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把酒暢談
見九叔的臉上滿是失望,秦鬆不急不緩的遞過了一杯茶。
拍了拍九叔的肩膀道:“你總不會是想培養出兩個像大師兄一樣的徒弟吧?”
聞言,九叔先是一愣,心裏隨即便想開了。
“你說的沒錯,本事可以差些,可人品卻不能有差!”
說完,九叔看了眼正在劈柴燒水的二人。
“你們兩個家夥,叫你們平時偷懶,關鍵時候,連個低級的行屍都搞不定。”
秦鬆與四目道人相視一眼,搖頭一笑。
“師叔,這都怪秋生啊!都是他要假扮僵屍嚇唬我......”
見二人還在那狡辯,九叔一臉怒意的瞪了二人一眼。
“行了,別廢話,趕緊燒火做飯!”
眼看九叔瀕臨發火的邊緣,秦鬆連忙用話堵住了二人的嘴。
兩人縮了縮脖子,淘米劈柴,不敢多言。
不消一個時辰,香噴噴的飯菜便擺滿了八仙桌。
飯桌上,師兄弟三人推杯換盞,很快,一壇酒便消失了大半。
“師弟啊,明天任老爺找我有事情商量,你想不想跟我去嚐嚐外國茶啊?”
說完後,九叔看了眼身旁的秦鬆。
任老爺?喝外國茶?
一瞬間,秦鬆的腦海裏便浮想起了電影當中的情節。
難不成任老爺請九叔喝茶,是為了起棺遷墳的事情?
為了驗證現實與電影情節是否存在誤差。
秦鬆試探著問道:“無緣無故的,任老爺請你喝哪門子的外國茶?”
“咳,他之所以請我喝茶,是為了任老太爺起棺遷墳的事兒,你也知道,師兄就是吃這口飯的,到時候你去不去?”
起棺遷墳其目的,自然是以改變家族氣運。
一聽是為了這事兒,秦鬆自然答應了下來。
“四目師兄明天去嗎?”
聞言,四目道人搖了搖頭。
“明天還要趕路,沒法子跟你們湊熱鬧嘍!”
說罷,四目道人猛地灌下了一杯酒。
酒過三巡,四目道人的目光落在了文才和秋生身上。
“來,讓師叔看看,你們在這老家夥身上都學了些什麽本事!”
“內個,師叔,院子裏沒柴了,我去劈些柴!”
秋生見狀不妙,第一個腳底抹油,溜到了後院。
而文才剛要溜,卻被四目道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們兩個,害怕什麽?來,讓師叔好好看看你們!”
不消片刻,四目道人便將溜走的秋生揪了回來。
倘若真的讓文才秋生二人展示手段,那九叔的麵子,可就掛不住了。
就憑他們倆那點微末伎倆,那不是在啪啪打九叔的臉嗎?
見二人正哭喪著臉望著九叔,秦鬆連忙岔開了話題。
“嘉樂那小子現在怎麽樣?這次怎麽沒帶他出來??”
聞言,四目道長看了看一旁的秋生。
“那小子跟了我這麽些年,也算是有了點本事,所以我就讓他留在道場看家了。”
說罷,四目道長抓著秋生的臉就是一頓揉搓。
這一頓操作下來,搞得秋生也是十分鬱悶。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師叔為什有這種癖好。
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嘉樂是怎麽挨過來的。
好在四目道人的酒量不算高,一瓶下了肚後,他的臉也隨即變得紅撲撲的。
望著紅鼻子紅臉的四目道長,九叔不由得搖了搖頭。
“喝這麽多酒幹什麽?搞得醉醺醺的,成何體統!”
對於九叔的訓斥,四目道長卻不以為意。
“咱們師兄弟三個,好不容易聚一次,多喝點又怎麽啦?”
說完,四目道人抬眼看了看九叔道:“我明白了,你就是舍不得你這幾壇好酒,不想給我喝是不是?”
說完,四目道人猛地朝口裏灌了一杯。
“少喝點,別誤了正事!”
說罷,九叔連忙奪下了他手中的酒杯,隨即將一杯醒酒茶,塞到了四目道人的手中。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別說是我還沒喝多,就算是喝多了,控製些行屍,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罷,四目道長作勢要拿出銅鈴,為二人表演一段他最近研究的‘僵屍舞’。
見狀,二人連忙奪下那枚銅鈴,生怕再鬧出些什麽亂子。
倘若這十幾具行屍一起失控,饒是九叔手段驚人,也沒辦法同時製服十幾具行屍。
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四目道人放下了酒壇。
“你們兩個,真是煩的很,簡直比一休那個老和尚還要討厭!”
一聽他竟然拿一休大師和九叔做對比,秦鬆頓時樂了。
“四目師兄,你說你成天和一休大師做鄰居,你現在又不在道場,你就不怕嘉樂皈依了佛門?”
“他敢!”
頃刻間,四目道長的眼睛瞪得溜圓。
“嘉樂要是敢跟了那個臭和尚,我非一把火把他的廟給燒了不可!”
此刻借著酒勁,四目道人話癆的本性暴露無遺。
醉酒之後,四目道人和二人講述了諸多奇聞異事,鬼怪雜談。
說著說著,他便講起了自己的那位老鄰居,一休大師。
“那個殺千刀的老和尚,整天和我作對......”
聽著四目道人在那不斷的抱怨一休大師,秦鬆和九叔就忍不住想要偷樂。
對於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九叔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雖說四目道人與一休大師之間,總是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個麵紅耳赤。
可即便吵了這麽多年,四目道人也從未提及將道場從那裏搬走。
由此可見,他們兩人早已成為了一對相愛相殺的好朋友。
至於四目道人所放出的那些狠話,二人十分默契的將其當成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