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家裏出事了
12點整,我躺下不久,困意來襲,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拽我衣服,我覺得我在做夢,壓根就沒有多想。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感覺我壓到了什麽東西,伸手一摸,一看,怎麽會是金瓶子?我明明知道我昨天放在桌上了,又怎麽會被我壓在身後?
我又重新放回桌子上,自從撿到了這個瓶子之後,怪事不斷。
睡眠也越來越好幾晚,都被莫名驚醒……差,現在才六點,我現在整個人都是清醒,以往基本睡到中午才會醒。
咚咚咚!一段短促淩亂,響若雷鳴的敲門聲,門外的人大聲喊道:“馬濤,你快醒醒,別睡了。”
我翻身下床,打開門,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樂意,“這麽早有什麽事?”
“你家裏出事了,快,跟我回村一趟!”徐大明說完就要拉著我走,這都不知道第幾遍了,徐大明身上還有酒味,肯定又喝了不少。
“走啊!這次是真的!”
徐大明跟我同村,他會算命,太愛喝酒,喝多了酒就愛講胡話。
“真的,你家裏出了事,趕緊收拾東西。”說完,推開我,走進我屋裏,躺我**睡了。
我知道徐大明一喝酒怎麽叫也叫不醒,我隱隱約約聽到他嘴裏說著:“你家裏出事了,快回家看看……”
隻是沒有一會徐大明又醒了,“回家一趟?”
我並沒有把徐大明的話放心上,“你又在胡說什麽?”
徐大明沒有了之前的醉意,的確好久也沒有回去了,“行,回去,免得你每天來我這裏天天叫我回去。”
上個月中旬我離職,隻是沒有想好回家該怎麽交代。
徐大明盯著床頭櫃上的金瓶子,“這破瓶子你從哪裏撿到的?”
“去爬山的時候。”
徐大明聽後臉色有些慘白,半響才說道:“這是你的福氣。”
又開始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我跟你說我最近怪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大明給打斷,“你怪事一直很多,車票我訂好了,趕緊收拾。”
樓下匯合,徐大明就背了個包,光是我帶密碼箱就帶了兩個,還想拿更多,但是拿不下了。
“你這是打算回去就不上來了?”
坐上火車,徐大明一直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你有事就說行不行?”
徐大明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起身離開,“我上個廁所。”
昨天睡得不是很好,打算在火車上補回覺,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晚往我身上蓋了衣服。
“醒醒,該下車了。”
我立馬驚醒,怎麽突然感覺到有點冷了?
徐大明看我的眼神讓我感到不舒服,“你有事說事。”
“天機不可泄露。”
又來這句話。
到村口下車,天已經很黑了,好幾年沒回來了,一陣陣陰風,村子怎麽變得這麽安靜了?我看向徐大明,徐大明肯定也看出了古怪。
“回來都不回來了,你就打算一直在村口?”
“你難道不覺得有點怪嗎?”
徐大明瞥了我一眼說道:“我看你是心裏有鬼。”
徐大明走在前麵,我拉著兩個箱子寸步難行,我看到路過的王叔,王叔一直盯著我看,王叔這是不認識我了?
“王叔,認不出我了嗎?”
王叔被我這麽一叫,他微微顫抖,轉過身來,“小濤,是你啊!”
怎麽感覺王叔怪怪的?徐大明跟沒有看到王叔似的,打都沒打招呼,“你在嘀嘀咕咕什麽?”
“你難道沒有看到王叔嗎?”
徐大明皺眉,好像是我在騙他,“你在車上沒睡醒?”
我轉頭,王叔怎麽不見了?難道是因為最近沒有睡好出現幻覺了?不可能吧?
還不容易走到家門口,家門口上鎖了,我家裏怎麽可能會沒有人?
“先上我家。”
每家每戶都鎖著門,這也太奇怪了,隱隱預約我有不好的預感。
徐大明家的大門也上了鎖,怎麽都上了鎖?
“那現在我們去哪?”
徐大明直接踹門,“砰”的一聲響起,我被嚇了一激靈,“不是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門往後倒下,我很吃驚的看著徐大明,徐大明急忙搶過我另一個行李箱,“快,趕緊進去。”
徐大明家什麽時候安裝了指紋鎖?進屋燈自動亮,徐大明是又趕緊的關上門,好像怕什麽東西會進來的似的。
“你最近就先跟我住一個屋。”
“村裏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村裏出了事。”
說得好像我不知道村裏出事一樣,我還想開口說話。
徐大明就先一步開口說道:“先去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就好了,記得晚上的時候聽到什麽,都要裝作沒有聽到。”
我還想問些什麽,徐大明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睡沒有多久,就聽到敲門聲,這大半夜的誰會敲門,看了一眼旁邊的徐大明,睡得這麽死?敲門聲這麽大他都沒醒。
“濤兒,快開門。”
本來我是當沒聽到敲門聲,卻聽到我媽在喊我,想去開門,可是我媽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敲門聲越來越大,我剛躺下去沒到幾秒又爬了起來,徐大明怎麽還睡得那麽死?
前麵聽的是敲門聲,現在完全就是用腳踹門,我媽不可能這麽暴力。
我看著徐大明,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把手伸到他鼻子前探了探鼻息,沒氣,驚恐地看著徐大明,不可能吧!又再一次探氣,有氣,暗自鬆了一口氣。
直到外麵沒有聲音,徐大明才坐了起來,“我沒那麽容易死。”
“敢情你剛剛是裝的!”
徐大明微蹙眉頭,“噓!小點聲。”
徐大明到底知道什麽?很想問,徐大明卻在示意我別講話。
一睜眼,天已經亮了,環顧一周沒看到徐大明人。
“快回你家去。”
我還來不及多問就被徐大明給趕了出來,不是,怎麽說趕人就趕人的?
村裏氣氛怎麽怪怪的?好歹沒有昨天那樣讓人感到陰森森涼颼颼的,拖著兩個行李箱到我家門前的時候聽到哀聲不絕。
加快步伐,大門敞開,我怔在原地,白色的挽聯掛滿院子,丟下行李箱,往屋內跑去。
母親看到我頓時驚慌失措,“濤兒,你…你怎麽回來了?”
靈堂上擺放著一個中年男人的黑白照,我不認識黑白照裏的中年男人,不,應該是見都沒有見過。
“這人是誰?”
母親趕忙的把我拉到房間,“濤兒,你現在呆在房間裏,晚點媽在跟你說。”
不等我反應,母親反手把我鎖在屋內,門縫裏有白煙,意識到不好,感到身體乏力。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黑的,呼吸不過來,四肢乏力,想開口卻怎麽也開不了口,在這一瞬間,我感覺我要死了。
不,徐大明給我算過,說我能活到90歲,我現在才二十出頭。
我隻知道我在狹小的空間,跟朋友玩過密室逃脫,跟當初我躺在棺材裏的時候差不多。
就當我以為我這輩子真的要完了,有一縷光照了進來,咣當一聲,有人把棺材蓋給翻開,出現一張人臉,差點把我嚇得坐起來。
“臭小子,你沒事吧?”
久違的空氣,呼吸變得順暢了,身體也能使上一點勁了,趕緊爬了出來,癱坐在地上,這女的是誰?
我心裏瘮得慌,卻要強裝淡定道:“你是誰?”
女人看著我淡定的樣子,露出一個微笑,光是她的這一個笑就能夠讓我起寒顫,她的笑讓我很不自在。
我看了看周圍,身後的墓碑上寫著我的名字,看到照片上的人,我心頭一顫,這人不就我今天在我家靈堂見到那張照片的人嗎?
就當我思索片刻,我聽到了徐大明叫我名字,“馬濤!”
女人說話間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記住,誰叫你,你都要裝作沒有聽到!”
我這才仔細看了女人,麵色蒼白,眼睛很好看,隻是有些紅腫,櫻桃的嘴,不知怎麽的覺得她好眼熟,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我感覺這個女人很奇怪,“你為什麽哭?”
女人擦掉眼淚,淡然一笑,突然刮過一陣陰風,漫天飄起黃紙錢,更是顯得淒冷恐怖。
我微蹙眉頭想不通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麽,神經兮兮的,一會哭一會又笑的。
又聽到有人叫我,我扭過頭去看,周圍一片黑,沒有看到什麽人,剛剛聽到的是徐大明喊我的聲音,現在卻聽到我媽喊我。
“濤兒!你在哪裏?快出來,別躲著老媽了。”
剛剛那個女人不見了,她什麽時候走的?就一會就不見人影了,來不及思考那麽多,還是先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感覺到後背一陣陰冷,有人叫我的聲音不斷傳入我耳內,剛開始我還想應,可又聽到“吱吱”的笑聲。
我往旁邊縮了縮,廢了好大勁我都沒有站起來,那就在坐會。
聽到喊聲越來越近,我不由變得緊張了起來,一會又是徐大明叫,一會又是我村裏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