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生悔意

如今,秦鬆提早布置在任府的糯米,此刻已是即將見底。

為了將仆人家丁傷口中的屍氣拔除,管家還特地安排人火速去米行買了幾十斤的糯米回來。

好在秦鬆發現的及時,令任婷婷用糯米敷傷口,盡量將屍氣拔除。

否則的話,此刻任發在就變成一具僵屍了。

看了眼身旁的任婷婷,秦鬆走到了九叔的麵前。

“師兄,任府這邊,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兒......”

還沒等九叔說完,秦鬆的身影,早已竄出了任府大院。

雖說不清楚秦鬆到底是幹什麽去了,不過任婷婷隱約覺得,這事肯定與任老太爺有關。

“九叔,秦大夫他...會不會有危險?”

看著滿臉皆是擔憂的任婷婷,九叔笑了笑道:“你就放心吧任小姐,雖說我師弟對於符籙道法一途並不擅長,不過若是對付個僵屍,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罷,九叔的目光望向了遠處。

“更何況,我們茅山的手段,可不局限於道法符籙。”

“九叔,我爺爺他...到底怎麽了?”

見狀,九叔看了一眼任婷婷道:“如今你爺爺已經變成了僵屍。”

一聽到僵屍二字,任婷婷的眼皮不由得直跳。

對於這種神秘的東西,她以前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可沒成想,今天她死去多年的爺爺,竟然變成了一具傳聞中的僵屍!

“我爺爺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身體不僅沒有腐爛,竟然還變成了這種怪物,真的是....太瘋狂了!”

在任婷婷看來,任老太爺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

即便是沒有爛成一堆渣子,也早就該隻剩下幾根骨頭了。

此時,任老太爺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從棺材裏跳出來,這實在是太違反常理了!

雖說此時她心裏還是有些後怕,不過對於這種奇特的現象,任婷婷還是充滿了好奇。

“九叔,你能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看著一臉好奇的任婷婷,九叔也並沒打算隱瞞。

“任小姐,實不相瞞,早在當日起棺之時,我與師弟二人,已經察覺到了棺材的不對勁!”

說罷,九叔揉了揉眉心繼續說道:“當年的蜻蜓點水穴,因為一把石灰被徹底毀掉,從一個風水好穴,變成了一個絕佳的養屍穴,你爺爺的屍體在裏麵蘊養了二十多年,能變成僵屍,自然不足為怪。”

一聽九叔竟然當初就看出了不對勁,任婷婷連忙問道:“既然當初就發現了不對,九叔你為什麽不提早將它收拾了?”

一聽到這兒,九叔不由得看了眼不遠處的任發。

“當初棺材出土的時候,我曾經跟任老爺說過,最好是就地火化,隻不過你父親接二連三的否決了這個想法,如今任老太爺變成僵屍,這也是我最不想見到的結局。”

一聽到這兒,不遠處的任發剛想說些什麽。

不過他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後,卻是連半個字都沒能吐出來。

“風水穴...養屍地...”

此刻,任發心中正在止不住的懊悔,為何當初沒有聽從九叔的意見,將棺材屍首就地火化。

倘若那天直接一把火燒了,如今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

一瞬間,任發的心中生起了濃濃的悔意。

“九叔,這件事全都怪我!如今事情發展成這副田地,全都是我咎由自取,現在我隻求你能幫我們任家解決了這宗禍害,以免再有傷亡,事成之後,我定有重謝!”

對於任發如今的態度,九叔心中頗為滿意。

“任老爺您言重了,除魔衛道,乃是我們修道之人的責任,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您可以放心!”

說罷,九叔便帶著文才和秋生走到了大廳內,準備幫一幹受傷的下人祛除屍毒。

雖說管家已經從米鋪買回了幾十斤糯米,隻不過這些糯米對於受傷的人來說,還遠遠不夠。

可如今已經是深更半夜,任家米鋪內的糯米也盡數拿了過來,眼下,從哪兒弄來糯米成了一個難題。

無奈之下,九叔隻好將剩餘的糯米先用來治療嚴重者,另一邊,九叔則派出秋生前往隔壁鎮上,準備到遠處多買些糯米回來。

拿好了錢袋子之後,秋生蹬著自行車便離開了任府。

雖說眼下任發身上的傷勢得到了遏製,不過傷他的人畢竟是任老太爺,其身上所蘊含的屍毒與屍氣,遠不是一般僵屍所能夠比擬的。

保險起見,九叔還是將任發叫到了房間內。

這種事情,還是九叔親自掌眼治療,才最為妥當。

至於秦鬆,此刻他正在夜空中不斷穿梭,試圖尋找到任老太爺的蹤跡。

順著屍氣與銀針的氣息,秦鬆不斷向前追去。

而伴隨著秦鬆的不斷追逐,每家每戶中的狗,也是對著黑夜狂吠不止。

深夜當中,一對小夫妻躺在**,二人正準備著翻雲覆雨。

可無意之間,女人忽然發現,此刻自家的窗戶外麵,竟站著一道漆黑的人影。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夜空的寧靜,而旁邊早已心癢難耐的男人,也差點沒被嚇破了膽子。

“艸,好端端的,你瞎叫喚什麽?差點把我給嚇萎了!”

“外麵...外麵有人偷看!”

說完之後,女人連忙用被子裹住了身子。

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男人果然看到了一個漆黑的人影。

“艸,大半夜的扒窗戶,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說完之後,男人順手抄起一把斧子就朝門外走去。

就在他推門出去,準備教訓一頓這個偷窺狂魔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嘶吼聲。

隨即,一張被燒得焦黑的臉赫然出現在男人麵前。

還未等男人發出任何聲響,他的喉嚨已然被鋒利的指甲給戳破了。

頃刻之間,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地麵。

等了半天,門外沒有半點爭吵的聲音,一直蜷縮在被窩中的女人不禁有些坐不住了。

“喂,好了沒有?教訓教訓就得了,別搞出人命來!”

而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嘶吼聲旋即在她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