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陰陽

除了濃濃紅霧,周遭的溫度好像也上升了不少,沒一會兒,我已感到悶熱難當。

“現在不是已經冬天了嗎?怎麽這麽熱啊。”胖子一邊擦汗一邊好奇的四處走動。

我剛想讓他別亂動,等體力恢複一些之後就離開這兒,沒想話還沒出口,他忽然就驚叫一聲,整個人瘋狂朝這邊逃來。

“怎麽了?”我猛地起身。

“疼,疼。”胖子捂著左邊臂膀整張臉已經成了苦瓜色。

我讓他把手放開,一看之下,眉頭頓時一皺,隻見他胳膊肘那一塊滿是水泡,就跟開水燙過一般。

我搖搖頭,現在也沒辦法救治,隻能讓他就這麽撐著了。

“後麵別再亂跑,緊緊跟著我,否則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聽到我話,胖子趕緊點頭答應,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胳膊肘,無奈搖頭。

我沒再說話,蹲下身子開始拿出羅盤重新定位。

從胖子剛才的經曆來看,這裏應該到處都是危險,既然到處都是危險,那我的判斷就應該沒錯。

隻要從這裏能找出一條生路,那應該就能出去。

至於這條生路怎麽找,現在我也沒有思緒,隻能先用羅盤試試了。

羅盤的指針很亂,不管朝哪個方向都是,我咬咬牙,有些不信邪的朝四處緩緩走了起來。

但沒走兩步,一股極其濃烈的危險感就立即籠罩在了心頭,我搖搖頭,趕緊退回原位。

羅盤不行,我起身踏罡步鬥用起了北鬥歸位法,但等咒法施完,卻仍然是沒有一點作用,根本看不出來哪裏生,哪裏死。

最後,我又咬牙,催動精血使用紫薇顯形,但不知何種原因,催動精血使用紫薇顯形也都沒用。

要知道,紫薇顯形已經算是術法中的禁法了,輕易絕不敢貿用,用一次陽壽減少一個月。

可現在,竟然連這種禁忌之法都沒有作用,難道真要死在這陣法之中?

我深吸口氣,壓下心中升起的一絲絕望,平定心情,重新思慮起了解決辦法。

眼下這種情況,心決不能動搖,要是心動搖了,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要是其他什麽,或許我早已絕望,也不敢想著破解什麽的。

可這是陣法,是我最擅長的東西,難道這麽多年那些陣法古籍全都白看了?

要是我連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拚一拚的勇氣都沒有,那我還算什麽?

搖搖頭,壓下心中那股不平的氣息,我開始一點一點分析陰陽生死陣。

陰陽生死陣,毫無疑問就是陰陽顛倒,不分陰陽,生死輪回,等等一些這世間最為奧秘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它終歸是陣法,既然是陣法,那絕對就會有其根本,也就是陣法的根基。

而陰陽生死陣的根基,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陰陽。

陰陽生死陣,沒有陰陽,那還算是陰陽生死陣嗎?

想到這兒,我腦海中靈光一閃,仿佛找到了破解陰陽生死陣的法子。

但這道靈光好像生怕我抓住它似的,隻一閃,便急速遠去。

“陰陽顛倒,生死輪回……”我口中不斷默念,心中努力去抓住那道靈光,恍惚間我猛地一拍大腿。

“有了!”

“有了?什麽有了?”我突然的動作讓胖子猛地一驚。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心中趕緊驗證這個辦法。

所謂陰陽生死陣,其根基就是陰陽,那我讓它陰陽消失,那陣法豈不是彈指可破?

甚至都不用我費力,隻要陰陽消失,沒了根基的陣法自然就會自行消散。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喜,登時就想行動。

可我剛一動作,整個人忽然就愣了。

陰陽生死陣自成空間,且陰陽顛倒混亂,陣法又如此龐大,僅憑我一個人力量就能讓陣法陰陽消失?

思慮到這點,我瞬時炸了,我這是幹了什麽?思來想去半天,還不是啥都幹不了?

“我就是個白癡,我能想到的,創造陣法的人自然也能想到,要是這麽簡單就破了,那這陣法還能是世間九大凶陣之一嗎?”

這一刻,我臉色真是差到了極點。

“陳哥,怎麽了?”見我臉色無比陰沉,胖子疑惑問道。

“沒事,”我搖搖頭,深吸口氣平複心情。

既然直接破不了陣,那就再試試看能不能找到生路吧。

心情平複後,我拿起羅盤重新定位起來,忽然,我目光一縮。

隻見混亂的指針在坤位上突然停頓了一下,停頓的時間雖然極其短暫,但確確實實是停頓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立即推演起來。

“坤位屬北,北方壬癸水,離位屬東,東方甲乙木。五行相生,水生木。”

“是了,坤位就是生路!”

得出結果,我強壓下心中的驚喜,立即對胖子道:“胖子,走了,跟緊我!”

“啊?走……走?”

“廢什麽話,趕緊的!”

話完,我當先開路,胖子也沒再廢話,趕緊跟著我一路前進。

就這樣約莫走了二十分鍾,雖說路上受了點傷,但好在我們安全到達。

隻是,正當我認為坤位就是生路,一腳踏了進去時,整個天地忽然間就變了。

一眼望去,皆是白色,到處都是冰雪,白茫茫一片,寒風呼嘯,漫天雪花隨風飛舞。

突如其來的冰冷,讓我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我猛地驚醒過來。

驚醒並不意味著眼前的一切消失,隻是從眼前場景的震撼中醒來。

看著眼前這片望都望不到頭的冰雪世界,我短暫的失神。

“怎麽回事?難道是我推演錯了?”

可還沒等我細想,那徹骨的寒冷,就頓時將我拉回到了現實。

“陳……陳哥,我不行了,好……好冷啊!”

胖子抱著膀子,縮起脖子,直凍的在原地蹦跳,我也是越來越冷,隻感覺到了零下十幾度。

可我身上還有件棉衣,胖子卻是光禿禿的隻有下身,沒有上身。

我搖搖頭脫掉棉衣扔給了胖子,這樣最起碼我們兩人還都能夠頂一會兒,否則還沒等我想出辦法,他就已經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