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有鬼
至於這個念頭是什麽,那就是找渡魂人。
沒錯,就是找渡魂人!
既然他們能夠找我追殺我,那我為何就不能去找他們?
當然,我找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反殺,而且查探他們的具體實力。
這麽多年來,我和渡魂人一直打交道,卻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在哪兒,別說是我,就連北風也不知道。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我找他們不正好嗎?
第一,他們尋找追殺我,肯定想不到我竟然膽子大到去找他們的老巢,這樣一來,我也就輕易避開了他們的追殺。
第二,如果我真找到渡魂人老巢的話,就可以查探清楚他們的實力,為以後徹底鏟除他們做準備。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猛的想明白這些,我頓時點頭覺得可行。
隻是,渡魂人一向詭秘莫測,平時想找他們的人都很難找到,現在要找他們的老巢,可謂是難上加難。
而且我現在對於渡魂人的線索,一點都沒有,該怎麽去找?
腦海中思慮著這些,忽然我心中一動,有了!
以前的時候,我和北風每去一個出事的地方,就都會有渡魂人的影子出現,現在我還找出事的地方,那說不定很大可能就能碰見渡魂人。
隻要找到不知道我身份的渡魂人,暗中跟蹤觀察,那找到他們老巢,也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了辦法,我大舒口氣,朝北繼續行進起來。
隻是走著走著,路上遇見了好幾個村子,卻都是平安無事。
不過我也沒有灰心,畢竟村子平安無事是好事,大不了再走個十天半月好了。
就這樣,一路向北,走了十來天,當來到一個叫做石溝的村落時,我猛地停下了腳步。
這個村子的風水格局倒是沒有太多問題,有山有水,村民們的房屋依山而建,甚至當我第一眼看到整座山的勢頭時,還差點以為這裏是個了不得的風水寶地。
因為眼前這座山猶如騰蛇,拔地而起,而且東麵是為峽口,峽口聚風,且風大,風水上就是名副其實的“騰蛇遇風化龍地!”
隻不過,這樣的風水寶地畢竟罕見,而且大多都是有形無神,甚至絕大多數都因為山勢中微不可查的瑕疵成了絕凶之地。
不過眼前這個倒沒成絕凶之地,隻是山西頭有條大水溝將整個風水寶地的格局給衝散罷了,不會影響居住的村民。
看著眼前這個差一點就能形成上好寶地的風水,我搖頭一陣歎息,抬腳進了村子。
當然,我進這個村子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改造他們這地方的風水格局,而是察覺到了怨氣。
沒錯,就是怨氣,打老遠我就感受到這個村裏的怨氣非比尋常,要說其他村落也會有怨氣,但那大多都是生人之怨,也就是活人的怨氣。
可眼前這個卻是死怨,怨氣還極其濃重。
而且一般來說,怨氣重的地方,陰氣也必定很重,可眼前這個村子,陰氣不重,趨於平常,怨氣卻是罕見的濃重。
搖搖頭,壓下心中的疑惑,我一邊朝村子裏走,一邊留心著四處。
這會兒已經到了傍晚,天氣驟冷,快要落進山頭的夕陽也已經沒了絲毫溫度,我走了一會兒也沒見著個啥人,而且也沒看出村子到底有啥問題。
村子裏各家的屋頂上滿是炊煙,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我不禁停下腳步,心中思慮,“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先隨便找一戶人家住下再說?”
正當我站路口猶豫不決時,一中年男人突然出聲道:“大兄弟,你找誰?”
我聽得一愣,也沒注意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本想說不找誰,但轉念一想,便出聲回道:“你好大哥,我找村長。”
也不是我非得找村長,而是村長好說話,在村民間又有一定的威望,遇到事情也好幫忙。
雖然有的村長是那種癟犢子,但大多數都還算好,這也是我這麽些年來的經驗。
“你找根叔?”中年男人一愣,隨即道:“根叔家的親戚?我咋沒見過你。”
雖然這樣說,但他已經帶起了路,我則一邊走,一邊笑著跟他解釋,我是換刀人。
聽到我免費換刀,男人雖一臉不信,但他腳下還是不由加快了步伐,萬一是真的呢?
我搖搖頭沒再說話,拐過兩個路口,很快到了村長家裏。
人還未進門,男人就朝裏大聲吆喝起來。
“根叔,有跑生意的找你。”
“啥?”堂屋裏一聲咳嗽,隨即傳來的下床的聲音。
“換刀的,說是免費換刀。”
說話間,中年男人已經抬腳跨進了屋門,我有些好笑的也趕緊跟了進去。
一進屋,村長已經穿鞋到了地下,頭發花白,微駝著背,看其模樣,年紀估計六七十了。
“換刀的?”老村長看向我,我點點頭簡單說明了來意。
聽到我說免費換刀,村長也是一臉的不信,但來者是客,他也沒多說什麽,便招呼我吃飯。
村長家人不多,有兩兒子,成家後便分了開來,老村長和他老婆與大兒媳婦不對付,所以住在二兒子家。
不過兩個兒子都外出打工,得年底才回來,其實也就這幾天的事,今天已經臘月十九,離過年也就十天了。
吃過晚飯,暫時也沒啥事,我便和村長閑聊起來。
他問我哪裏人,眼看就要過年了,怎麽還跑生意?
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後,我便開始把話題往他們村子上扯,試探著問他村裏有沒有什麽古怪的事情等等一些。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但我從他微皺的眉頭中卻是已然知道答案。
看來,這村子確實有古怪。
至於什麽古怪,現在也急不得,隻能慢慢邊走邊看。
時間漸晚,我對村長說了聲讓他明天一早召集村裏人換刀後,便去廂房休息。
廂房裏村長兒媳婦早就燒起了炭火,所以這會兒進屋暖烘烘的,倒是一點都不冷。
窗戶留了條縫兒,我躺**開始回想下午進村時觀察到的一些東西。
但想來想去,卻是沒發現什麽,好像所有一切都很正常。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麽眉頭,我也不再去想,反正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去山上給村長家裏看看風水啥的,擺明身份,讓他告訴我村裏的情況就行。
思慮到這點,我安心睡覺。
隻是剛睡到半夜,突如其來的一陣嬰兒哭聲就將我吵醒過來。
剛開始我還沒怎麽在意,畢竟村長孫子才一歲,半夜哭鬧是很正常的事,但緊接著我就眉頭一皺。
哭聲不對,沒錯,嬰兒的哭聲不對,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什麽,但我卻能明顯感覺到嬰兒哭聲中的恐懼。
“怎麽回事?”我微微一驚,趕緊下床出門。
剛出屋門,村長和他老婆也開門走了出來。
見我醒來,老村長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娃又鬧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不禁一動,“娃又鬧了?”
“根叔,這娃哭的這麽厲害,沒去瞧瞧嗎?是不是生病了。”我看著臉色稍微有些著急的村長,試探著出聲問道。
看來這嬰兒半夜啼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出屋後,我已經在院子四處了掃了一眼,卻是沒發現什麽鬼怪。
“去看了,沒啥病。”聽到我話,村長搖頭歎了口氣說,隨即進廚房拿了碗筷還有一點饅頭。
我看的一愣,不知道他這是幹嘛,難道是嬰兒餓了?
就在我想著這些時,村長像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解釋說:“我也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上個星期去鎮上看了下,說娃沒病,當時我心算是落下了,隻要娃沒生病就好。”
“可回來之後,這娃還是哭個不停,而且依舊是每天夜裏這個點就開始哭鬧,怎麽哄都不行。”
“沒辦法之下,我就想娃是不是撞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就用土法子試了試,沒想一試,娃不哭了。”
說到這兒,村長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苦惱的搖搖頭,拿著碗筷饃饃朝兒媳婦房間走去。
我明白了過來,村長應該是高興的,畢竟這法子能止住孩子的苦惱,但問題卻是,這法子隻治標不治本,看他這熟練的模樣,這幾天顯然就是這麽過來的,所以他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孩子每天半夜哭鬧,時間短一點還好,總不能一直都這樣吧?
至於村長所說的土法子,我想應該就是趕陰或者祛陰了,有些孩子體質弱,傍晚抱出去一會兒都有可能沾染上陰氣,這在醫學上並看不出來,所以也就隻能用些土法子。
隻是,村長孫子這情況好像還不止是這樣吧?如果真是沾上了陰氣,那土法子要是有用,趕陰一次肯定就會沒事了。
可看村長這模樣,好像隻是暫時管用,不能根除。
腦海中思慮著這些,我跟著村長疑惑走了進去。
沒進屋之前我還沒覺得有什麽,可一進屋我神經頓時就是一緊。
“有鬼?”
屋子裏雖然燈光大亮,我卻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