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任老太爺來了

“任小姐,等等我!”

秦鬆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砰的一聲。

不用多想,肯定是任婷婷心裏著急,朝任發臥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衝了過去。

秦鬆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水花,匆匆套上衣物後,一個箭步就衝出了客房。

此時此刻,任府內早已亂成了一團,隨處都可以見到四處亂竄的家丁。

雖說有的人正在朝任發臥室方向跑去。

但更多的人都在逃竄。

“有僵屍,快跑啊!”

“都跟我上,保護老爺和小姐!”

隻見任婷婷不顧性命安危,就要闖入任發的房間,幾名家丁連忙攔住了她。

眼看局麵逐漸失控,秦鬆一把將任婷婷拉到了一旁。

事到如今,任老太爺能破棺而出,那鐵定是變成僵屍了。

如今最危險的,就是任發和任婷婷二人。

畢竟二人乃是任老太爺的至親,倘若任婷婷就這麽硬闖進去。

不但沒法救任發,還有可能會害任發於死地。

沒想到自己竟被秦鬆給拽到了一旁,任婷婷頓時奮力掙紮。

“秦大夫,求求你,你快去救救我爸爸!”

雖說不知道任發到底身處何種險境,不過從家丁仆人們驚慌失措的舉動中,她也立即意識到了僵屍的危險性。

秦鬆身為茅山道士,眼下是她最能信得過的人。

任婷婷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鬆的身上。

“好,我這就進去。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別到處亂跑!”

說罷,秦鬆囑咐家丁保護好任婷婷,便朝任發的房間衝了進去。

此時此刻,任發的房間內,早已是一片狼藉。

眼見任老太爺此刻正掐著一名傭人,順勢吮吸著他的鮮血。

秦鬆伸手一抓,便將早就準備好的糯米扔了過去。

雖說這一擊暫時逼退了任老太爺。

隻不過那個傭人,也早已斷了氣。

而就在秦鬆到處尋找任發時,他卻在床的下麵,聽到了任發的聲音。

“是秦大夫嗎?秦大夫救命啊!”

讓秦鬆沒想到的是,關鍵時刻,任發竟然躲到了床底下去。

好在秦鬆事先在床的周圍布置了法器與符籙。

否則的話,此刻沒命的,就是任發了。

早在晚宴上,任發便因為不勝酒力醉倒在院子中。

在仆人的攙扶下才回到了房間內。

迷迷糊糊間,他本想喚下人送些醒酒湯來,可卻在不經意間,發現陽台處竟有一道黑色的人影。

任發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加上陽台處有糯米符籙的阻擋,這才為任發爭取到了些許逃跑的時間。

隻不過前來送醒酒湯的仆人,運氣就沒那麽好了。

看著那正閃爍著陣陣金光的八卦鏡,又看了看並未受傷的任發,懸在秦鬆心裏的巨石,總算是落地了。

就在任老太爺將那仆人的血吸光之時,他的目光,隨即看向了剛從床下爬出來的任發。

眨眼間,任老太爺就跳到了床邊。

“爹,你別殺我,別殺我!”

任發一邊說著,一邊奮力的用八卦鏡做著抵抗。

而每當任老太爺的手剛伸過來時。

八卦鏡中,總會冒出一股金光,讓任老太爺難以繼續。

此刻,秦鬆也沒想到,這任老太爺的速度,竟然會如此之快,竟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他便到了床邊。

“想殺任老爺,也先要看看我手裏的銀針答不答應!”

說罷,秦鬆伸手便朝腰間摸去。

隻不過這一次,他卻摸了個空。

“糟了!”

剛剛事發突然,秦鬆匆忙間穿了衣服就跑了過來。

至於裝銀針與法器的包裹,他根本就沒時間帶上。

隻聽見砰的一聲,任老太爺便跳到了秦鬆的麵前。

看著那泛著烏光的指甲正要朝自己戳來,隻見秦鬆身形一矮,隨即躲了過去。

“任老爺你先躲遠點,看我來收拾他!”

“好!”

隨後,秦鬆一個閃身繞過,那沙包大的拳頭就朝任老太爺的麵門直奔而去。

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任老太爺的身影直直的朝遠處飛去。

即便是任老太爺撞破了牆壁,也未能停下身形。

對於身懷怪力的秦鬆來說,想要轟飛任老太爺並不困難。

隻不過想依靠蠻力對付僵屍,確實是有些困難。

身為茅山傳人的秦鬆,怎麽可能隻會些拳腳功夫和醫術?

望著那身形還沒站穩的任老太爺,秦鬆隨即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符籙與法器。

這些東西,都是秦鬆提早留在任老爺房中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製服僵屍。

隻見秦鬆雙手各捏一張符籙,隨即掐起了手決。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神兵天火,聽我號令,除魔天罡火,敕!”

隻見秦鬆雙手一指,一縷火舌竟憑空從他手中生出。

隨著秦鬆右手一甩,那條赤練火舌朝著屋外衝去!

望著秦鬆花裏胡哨的攻擊手段,任發心裏不由得大喜。

“秦大夫,多虧你還在這兒,否則的話,今天我這條小命,可就要......”

望著那被轟出房間的任老太爺,此時任發心裏仍舊是陣陣後怕。

他怎麽也想不到,已經死了多年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種怪物!

“當初叫你火化屍體。你偏不聽,現在好了......”

還沒等秦鬆抱怨的話說完,他猛然間發現,任發的衣物上,竟沾著點點猩紅。

“任老爺,你受傷了?”

見秦鬆一臉緊張。

任老爺連連搖頭道:“沒事,都是小傷,剛剛不小心被我爹抓了一下,待會兒包紮一下,過幾天就沒事了。”

沒想到任發竟如此單純,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望著那略有破損的衣服,秦鬆一把將其扯開,隨後便看到了任發身上的傷口。

此刻在任發的肩胛骨上,三道抓傷正滲著鮮血。

至於那傷口處,則一片慘白。

不僅如此,在那傷口周圍,秦鬆還感受到了絲絲屍氣。

“這都是小傷,沒什麽大礙,秦大夫,我爹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