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塑料父子情
姬虞整理完了所有學生的資料之後,才算正式的放假了。姬虞先是回了老宅一趟,姬瀚文之前打電話過來,埋怨了她幾句,說她都放假了還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婚禮,還老讓沈之恒兩頭跑。姬虞對於他們的父子情不過多評價,但姬瀚文都這麽說了,她還是回去看看的話,不過她疑惑的是,明明婚禮在酒店裏舉辦,她回老宅有什麽用?
姬虞到了老宅,看著坐在沙發上假裝看報紙的姬瀚文,挑眉,“你今天不上班?”
姬瀚文咳了咳,“這不是為了等你嗎?劉伯,準備吃午飯了。”說完就抖了抖自己的報紙,準備起身。
姬虞揚眉,側頭看向劉伯,見劉伯對著自己擺弄眼色,姬虞笑了,看來鬧別扭的不隻是沈之恒一個人啊!姬虞明白了姬瀚文並不是真的找她有事之後,便放下工作,在老宅待了兩三天,直到沈之恒忍不住,過來接人才離開。同時,姬虞也看到了姬瀚文和沈之恒之間塑料的父子情。
姬瀚文:“這才住了幾天啊?就趕著跑來接人,哼,怎麽?我女兒還不能回家住了?這嫁人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不嫁了……”
沈之恒:“爸,我老婆已經陪你好幾天了,她都沒陪過我……”
姬瀚文:“哼,當初說要孝順我,這才多久啊?婚禮都沒辦呢,就露出原型了……”
後來,沈之恒不知道湊到姬瀚文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這段幼稚無聊的對話才算結束。
上車後,姬虞側頭看向沈之恒,“你跟姬瀚文說了什麽?”
沈之恒勾唇笑笑,“那是我跟爸的秘密。”
姬虞聞言挑眉,伸手摸了摸沈之恒的耳朵,“沈之恒,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厲害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沈之恒感覺到耳朵一熱,有種自己被人拿捏住的感覺,不由得好笑,“我開車呢!”
姬虞聳肩收回了手,不再糾結他們塑料父子之間的秘密,拿出手機,開始回消息。
耳朵上的觸感消失了沈之恒反而有些失落,餘光看向安靜的姬虞,沈之恒抿了抿唇,“明天打算做什麽?”
姬虞翻開微信和郵箱,回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也順便把一些垃圾郵件和威脅郵件刪除,也不忘跟沈之恒聊天,“明天約了衛焱他們夫妻倆吃飯,順便談點事情。”
沈之恒想起衛焱,他到京都之後,倒是少和對方見麵,反而和晉塵衍見的比較多,想到當初的事,沈之恒有些膈應,“我也去。”
姬虞聞言看了他一眼,“沈組長,你明天要上班哦~”
沈之恒抿唇,“我可以請假。”
姬虞頭也不抬的打擊他,“別鬧了,你身為公職人員,哪有那麽容易請假啊,再說,你們局裏沒有案子嗎?這麽閑?更何況,你不是要為了婚假努力嗎?你這個時候請假,等到結婚和度蜜月的時候怎麽辦?”
沈之恒聽出門道了,“你是不是就不想要我去?”
姬虞微笑看他,“你才看出來啊!”
沈之恒不高興了,“為什麽?”
姬虞聳肩,“衛焱和楚惜吵架了,我是去調解感情的,你跟著去做什麽?好好上班啊,等我那邊結束了,就去接你下班。”
聽到最後一句,沈之恒才勉強滿意的接受了對方的決定。
“組長,報警的是一家科技公司,因為這個科技公司之前是做酸奶生產的,公司裏有一個很大的冰櫃,被老板找人搬到一樓去了,他們二樓有冰箱,所以這個一樓的大冰櫃都是老板在用,一般都是凍一些冰塊,老板要拿回去給他兒子練習雕刻技術,但是今天下午,他打開冰櫃準備搬冰塊的時候,發現了裏麵有殘肢,然後就報了警。”
沈之恒坐在扯上,聽著葉飛的匯報,拿出手機給姬虞發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後才看向葉飛,“還有多久到現場?”
葉飛看了看時間,“五分鍾,陳默和技術人員已經過去了,對了,”葉飛想起昨天下午的事,便跟沈之恒匯報,“徐聞被緝毒組那邊接過去跟人了。”
沈之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了現場,這是一家不小的公司,已經有五年的曆史了,一樓除了有保安的辦公室就是待客大廳和前台的位置,而那個大冰櫃則是被放到了儲物間,儲物間在樓梯間過去,一般沒有什麽人會注意到,再加上這是老板專用的,就更不會有人去了。
沈之恒看了一眼儲物間的情況,然後又走出來看樓梯間,儲物間沒有監控,樓梯間那頭也沒有有監控,隻有電梯裏有監控,電梯裏的監控是看不到這邊的,如果凶手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時間過來放屍塊,那的確是沒有人能發現。
公司老板一直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們,“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把這個凶手找到啊,怎麽能往冰櫃裏放屍體呢?這實在是太恐怖了,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開除他,這是殺人分屍啊!太恐怖了,警察叔叔……”
葉飛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公司的老板,對方發際線已經到頭頂了,竟然還叫他警察叔叔?實在是忍不住了,葉飛敲了敲自己手裏的記錄,看著對方,“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叫我叔叔合適嗎?”
公司老板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啊,抱歉,因為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接觸警察,腦海裏反應的就是這個稱呼,抱歉抱歉,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抓到凶手啊!不然,我們公司的職員都沒有心思上班的,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沈之恒走了過來,打斷公司老板的話,“怎麽儲物間裏沒有監控?你這公司開了好幾年了吧?不怕別人偷東西?”
公司老板聞言搖了搖頭,“以開水是沒想起來,後來是因為我也不往裏麵放貴重的東西,所以幹脆就不裝了,一直到現在,誰知道會有人往裏麵放屍體呢!”
沈之恒點了點頭,打量著公司老板,“儲物間的鑰匙隻有你有嗎?”
公司老板立即搖頭,“不是的,我有一把,我的秘書那有一把,保安室也有一把,我一般都不帶鑰匙,過來的之前都會讓保安室的人給我把門打開,警察叔……警察同誌,這屍體可和我沒有關係,我可不敢殺人,這太恐怖了……”公司老板擺了擺手,一臉驚恐的站在門口,“我現在連儲物間都不敢進去了,這死的也不知道是誰,會不會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啊?太恐怖了,該不是我得罪了什麽人……”
看出對方是真的害怕,沈之恒也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麻煩你,把你的秘書叫過來,我們想問一些情況。”
公司老板點了點頭,“好的好的,我打電話讓她過來。”
沈之恒點頭,“謝謝配合,對了,我們需要調你們公司的監控,看看有沒有線索。”
公司老板連忙點頭,“可以的可以的,我們會盡力配合的,你們說什麽我們做什麽……”
等公司老板離開了,葉飛擰著眉跟沈之恒吐槽,“這人都當老板了,怎麽看起來這麽傻氣呢?”
沈之恒橫了他一眼,“人家這是積極配合,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趕緊做事!”
葉飛聳肩,開始盤查公司的職員。
陳默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走到沈之恒身邊,“組長,監控調出來了,屍塊一共有三塊,已經帶回去了,冰櫃周圍沒有發現指紋。”
沈之恒點頭,“走,去保安室看看。”
陳默點頭跟上,順便說著這邊保安室的情況,“這家公司的保安一共有十五個人,是輪休製,每天有十二個保安上班,保安名單我也拿到了……”
沈之恒進了保安室,這裏不大,就是一個值班和休息的地方,中間隔開了,一邊是有監控的房間,另一邊是幾個沙發圍在桌子周圍,讓他們休息的。
幾個保安看到他們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沈之恒拿出自己的證件,給他們看了一眼,“你們平時值班都是怎麽分配的?”
保安中出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看穿著應該是保安隊隊長,保安隊隊長拿過一張地圖,給沈之恒他們講解平時他們的工作分配,“我們這棟樓一共有兩個出口,後門都是不開的,早上值班的保安過來開門,門口這裏要有兩個站崗的,平時幫著職員做點什麽,或者是有人來也會接待一下,然後前台這邊會有一個保安,其他的保安都被安排在這幾個地方巡邏,然後電梯這裏也……”
沈之恒看著對方手裏的圖,大概知道了他們的安排,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儲物間裏放東西,隻能在一大早開門,或者是晚上下班之後。
沈之恒抬頭看了一眼監控室裏的顯示屏,“你們這裏一般幾點上班,幾點下班?”
保安隊長歎了口氣,“我們公司上班下班不固定,有的人來的早,有的人走的晚,最晚晚上能到十點鍾,早上最早的六點就來了。”
沈之恒聞言擰眉,“那你們早上幾點鍾來開門?”
保安隊長想了一下,“五點半,公司就開門了,晚上的話,我們正常就是六點鍾下班,我們保安都會留一個小時,所以我們是七點鍾下班。”
沈之恒抿唇,“你們公司門口的鑰匙在誰手裏?”
保安隊長擰眉,“保安室有一把,老板肯定有一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之恒:“所以平時都是你們上班的時候來開門?”
保安隊長搖頭,“哪能啊?我們八點才上班,一般都是輪流來開門,輪到誰了,誰那天就起早一點,把門打開……”
沈之恒想到什麽,走到監控室的那個房間,看著裏麵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既有門口的監控,又有電梯間的監控,“這個監控是二十四小時的,還是你們到公司之後才開的?”
保安隊長跟著過來,聽到沈之恒的問題,立即回答,“是二十四小時的,我們公司裏雖然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設備,但也是有商業機密的,更何況他們有的職員下班走的晚,來的又早,萬一發生什麽事呢?這監控都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
沈之恒低頭看了一眼監控室的設備,“這裏平時會留幾個人?”
保安隊長回答的很快,“留三個,一旦發現什麽情況,我們都是用對講機交流的,監控的內容之前已經有警察來拷走了……”
沈之恒看著監控視頻裏的內容,動了動桌子上的鼠標,“這個監控視頻多久清一次?”
保安隊長翻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記錄本子,“是一個月清一次。”
沈之恒抿唇,“也就是說,一個月以前的視頻就看不到了。”
“是這樣的。”
回到局裏,沈之恒立即開會,“首先,凶手要把屍塊悄無聲息的藏到公司裏,隻有三個時間段,早上開門到保安上班這一段時間裏,中午午休時間段,還有晚上保安下班之後,監控視頻那邊著重看這三個時間段裏的可疑人。”
幾個人應下,“是。”
沈之恒看向胡燕,“胡燕,你那邊有沒有問出什麽情況?”
胡燕搖頭,“這家公司因為是做技術的,大家每天都很忙,一般拖到晚上十點才走的,都是技術人員,程序員什麽的,他們每天上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吃飯都是點外賣,根本就不下樓,更不會去到儲物間,也沒有人注意過儲物間的情況。”
沈之恒點頭,看向陳默,“陳默。”
陳默點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名單,“屍源還在查,死者的死亡的具體時間還要等法醫鑒定,因為公司裏有人連續請了幾天假,還需要時間核實死者是不是這個公司的職員。”
葉飛接著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我去看過後門,是被鎖死的,連公司老板都不知道鑰匙在誰的手上,據說從他們搬過來,後門就沒有開過,技術那邊確認了,後門的鎖在三個月內,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沈之恒點頭,“胡燕注意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報失蹤的,驗一下DNA,陳默核實一下那些請假的職員的情況,葉飛去查監控,注意,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