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交換人生
“晉隊，你怎麽回來了？”
“王有任呢？”晉塵衍帶著姬虞進來。
“在審訊室裏待著呢，他堅持自己就是賈明，誰也攻不下來……姬教授，你來了啊！”
姬虞點了點頭。
晉塵衍沒有多說，看向姬虞，“去監控室吧，我跟你說說情況。”
姬虞點頭，她隻是看了他們之前查的資料，後來發生了什麽，她可不清楚。
幾個組員看到姬虞來了，立即跟著往監控室走，這個案子算是被他們弄成死局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區分賈明和王有任，也沒有辦法判斷活著的是賈明還是王有任。雖然他們之前推理出來，王有任殺了賈明，現在想要以賈明的身份活下去，可是，誰能證明現在這個不是賈明呢？更何況對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賈明，還沒有了指紋，這局要怎麽破，他們都想不通。
晉塵衍給姬虞放了監控視頻，“這是賈明家裏走廊上的監控，案發當天晚上，她回了一趟家。”
姬虞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十二點四十二分。”
晉塵衍點頭，“從死者所在的別墅，到賈明的家裏，打車需要三十七分鍾，賈明家的樓層比較高，我們去實驗過，哪怕是用跑的，再出現在監控這個位置，也超了七分鍾。”
說著，晉塵衍就放出了他測試的監控視頻，同樣的時間，出現在監控裏的警員看向監控時，時間顯示的是淩晨十二點四十九分。
晉塵衍側頭看姬虞，“你說她是怎麽做到的？”
後麵跟著看的小李開了口，“會不會因為他是短跑冠軍？所以上樓比我快，而且如果電梯裏沒有遇到人的話……”
姬虞回頭，看到小李就是監控裏出現的警員，笑了笑，“你那天測試遇到人了？”
小李搖了搖頭，“沒有，我多測了幾次，每次都超了幾分鍾，姬教授，是不是我跑得不夠快？”
姬虞搖頭，調出賈明家的監控，“你看，他完全不喘息，說明他不是跑出來的，你看他的表情，他也不著急。”
小李不解，看著監控裏的人，“那這監控不就成了他的不在場證明了嗎？”
姬虞笑了笑，“是啊，這監控就是說明了，他不在現場。”
旁邊的小王開口了，“那是因為什麽呢？難道凶手真的不是他嗎？不是因為記恨對方，想要過對方的生活，才殺的人嗎？”
晉塵衍盯著監控，沒有回答。
姬虞反複看了幾遍視頻，招來小李，“你去過賈明的家裏了對不對？”
小李點頭，“去過了，光這個走廊我就跑了好幾次，姬教授想知道什麽？”
姬虞指著視頻的右側死角處，“這裏有什麽？”
小李湊了上去，“這是另一邊的走廊，這個地方一共有三個通道，上邊是通往賈明家的走廊，拐角過去是其他住戶，他出來的這邊是電梯過來的。”
姬虞擰眉，“既然他家在左邊，為什麽要看向右邊的走廊？那裏有什麽？”
晉塵衍盯著那個沒有被拍到的死角看了好一會兒，又不斷的重複播放賈明回家的這一段監控，忽然想到什麽，把桌子上的照片都翻開，終於找到了一張走廊的照片，“他或許是在看這個。”
姬虞看了一眼，那是樓層房間分布的標識。
小李不解，“他回家，為什麽要看標識？”
晉塵衍扯了扯嘴角，“是啊，誰回家會去看標識呢？除非自己第一次去，不知道房子在那邊，就好像你去住酒店，要找房間號不也是要看標識嗎？”
姬虞笑了笑，開始翻桌子上的其他東西。
小王明白了，“這是賈明的家，那不就說明了，這人不是賈明嗎？是王有任啊！”
小李拍了一下手，“所以這次確定了嗎？死的是賈明嗎？”
晉塵衍沒有回答，而是跟著姬虞看桌麵上的資料和照片。
姬虞拿出一個磁帶，“這個有點年代了，是什麽證據？”
晉塵衍看了一眼，“是他們在孤兒院的影像資料。”
姬虞拿出來放了看，裏麵是在孤兒院搞什麽節日的時候拍的，有小朋友表演節目的視頻。
因為磁帶是小王去拿來的，這個時候他就站出來給姬虞解釋了，“這個是孤兒院節日的時候拍的，如果有人來領養小孩，院長也會把這個視頻拿出來給他們看，聽說當初就是因為賈明的表演很活潑，才被選中的，說是那家人條件很不錯，而且現在賈明的經濟條件明顯很好……”
姬虞看著黑白視頻裏跳舞的小孩，指著笑容開心的那一個，“你說這個是賈明？”
小王看了一下，點頭，“院長還說，如果要區分兩個小孩，從表情就可以區分開了，賈明活潑開朗，膽子也很大，王有任內斂很多，而且很少有開心的時候。”
小王還沒有說完，視頻上就變成了另一個小男孩，苦著一張臉站在舞台上表演，兩者對比下，賈明明顯更容易被領養走。
姬虞反複看著兩個視頻，對比兩個人，“那王有任後來不是也被領養走了嗎？”
小王點頭，“不過好像領養他的那家人條件不太好，是因為生不出孩子，才來領養的，剛領養了王有任一年，那家就生了個兒子，然後王有任就總是被指使著幹活，被打，他心裏可能有怨氣吧，哥哥過的生活和自己的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
姬虞看向晉塵衍，“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區分兩個人是嗎？”
晉塵衍點頭，“兩個人的DNA是一樣的，又沒有指紋……”
姬虞又看向視頻，“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兩個人單獨有的？或許可以把兩個人區分開。”
“啪！”小李想到什麽，拍了一下手，對上大家看過來的目光，激動的說，“賈明不是得了胃癌嗎？王有任沒有啊！”
姬虞側頭看他，揚了揚眉，“你怎麽確定，得了胃癌的是賈明？”
小李愣住，“不是醫院裏說……”
姬虞笑了，“那萬一是王有任拿著賈明的身份證去看病，你說醫生能區分他不是賈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