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南家
房間裏的設施很簡陋,一副古風打扮,要是我識貨的話,肯定會大為震驚,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低調奢華吧,但好在我不識貨。
什麽花瓶,什麽字畫,什麽桌椅,我一概不知,就當是普通家具。
兩個男子把我帶到這裏之後,就自己退了出去,也沒多說什麽。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心中不禁鬆了口氣,現在應該安全了吧?
沒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兩個漂亮姑娘走了進來,一個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些糕點,另一個拿著一疊衣服。
“陳先生,這是換洗的衣服,南廂房是洗澡室。”拿衣服的姑娘聲音很甜,說著把衣服給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衣服,另外一個給我倒了茶水,放下糕點,兩人轉身出門。
“果然知道我的身份。”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我心中微微一沉。
隨即我搖頭笑了笑,覺得這也沒什麽,人家不知道我身份,又怎肯救我?
再說,這裏,總比落在渡魂人手裏要強不是,最起碼吃喝不愁。
將這些思緒拋在腦後,我拿著換洗衣服出門,院子裏寧靜無人,夕陽餘暉灑向大地,給人一種寧靜的美。
當然我是沒有多少心情去觀看這等美景的,三兩下洗完澡,換好衣服出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著鏡子中自己穿的衣服,我微微一愕,這衣服和我的運動服是同款嗎?
我搖搖頭,這顯然是他們精心準備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我深吸口氣,打起精神準備出門轉轉。
沒想剛踏出房門,那美男子竟然來了。
見我精氣神挺足,他微微一愕,笑著說:“陳兄感覺可好?”
我點點頭,想說挺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便隻能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他微微一笑,忽然像是記起什麽似的說:“哦,對了,我叫南如玉,你可以叫我……南——如玉。”
“南如玉?”我微微一愣,他這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不過他這介紹倒是挺別致的,什麽我叫南如玉,你可以叫我南如玉,你還不如直接就說前麵一句好了。
但看他微微有些尷尬的神情,我也是瞬間明白過來,他這名字還確實有些不太好介紹。
小南?如玉?小玉?
我笑著搖搖頭,對他拱手道:“謝南兄救命。”
南如玉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然後帶我前去吃飯。
一路穿過好幾處庭院,最終在一處略顯雍榮華貴的大堂停下。
大堂中心擺著一張八仙桌,已有兩人坐著,一男一女,全是中年。
男的穿著一身唐裝,精氣神很足,女的穿著一身絲綢製的衣服,打扮的像是古代富貴人家的婦人。
“爹、娘。”南如玉上前叫道。
中年男人和婦人微微一笑,朝我看來,我不知該怎麽招呼,便拱了拱手以示問候。
“小夥子不錯,請坐。”中年男人聲音中氣很足,笑著指了指他對麵的座位。
見南如玉坐在他母親旁邊後,我也坐下。
“既然來了咱們南家,那就是南家的客人,小兄弟不要生分,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南如玉父親中氣十足的笑著說:“今天是家宴,小兄弟還想吃什麽,我吩咐廚房去做。”
看著桌子上的大魚大肉,我腦海中急速思慮起來,這好吃好喝招待我,難道真有什麽要命的事?
這飯不好吃啊,我心中歎了口氣,立刻打起了精神,表麵上卻趕緊說:“謝謝伯父,不用了。”
“心兒在幹嘛?怎麽還不來?”南如玉父親問旁邊的下人道。
語氣雖滿是責問,但臉上的溺愛之色卻顯而易見。
“老……老爺,我去叫”下人有些惶恐的回答,話還沒說完,一陣銅鈴般的笑聲便從大堂外傳了進來。
隨即,一身穿淺粉色女士唐裝的女孩蹦蹦跳跳走了進來,年紀約莫十八九歲,一雙精靈般的杏眼彎成月牙狀,笑嘻嘻的看著南如玉父親母親。
“爹、娘。”
“還有沒有規矩了?”她父親佯怒,瞪了她一眼道。
她母親則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溺愛。
我深吸口氣,目光從眼前這女孩的身上移開,看向她父親,然後看向她母親,再看向南如玉。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懷疑,南如玉和眼前這女孩,真是親生的?
我暗自打量了一下南如玉父母,容貌雖然和南如玉兄妹倆有幾分相似,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承認眼前這老頭子很是英俊,那婦人也是風韻猶存,可我還是有些不信,他們能生出這麽一對絕世兄妹。
正當我暗自打量著他們,那女孩兒忽然出聲道:“爹、娘,你們臉上是不是有蟲子,他怎麽老是看你們?”
這話一出,我頓覺無比尷尬,趕緊低下了頭。
“南心,休要胡鬧。”男人嗬斥了一句,她吐了吐舌頭,乖乖坐了下來。
人員齊全,開始吃飯,我本以為吃飯的時候,南如玉父親肯定會提出什麽要求,畢竟他們救了我,而且還如此隆重的安排家宴。
可沒想,他們竟然一句話不說,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吃飯。
當然,南心除外,她父母哥哥不說話,她倒像是個話癆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一頓飯就在其餘人的沉默,與南心的話癆之下緩緩結束,完了他們也沒說什麽,就隻是命人帶我前去休息。
回到房間,我躺在**暗暗沉思。
雖然不明白他們喉嚨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但也明白,他們肯定不可能白白救我。
還有這南家,到底是什麽來頭?別的不說,光這坐地百畝的古宅,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有錢人家我也去過不少,但他們住的大都是郊區別墅啥的,這樣的古宅,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搖搖頭,將這些雜亂思緒拋在腦後,我安心睡覺。
既然他們不急,我又何必著急,反正他們總歸是要來找我的。
打定這個主意,我心中多少安定下來,但警惕性卻是沒有絲毫減少。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叫醒。
說是去吃早飯,但我卻有預感,正事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