她乖乖的照做了。
李墨空扒了扒她的眼皮，仔細看了一陣，點點頭，將棒球棍重新交給了她：“拿好了，下次再丟可就沒了。”
譚晶晶點了點頭，將棒球棍抱在懷中。
“走吧。”
李墨空準備出發前往住所。
“等一下！”
譚晶晶叫住了他。
“怎麽了？”
李墨空回過頭疑惑的看向她。
譚晶晶隻感覺臉上發燙，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李墨空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一個小丫頭而已，還不至於要了本座的命。
這樣想著，李墨空走到譚晶晶跟前。
“說吧。”
譚晶晶再次招了招手：“你低點兒…”
李墨空歎了口氣，蹲了下來。
“靠近些……”
李墨空翻了個白眼，將耳朵貼到她嘴邊。
“快說吧，我聽……”
話沒說完，李墨空就被偷親了。
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去，譚晶晶抬著頭在數不存在的星星。
看了一眼懵逼的李墨空，譚晶晶連忙站了起來：“好了好了，快走吧，待會天黑了就回不去了！”
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李墨空站在原地，一聲歎息。
“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麽，沒想到就這……”
無奈的搖搖頭，李墨空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還算順利，兩人成功返回了家中。
在征得李墨空同意後，譚晶晶進入了浴室。
沒等李墨空換身衣服坐一會，敲門聲就響起了。
從貓眼看了看，是賀永。
李墨空打開門，有些不爽。
身上還濕漉漉的，難受死了，有什麽遺言，啊不是，有什麽屁趕緊放吧。
賀永聽到浴室裏嘩嘩的水流聲，看了一眼濕漉漉的李墨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什麽笑，有什麽事情快說。”
李墨空靠在門邊沒好氣的說道。
賀永嘿嘿一笑：“空哥，你這……”
李墨空麵露不悅。
賀永趕緊嚴肅起來，這家夥他可打不過。
“是這樣的，今天不是和江怡去找材料工具嗎？”
李墨空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啥也沒找著。”
李墨空嘴角一抽，當即準備關門。
是真廢啊。
“等會啊空哥，我還沒說完呢，別這麽急啊！”
賀永連忙攔住了他。
李墨空打量了他一眼：“說。”
“雖然沒找到材料，但是我們找到了比材料更有用的東西。”
賀永驕傲的說道。
李墨空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在五金店找到了一個老技工，他說可以過來幫我們改裝直升機，但是有一個條件。”
李墨空來了興趣：“什麽條件？”
“那老技工要求我們去醫院把他孫女救出來，我沒有答應，準備先回來找你商量商量。”
“不錯，夠謹慎。”
李墨空表達了讚賞。
賀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是醫院太危險了，我這種菜雞做不到，不然我直接就答應了。”
李墨空無語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李墨空擺了擺手：“行吧，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考慮考慮，不行的話明天再想想其他辦法，或者去找老技工再商量商量。”
“好，那我先回去了。”
賀永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麽，一巴掌把即將關上的門又攔下了。
李墨空皺起了眉頭：“又怎麽了？”
賀永尷尬的笑了笑：“今天我聽見附近有車聲，好像是你們那邊的，你有什麽發現嗎？”
李墨空搖了搖頭：“沒有，什麽都沒看見。”
“這樣啊，那行吧，我走了。”
賀永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李墨空反手關上房門，轉頭看向浴室。
“可以出來了，他已經走了。”
譚晶晶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尷尬的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我洗完了？”
“浴室的水聲都停了，難不成你用空氣搓澡？行了，去臥室裏換衣服吧，該我去洗了。”
李墨空拿起沙發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將門鎖好，李墨空脫下身上的夾克和襯衫，露出後背波紋狀的傷口。
這是和巨型喪屍戰鬥被拍飛時留下的，一直沒來得及處理。
李墨空打開熱水，衝洗著後背，溫熱的水流衝刷在細小的傷口上，將裏麵夾雜的塵土和纖維紛紛衝走，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流出鮮血。
李墨空呲牙咧嘴的衝刷著身體。
不是很疼，但是疼啊！
半小時後，李墨空從浴室走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吃罐頭的譚晶晶，對方連忙指了指已經放在桌上的罐頭。
“快來次啊！（嘴裏塞著罐頭肉）”
李墨空沒有理會，來到臥室，在床頭櫃裏找到急救箱，簡單的對傷口進行了包紮，這才來到客廳吃起飯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吃完了晚飯，來到賀永二人的房間裏，和他們交流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一切，二人都十分默契的隱瞞了關於開車逃跑的事情。
次日，陽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
李墨空更換了手槍，跟著賀永來到了他口中的老技工麵前。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兩鬢斑白，額上滿是皺紋，正通紅著雙眼摩挲手裏的照片。
“大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
賀永將李墨空推上前，做起了介紹。
李墨空心中對賀永翻了個白眼，不過也隻能走上前去，試圖交流起來。
“我叫李墨空，大爺，關於條件我想跟您商量……”
沒等李墨空說完，老技工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沒得商量！”
李墨空有些生氣了。
讓自己去送死，怎麽可能？
就在他轉身便要離開的時候，老技工發話了：“我知道你們在找航空煤油！我知道哪裏有！”
李墨空停下了腳步，回頭疑惑看向老技工。
李墨空朝賀永投去詢問的目光，賀永也是一臉懵。
老技工接著說道：“昨天這個小夥子讓我幫忙改裝直升機的時候我就猜出來，你們一定是沒油了，所以才需要加裝一個容器，才存放你們需要的物資，我知道哪裏有油，隻要你們完成了我的條件，我不僅幫你們改造好直升機，還會給你們提供航空煤油的消息。”
李墨空不屑的笑了：“你是想說機場吧？”
老技工沒有說話，表情也不曾動過。
李墨空見狀更加不屑：“機場我不是沒考慮過，隻是那裏喪屍太多，而且沒有門禁卡的話是沒辦法進入工作區域的。”
老技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扔出一張證件。
李墨空示意賀永撿起。
賀永低頭將證件撿起來，遞給了他。
李墨空無語的看向他：“你不識字啊？”
賀永撇了撇嘴：“你也沒叫我念啊！”
李墨空翻了個白眼，真是要被這個家夥給氣死。
低頭看了一眼遞過來的證件，背麵寫著一行字。
“樺吉市航空公司”
李墨空心頭一驚，連忙翻了過來。
正麵是一個男人的工作照，下麵寫著他的名字和崗位。
“劉偉，機組加油員”
李墨空看向麵前其貌不揚的老技工：“你從哪裏搞到的？”
“這是我兒子的，他本來想帶著我們一起逃的，但是他沒能撐到那個時候，已經失蹤好幾天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家裏，我孫女還被困在醫院裏。”
李墨空將證件還了回去：“你有他的門禁卡？”
老技工點點頭：“隻要你們把我孫女帶回來，門禁卡就是你們的了。”
李墨空本想硬搶，但是看了看眼前淚眼婆娑，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下不去手。
無奈的歎了口氣，李墨空詢問道：“你孫女長什麽樣？”
老技工將手裏的照片遞了過去，李墨空拿到手裏看了看。
是一個穿著白色碎花小裙子，紮著高馬尾的可愛小女孩。
本想掏出手機拍一張，這才想起手機昨天已經掉到水裏，李墨空隻好多看幾眼，把照片遞給了賀永。
“我們會盡力找的，可是要是你孫女已經……，該怎麽辦？”
老技工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我孫女死了，請你們把她埋了，把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帶回來給我，我自然會遵守約定。”
李墨空笑了笑：“你不怕我們為了省事造假嗎？”
老技工搖了搖頭：“你們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李墨空沉默了一會，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小女孩的線索，李墨空將照片還給老技工，帶著賀永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路上，李墨空得知，這貨昨天其實已經帶著江怡想要直接去了，但是看到醫院裏這麽多喪屍，頓時就蔫了，隻好灰溜溜的回去告訴老技工，自己難堪大任，但是李墨空可以。
所以這貨是把李墨空賣了。
好小子，這是嫌命長啊。
正當李墨空考慮到底要不要把賀永弄死時，兩人已經來到了醫院對麵的花壇裏。
“那就是他孫女住院的醫院，聽他說當時他孫女發燒，正在醫院打針，然後危機就爆發了，他兒子為了救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出門，再也沒回去，至於孩子她媽，在外地打工，已經沒了消息。”
李墨空點了點頭，對這家倒黴的人表示了同情。
“行了，走吧。”
賀永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把剁肉刀。
李墨空露出疑惑的神情。
賀永笑了笑，指著剁肉刀說道：“忘了和你說了，昨天路上在一家餐廳裏找到的，當時插在一個特別胖的廚師喪屍身上，我把它騙進餐廳，用棍子把他砸死，然後這刀就歸我了哈哈哈哈哈。”
李墨空點點頭，從腰間抽出手斧，朝醫院摸了過去。
門衛處，兩隻喪屍正在入口遊**，李墨空對賀永打了個手勢，隨後對他演示起來。
李墨空先悄咪咪來到喪屍身後，幹淨利落的將喪屍放倒，一斧結果了它，隨後趁著另一隻喪屍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將它擊倒，一斧給它開了瓢。
李墨空示意他跟上。
賀永豎起大拇指，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來到住院樓下，透過滿是血汙的玻璃，隱約可以看見有不少喪屍聚集在走廊裏，十分危險。
見四下無屍，李墨空拉著賀永商量起來：“咱們一層一層找也不是辦法，老頭不是說他那寶貝孫女在三樓嗎，咱們待會悄悄上去，每上一層就關一層的門，這樣撤退的時候能安全一點，你負責關，我負責抵擋喪屍，記住，動作一定要快。”
賀永點了點頭：“好！保證完成任務！”
李墨空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至於表現隻能等待會實地查看了。
二人按照計劃摸進了住院樓，一樓的大廳裏隻有幾個零星的喪屍，在兩人的配合（李墨空的努力）下，很快便全部清理幹淨。
按照老規矩再次檢查了一番，李墨空來到藥房搜刮起來。
賀永不解的看向他。
李墨空那叫一個氣：“你是不是傻，來都來了，難不成真就給他找孫女？趁現在裝點藥，以後說不定能用得著。”
賀永恍然大悟，連忙行動起來。
而就在二人頭頂，三樓的某間病房內，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正躲在牆角，捂著肚子。
“好餓啊……”
小女孩低垂著眼睛，看了看旁邊早已吃完的餅幹，陷入了悲傷之中。
“爸爸，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小伊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