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能留下的傷口
一聽說母子平安,這威遠侯那張冰雕一樣的臉,終於有了一點緩和的模樣。
他抬腳就要往房間裏麵走,卻被杏兒給攔住了。
“侯爺,現在產房滿是血腥氣息,而且夫人剛生產完,新生兒需要潔淨的環境,請讓幾個手腳靈力的嬤嬤,沐浴更衣之後再幫著夫人先更換一下被褥,也勞煩侯爺去沐浴更衣後在進產房。”
這杏兒這麽說,都是之前鳳瀟瀟吩咐好了的。
威遠侯聽過了之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鳳瀟瀟說的很對。
現在他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哈哈大笑了一聲一揮衣袖就安排府上的下人去按照杏兒說的去做了。
此時在房間裏麵的鳳瀟瀟,等到下人將床鋪收拾好了以後,讓奶娘帶著三個孩子去吃奶了。
“夫人,您剛生產完,還很虛弱,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趁侯爺還沒來,再睡會吧。”鳳瀟瀟提威遠侯夫人掖了掖被子,勸她不要一直睜著眼睛瞪著威遠侯,應該多休息。
此時的威遠侯夫人的麻藥還沒有完全消退,也正是疲倦的時候,眼睛也是硬挺這睜開的。被鳳瀟瀟這般的勸著,她也很想再睡一下,但是卻擔心一會威遠侯會過來。
鳳瀟瀟看出了威遠侯夫人的心思,連忙補充道:“夫人先休息,等威遠侯過來的時候,我叫你就好。”
聽聞鳳瀟瀟會在威遠侯過來的時候提醒自己,威遠侯夫人才點點頭:“那我小睡一下,等侯爺來了,你一定要叫我起來。”
“好的。”鳳瀟瀟淡淡的笑著回答。
威遠侯夫人一閉上眼睛,很快就在藥物跟手術後的虛弱而睡了過去。
而鳳瀟瀟在再一次喚起了陰陽輪回鏡,讓杏兒去找來了一盤叫芝麻酥的點心後,陰陽輪回鏡再次發揮了功效。
鳳瀟瀟不敢多待,趕緊將鏡子照在了威遠侯夫人剖腹產的創口上,那個傷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等到全部愈合後隻留下一條淡淡的斑紋,比周圍的皮膚顏色要淺一些,隻是微微的差別不認真的去看是看不出來又什麽不同的。
其實,鳳瀟瀟在這樣的緊急關頭救回了他們母子四人已經是功德無量了,在杏兒看來是在是沒有必要再一次對威遠侯夫人使用這陰陽輪回鏡。
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這般的蒼白,心裏十分的心疼:“小姐,那傷口用了藥,不需幾日便可痊愈了,你為何還要使用法術去修補呢?你看你的臉色,比那作畫的紙還要白了。”
“杏兒,這女子的身體上不能帶有疤痕,尤其是尊貴的女人更是要這般,”鳳瀟瀟被杏兒扶著坐下“要是身上有疤痕的話,就算是毀容了,這樣對威遠侯夫人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小姐,是杏兒的錯。”杏兒從小就跟著原來的鳳瀟瀟,而鳳瀟瀟被虐待之後,身上總會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一開始杏兒也會擔心小姐的名聲,可是後來小姐的名聲越來越不堪,她的心思也就放在如何寬慰小姐上,便不再去關注那些事情了。
“你沒錯,”鳳瀟瀟拍了拍這小丫頭的手,笑著說道“之所以這樣做,我還有自己的私心,因為我這剖腹取子說出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就是為了避開那些沒有必要的流言,我也得這麽做。”
杏兒點了點頭,伺候這鳳瀟瀟用了一塊點心,鳳瀟瀟就吃不下了。
“神醫,我夫人現在可還好?”這時緊閉的大門外傳來了威遠侯的聲音,鳳瀟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讓杏兒去開門。
房門被杏兒打開,威遠侯走了進來,這裏沒有之前想象的血腥味,跟虛弱的不成人形的母子。
房間的後側的一扇小軒窗打開了半扇,清新的空氣融合著淡雅的安神香讓房間的氣息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威遠侯夫人正在床榻上安睡,聽聞威遠侯過來了,奶娘帶著三個孩子過來給威遠侯見禮。
“三個孩子?!”威遠侯看見有三個繈褓微微的驚了一下。
“是的,恭喜威遠侯,喜得兩位公子一位千金。”鳳瀟瀟在給威遠侯答複的時候,也順帶恭喜了一下:“正是應了龍鳳呈祥的好兆頭。”
威遠侯聽聞心中自然歡喜,伸手接過了一個孩子抱在懷裏看了看,又換了下一個逗弄了一下,將三個孩子都見過了,才有些不舍得的將孩子還給了奶娘。
“這還要感謝神醫你的醫術精湛,才能讓他們母子平安啊。”威遠侯在聽聞母子平安之後,就將之前鳳瀟瀟那詭異的行徑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裏隻剩下了欣喜與感謝。
“感謝威遠侯的誇讚,我先將夫人叫起來,與你說話吧。”鳳瀟瀟答應過威遠侯夫人,等到威遠侯來的時候,就將她叫起來。
“讓她繼續休息吧,我在旁邊坐著陪她就好,”威遠侯連忙阻止了鳳瀟瀟的動作,眼神柔情的看著**的威遠侯夫人:“今天她也是受苦了,現在能安然的睡下,就等她休息好了在與我說話就好。”
其實,鳳瀟瀟也不主張去叫醒威遠侯夫人,現在她的身體很虛弱,是要好好的休息。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頭端了一碗參湯進來,交到了威遠侯的手上就退了出去。
看著威遠侯並沒有著急將參湯喂給威遠侯夫人,鳳瀟瀟心才微微的放心。
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是不能馬上進食的,而是要適量的運動之後,讓腸道恢複正常的蠕動,也就是常說的排氣之後,才可以食用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不然的話,這個病人怕是要因為操作不當,在遭一些罪了。
“神醫你籍貫何處,家中可還有其他呢?”威遠侯看著鳳瀟瀟,看似家常寒暄一般的詢問,卻是要打探鳳瀟瀟的虛實。
“我是一個孤兒,被師父撿回來養大,在年前師父已經過世,家中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鳳瀟瀟沒有說謊,在23世紀她是人工培植出來的孩子,出生以後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被培育她的師父,當時的醫術第一聖手撫養長大,當做了醫術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