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聊的老頭
第十六章 無聊的老頭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已經這樣，也沒必要再下殺手了吧。”
“哦，前輩真會說笑。”左塵心中大驚，連忙收回劍氣。已經警覺的他，早就散布靈識於四周，若是有人接近，定然不會瞞過自己的靈識，剛才更是掃視四周，根本就沒發現什麽。但對方直到說話之前，自己一點感應都沒有，顯然兩人之間的實力有著太大的差距。他不知道自己的靈識達到什麽樣的程度，但出竅期的寒芯根本發覺不了，就絕對有著出竅期及以上的程度，甚至在識海中結成內丹，更是凝實無比。然而就算這樣，依然無法感應到對方的存在。以現在隻是金丹期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抗。雖然震撼，但左塵的麵容上依然平靜，淡淡的說道：“難道我還得放了他，讓他以後有機會再殺我不成？”
來人蒼老的麵容，卻是紅光滿麵，看起來精神奕奕，生活美滿的樣子。此時聽到左塵的話，嗤笑道：“小友又何必斷章取義，以你的實力，他根本就沒機會。又何來的報複一說呢？”
“是啊，我絕對不敢了，請你放了我吧。”跪在地上的劉成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知道居然出現這樣一位老者，能在這樣的時刻出現的人，他絕對不認為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連忙順著老者的話，哀求道。
左塵絲毫不予理會，左手輕點而出，一道指氣迅即而出，眼見就要吞沒滿麵恐懼絕望的劉成眉心。
然而到了眉心的刹那，指氣居然就這樣消弭無蹤，這一切來的毫無任何跡象，看起來仿佛左塵功力不足而產生的。
“你這算什麽意思？”冷著臉，左塵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阻止自己的行為。
老者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既然小友不聽勸，我也沒辦法，隻好阻止你隨意殺人了。修行之人，路途艱辛。你無端多造殺孽，讓人不恥。何況擁有常人的力量，自當懷著一顆仁慈之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你那所謂的仁慈，我才真正的不恥。放過自己的仇人，隻會讓自己受害。雖然此時他的實力不如我，但如果哪一天對付我的親人朋友，又該如何？你那毫不負責任的仁慈，我真為你的親人和朋友而感到悲哀。”仁慈，也要看對著什麽人。對敵人仁慈，豈不是對自己殘忍。何況自己的身後還有朋友、同門，若是對方惦記著這些，豈不是直接害了他們。一直以來，就非常厭惡這些所謂的仁義，那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
說話間，手上一動，就見得一道血箭噴射而出，劉成頹然的倒在地上，愣愣的看著依然還在那顯擺的老者，眼中盡是茫然。
“小賊，你居然還敢下殺手，我今天非替天行道不可！”說話間，老者渾身的氣勢頓時籠罩著整個大道，四周的空氣都凜冽起來。然而看到四周，和風細雨，根本就沒受到什麽影響。
感受著這無邊的氣勢，左塵隻感覺自己猶如一艘小舟，在磅礴的大海上，一個個無邊的浪花襲湧而來。左塵強力抵抗著，冷聲道：“這就是你的俠義之道了？不聽你的話，就要隨便動手，那是否跟你所說的所謂仁義，是否有所矛盾呢？”
“哼，你冥頑不靈，已入魔道，留著你隻會危害整個修真界。”老者一臉正氣，看到左塵不屑的表情，冷哼道，“殺一人可救千萬人，沒理由不殺你。”
左塵聽得嗤笑之極，諷刺道：“哦，殺個人就是入了魔道，你神經病啊。”
“殺人並不是什麽大事，但你冥頑不靈，誰知道你以後會作出些什麽？”老者臉色鐵青，冷眼看著左塵那冰霜般的麵容，心中的怒意不可遏製。
左塵四處掃視，整個院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在夜空下顯得分外清明。然而此時，左塵的心裏卻是絲毫沒有臉上的諷刺和平靜。
那光圈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其中所蘊含著的力量實在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夠承受的，更不用說突圍而走了。此時左塵非常清楚，對方已經動了殺機，以自己的金丹期實力，實在沒法抵擋。但是，想到真元力的特性，和對方的輕視，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子，別怪我心狠，是你自作自受！”老者一邊說著，身上的氣息更加的濃烈。猛然間，一股強絕的氣息出現在手心，而同時那光罩內的空氣一陣劇烈的波動，無邊的氣息籠罩著四周，壓製著左塵做不得動彈。
就算是出竅期的寒芯都沒給他如此的感覺，然而現在，一個萍水相逢的老頭，居然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而且對方還藏身在這塵世的都市，讓他驚訝之餘，隻能運轉真元力不斷的抵禦著。隻能發揮五成修為的他，此時特別的痛苦。堪堪抵擋住對方的氣勢，可那攻擊就在麵前。
心念一動，師父送的下品靈器靈甲穿在了身上，可這也僅僅隻是讓他稍稍舒服一些。
“你隻要和我回去潛心苦修，過得千年我倒是可以看看你的表現而放了你。”看到左塵突然出現的靈甲，老者神情閃過一絲訝異，淡淡的說著。
“天玄宗門人，沒有懦夫！”左塵咬牙切齒，然而話語中的意思卻是明顯之極。你殺了我，就等著接受整個天玄宗的報複吧。
他可不是莽夫，明知不可敵，還要上前送死。雖然心中惱怒老頭的無理取鬧，但如今的形勢，讓他看不到什麽未來。當然，老頭若真想殺他，他也不會束手就擒。
老者聽得微微一愣，眼中的殺機更是濃鬱：“正好，我就替你掌教滄海管教他的徒子徒孫，天玄宗也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有你這樣一個魔障的弟子。”
看到這一切，左塵就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對方那遍布殺機的目光，有如實質般，仿佛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盡在對方掌握之中。連自己天玄宗的弟子，連掌教都敢如此說，對方顯然也是大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