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彎彎死昊王殘哄呆萌小帥哥
攝政王的金牌寵妃
滄昊天一聽念玥,那心情就相當的好,什麽也不顧,起身就準備走。
昊王妃瞧著,心痛難忍,卻在滄昊天走出哈笑了起來。
他無情,她又何須有義。
她可以無丈夫,但,孩子們,不可以無母妃,一旦沒有了母妃,滄昊天隨便娶一個蛇蠍女人回來,她的幾個孩子,怕是怎麽死都不知道。
無情無義的丈夫和幾個孩子,昊王妃選擇了孩子。
滄昊天到的時候,鳳傾城閑適的倒在貴妃椅上,一手捏著一個精致的酒杯,屋子內,酒香四溢。
這酒的味道,他在滄溟,並未聞到過!
“玥兒……”
滄昊天在門口便情意濃濃低喚。
滄昊天知道,對念玥,他是動了心的,不然,亦不會對自己的發妻出手,隻為給她騰出一個位置,一個配的上她的位置。
對彎彎,滄昊天是利用,所以不給任何承諾,任何好處便占有了彎彎那個蠢姑娘,對念玥,滄昊天是真心帶著期盼的,所以舍不得早早要了她,而一直都寵著。
就那麽奇怪。
有的人,天生就是被利用的,如彎彎。
有的人,天生就是被寵愛著,如鳳傾城。
隻是,這一刻,滄昊天覺得,那一襲大紅衣裳的念玥,有些詭異,霸氣傾城,完全沒有往日裏的弱不禁風,天真無邪。
“玥兒……”
滄昊天低喚,希望鳳傾城像以往,笑眯眯的看向他。
這一次,鳳傾城是看向他了,亦笑眯眯,如夢似幻,甚至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嘴角微微翹起,慢慢的張開,張狂大笑,
“啊哈哈,啊哈哈,滄昊天,我看到你現在這副蠢樣,我就忍不住想笑!”
滄昊天笑瞬間僵在臉上,錯愕的看著鳳傾城。
“你?”
病了?
中邪了?
一定彎彎那賤人幹的。
一定是她弄了什麽法術。
滄昊天想到這裏,幾乎就要轉身去找彎彎算賬。
鳳傾城看著滄昊天一臉白癡呆愣相,譏諷道,“我一直以為,滄溟的男人,應該是聰明霸氣的,如今交手了之後,才發現,其實愚蠢之極,不管是滄瑾瑜那白癡,還是藏輕痕那傻蛋,亦或是滄昊天你這個敗類,都蠢笨如豬,讓人瞧著倒盡胃口!”
這一下,滄昊天明白了。
念玥,不是什麽青?樓名妓,亦不是什麽單純的姑娘,她算計好了一切,專門為他滄昊天而來。
一步一步極慢極慢走入屋子,滄昊天找了位置坐下。
此刻心頭,翻江倒海翻騰,滄昊天卻連發怒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敢。
真不敢。
手握住椅子扶手,閉上眼睛,手握緊扶手,手背青筋直冒。
“你是誰?”
別說,別說,念玥,別說。
就當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一直錯下去,一直錯下去。
滄昊天在心中呐喊,他害怕聽到答案,害怕聽到鳳傾城直言滄皇名字,直罵他和藏輕痕之後,已經猜到的名字。
尤其她一身囂張狂傲,一副鄙睨天下的王者霸氣,滄昊天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是誰?”
鳳傾城挑眉,嗬嗬嗬笑了起來。
“添香,倒酒!”
添香沒有回聲,隻是從暗處走出,手中提著一個酒壺,走到鳳傾城麵前,彎腰給鳳傾城倒酒。
滄昊天驚,這個女子,她並未見過。
而且進屋這會子,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屋子內,還有別的人!
添香倒了酒,立在鳳傾城身側,不語。
鳳傾城捏著酒杯,放到鼻子下輕嗅,“嗯,浩瀚的酒就是香,滄溟的與之比起來,真是索然無味至極!”
滄昊天聞言,雙手鬆快,又握緊。
“玥兒,別說了,別說,不管你從哪裏來,都不要說,我,我不追問!”
鳳傾城聞言,笑的越發開心。
絕色嫵媚的臉上,笑意濃濃,眸子內卻寒冰千丈。
“你不追問?”鳳傾城冷哼,“你有什麽資格追問,不過,我這個人呢,最是善良,一般不會欺瞞人,最講究實事求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更喜歡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三分,我必十倍還之!”
滄昊天看向鳳傾城。
她張牙舞爪,渾身都滲出森森嗜血寒意,但,偏生,就這一刻,她美的無以複加,怎麽瞧,都絕色傾城。
世間獨一無二。
“啊哈哈,玥兒……”
滄昊天話還未說完,感覺脖子被一隻纖細的手掐住。
更聞到了鳳傾城身上的香氣。
依舊那麽香氣馥鼻,醉人心魂,散人九魄。
“你,沒資格喚我玥兒,你可知道,念玥的意思?”鳳傾城一字一句開口。
冰冷無情。
念玥,念玥,念君羽玥。
她的羽玥,差一點就可以回到她的身邊,卻別麵前之人,殘忍殺害。
“啊……”鳳傾城低怒。
渾身寒氣,怒氣,嗜血之氣,交織。
手用力掐住滄昊天的脖子,“滄昊天,你該死,該死,該死至極!”
滄昊天看著暴怒的鳳傾城,任由她掐緊自己的脖子。
從第一眼的一見傾心,那一刻注定他的沉淪。
後來的相處,她的天真無邪,她的懵懂,她的巧笑倩兮,她的才華橫溢。
到此刻,她的冷酷無情,嗜血。
都依舊深深的印入腦海,此生在難忘。
“傾城……”
滄昊天低喚。
從進門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鳳傾城的身份。浩瀚王朝的攝政王妃,皇太後。世間獨一無二尊貴女子。他何其有幸,曾經與她花前月下過。
鳳傾城聽到滄昊天低喚,笑了起來,“添香,倒酒!”
添香拿起一個酒杯,往裏麵倒了酒,遞給鳳傾城。
鳳傾城接過,送到滄昊天嘴邊,“這杯酒裏,摻有劇毒,昊王敢喝嗎?”
滄昊天看向鳳傾城,“你希望我喝?”
“是,我希望你喝,喝了之後,你將生不如死!”
滄昊天看著鳳傾城紅唇一起一合,曾經,他做夢都想嚐嚐這紅唇的滋味,那麽的強烈,卻又努力壓製住那蠢蠢欲望。
如今,這紅唇近在咫尺,卻再也沒有希望了。
“既然你希望我喝,我便喝吧!”
鳳傾城笑,“那就喝吧!”
鳳傾城喂,滄昊天喝。
一杯酒下去,滄昊天隻覺得五髒六腑瞬間燒了起來,一會滾燙似火灼,一會寒冷似冰澆。
疼痛難忍,一熱一冷,真真應了鳳傾城那句,生不如死。
“傾城,殺了我吧,讓我死在你手中,我此生……”
足矣。
茫茫然然快三十年,他從來不懂,什麽叫傾心,什麽叫動情。
當他懂了,這個女子卻是來殺他的。
“殺了你,真是便宜你了!”鳳傾城說著,摔了手中酒杯,亦收了手,“要殺你滄昊天,我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可我偏偏沒那麽做,我花了心思,一步一步勾引你,有一步一步陷害彎彎,更一步一步慫恿昊王妃,用她自己為藥引,讓你中毒!”
謎底揭曉。
滄昊天卻平靜毫無波瀾,“真那麽恨嗎?”
“是,恨,狠毒了你,滄昊天,你害我羽玥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但,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日日夜夜對我牽腸掛肚,又恨之入骨,我要你夜夜噩夢連連,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我要你在意的一切,統統離你而去,我要你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我要你看著你的親人,一個一個在你麵前死去!”
鳳傾城惡狠狠的瞪著滄昊天。
她的羽玥,她的羽玥。
就是這個罪該萬死的滄昊天。
害了她的羽玥。
看過太多太多憎恨的眼神,但滄昊天從來沒有看過像鳳傾城此刻的眼神。
太多的恨,太多的怨,太多的毒。
交織著,猙獰,卻又美豔的讓人心甘情願沉淪,隻為被這雙眼眸多看上一眼。
“傾城,滄昊天並不是那麽無能之人!”
鳳傾城聞言卻嗬嗬譏諷起來,“是嗎?滄昊天,你確定……”
鳳傾城說完,揚手,“拉上來!”
彎彎像狗一般被一黑衣人拉住鐵鏈子,從外麵拉緊屋子,頭發淩亂,麵容憔悴。
雙眸更是灰白無光。
卻在看見鳳傾城第一眼,彎彎低叫一聲,“你,你,你,你你你……”
為什麽,為什麽是她。
她,她,她……
鳳傾城,鳳傾城。
她是鳳傾城。
彎彎爬到滄昊天身邊,結結巴巴,顫抖,懼怕,慌亂,無助,惶恐交織,彎彎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昊天哥哥,是她,是她,她是,她是……”
“鳳傾城,君羽玥的妻子,浩瀚王朝攝政王妃,賢德皇太後!”
鳳傾城一字一句接下彎彎的話。
句句冰冷刺骨。
刺得彎彎硬生生發抖。
忽地像是明白了什麽,“你,你是來找羽玥哥哥的,羽玥哥哥他……”
“他掉入峽穀,如今下落不明!”鳳傾城陰沉沉道。
就是這個愚笨無恥的白癡女人,她才害君羽玥的罪魁禍首。
“不,不,那日,我明明看見羽玥哥哥他還活著,雖然瘦了,衣裳也爛了,但,我親眼看見,他還活著的,我以為,我以為,他不理我,一定是回去找你了,我以為……”
鳳傾城聞言,真是氣急,怒急,一腳踢在彎彎胸口,“去你娘你以為,你這個白癡,混蛋,蠢笨如豬的狗東西,是你瞎了眼,錯看滄昊天狼心狗肺,是你害的羽玥被滄昊天的人刺殺,滾落峽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彎彎被鳳傾城一腳踢倒在地,又怒又疼。
又聽得鳳傾城句句指控,難以置信的看向滄昊天,“昊天哥哥,你告訴彎彎,你沒派人刺殺羽玥哥哥,你告訴彎彎,求你,求你……”
親疏遠近,彎彎一直都是向卓君羽玥的。
哪怕君羽玥不理她,不管她,她心中,永遠都記得,小時候,背著她滿山跑的羽玥哥哥。
滄昊天不語,默認。
彎彎哭了起來,“你為什麽這麽壞,為什麽這麽壞,為什麽要害我的羽玥哥哥!”
彎彎哭著,又去拉扯滄昊天的衣裳,“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麽要害羽玥哥哥,他那麽好的一個人,我就算是恨死了他,怨死了他,我都舍不得念個法咒去詛咒他,傷他一根寒毛,你為什麽這麽狠心……”
“因為你蠢,因為你無知,因為你盲目的自信,以為這個地球就是圍著你打轉的,因為你有眼無珠,瞎了眼,錯把餓狼當好人,他滄昊天根本不在乎你彎彎,他要的,隻是你會法術,將來可以幫助他奪取這個滄溟江山皇權霸業,你以為他真愛你嗎,若是真愛你,就不會因為一個念玥,對你視而不見!”
鳳傾城一字一句,簡直是拿利箭刺彎彎的心。
千瘡百孔,疼痛難忍。
她一直活得快快樂樂,她一直以為,君羽玥已經回去了。
回浩瀚找鳳傾城去了。
所以,她快快樂樂的活著,哪怕滄昊天後來有了念玥,她依舊活得快快樂樂。
可如今,所有的快樂就想是一個夢,被人硬生生撕碎。
彎彎怨恨極了。
惡毒的看著鳳傾城,“你是來報仇的?”
鳳傾城應聲,“是,我的來報仇的,所有害了君羽玥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滄昊天,你彎彎,都必死無疑!”
彎彎聞言,又看向滄昊天,“昊王爺,你告訴我,羽玥哥哥,他……”
彎彎說著,不停掐指。
不停搖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好幾次張嘴,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唔……”一口血硬生生吐出,沿著嘴角,流到衣襟上,彎彎隻覺得,心口好疼,好疼。
疼的她渾身都**。
顫顫巍巍起身,指著滄昊天,“我恨你,滄昊天我恨你!”
“我恨死了你,我彎彎用我最後的七魂六魄,生生世世輪回轉世,詛咒你滄昊天,詛咒那些殺害我羽玥哥哥,企圖謀害我羽玥哥哥的人,不得好死,生不如死,此生不得所愛,不得所盼,不得所求,不得心安,日日夜夜噩夢纏身,生生世世不能為人,隻能為畜……”
彎彎說完畜,連吐幾口鮮血。
口中快速念咒。
甚至開始七孔流血,身上慢慢往後倒。
鳳傾城就在彎彎詛咒那瞬間,不知為何,忽地就原諒了彎彎。
在彎彎往後倒的時候,抱住了她。
“彎彎……”
鳳傾城坐在地上,彎彎倒在她的懷中。
“我,我,我……”
彎彎很努力想說一句完整的話,一句對不起。
一句,她一輩子都不願意送出的祝福。
“彎彎,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了,若是,我早些日子知道,你對君羽玥,不完全是兒女情長,我一定會留下你,一定把你留在身邊……”
彎彎聞言,緊緊抓住鳳傾城的大紅衣裳。
強撐住最後一口氣,“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害任何人,我不會害羽玥哥哥,我是一個孤兒,沒有人對我好,小時候的我,滿頭癩子,流膿生瘡,逍遙山上,沒有一個人喜歡我,疼我,隻有羽玥哥哥,他給我摘小花,給我唱歌,他背著我滿山跑,他告訴我,彎彎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長大以後一定有一個人對彎彎很好很好,我便妄想,這個人是羽玥哥哥!”
“我一直在做夢,夢裏的羽玥哥哥,依舊那麽好,那麽好!”
“我一開始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現在我明白了,羽玥哥哥是我的親人,我不能傷害他,也不會傷害他!”
彎彎一直很努力說著,張嘴閉嘴間,血不停流出。
鳳傾城卻知道,不能打斷她。
這是她最後的一口氣,最後的念想。
這些話,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曾對任何人說起。
彎彎看著鳳傾城,很仔細,很仔細。
“羽玥哥哥眼光真好,真好……”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當初到京城的時候,她就不會那麽惡毒,那麽的自以為是。
她若是那個時候想明白一些事情,就不會弄出現在這個結果。
彎彎忽地想起一件事兒,越發緊緊揪住鳳傾城的衣裳,“我算不到羽玥哥哥的命格了,你等,你一定要等,等他……”
“等他回來,我,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鳳傾城搖頭,“彎彎,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了!”
這個可憐的孩子。
從小被逍遙子刻意教歪,她一直記得的美好,君羽玥卻忘記了。
若是君羽玥還記得一絲一毫,當初,就不會那麽毫不留情的把她拒在攝政王府之外。
彎彎忽然笑了,頭往鳳傾城懷中靠。
她的身上有羽玥哥哥的氣息。
“嫂子,帶彎彎回浩瀚好不好,彎彎想回浩瀚,等羽玥哥哥回來,彎彎沒有家,沒有家,彎彎,彎彎……”
“彎彎,攝政王府就是你的家,嫂子帶你回去!”
彎彎勾唇,慢慢的笑了起來。
在鳳傾城懷中,她找到了家的感覺,也找到了親人的感覺,笑。
羽玥哥哥,彎彎對不起,彎彎不是故意的,所以彎彎用生生世世的輪回,魂飛魄散,詛咒那些害了你,還在想害你的人,通通不得好死,求什麽不得什麽。
彎彎總歸還是在鳳傾城懷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帶著懺悔,帶著釋然,帶著心安,繼續著她一個人的魂飛魄散。
屋外,漫天飛雪。
似乎也在為這個可憐的姑娘,哭訴。
哭訴她的一生如此短暫,如此的荒謬,如此的悲戚。
“添香……”
添香立即上前,“小姐!”
“帶彎彎回浩瀚!”
添香點頭,又看向一邊,目光呆滯,一臉恐懼,傷心,慌亂,迷茫的滄昊天,“小姐,他……”
“既有彎彎詛咒,我何須再費勁!”
“可……”添香猶豫。
按照她的想法,殺了滄昊天最好。
鳳傾城卻冷冷的笑了,“添香,殺了他,一了百了,我說過,我要他生不如死,我更相信,有一個人,比我更願意折磨他!”
彎彎聞言,恍然大悟。
她怎麽把昊王妃給忘記了。
“小姐,添香明白了!”
鳳傾城病了。
從昊王府離開那一日,就病了。
渾身滾燙,高燒不退,渾渾噩噩,一直囈語著羽玥。
華麗的馬車,一百影衛明裏保護,其它的暗中保護。
隻是,這幾日雪下得很大,馬車難在雪中行走,添香便做主,在滄溟徐州最大的客棧落腳。
添香看著床上渾渾噩噩高燒不退的鳳傾城,心急如焚。
“吃了這麽多藥,也不見好,長此下去,就燒壞了!”
“小姐,我的小姐唉,你可不能這樣子下去,你不能一直隻想著攝政王,你還要想想墨涵茉舞,唯一,他們可不能沒有娘啊!”
添香說完,忽然聽得樓下傳來算命的聲音。
添香微微猶豫之後,連忙起身,朝守在屋外的影衛吩咐了幾句,朝大街而去。
攔住了算命之人的腳步,見算命的人年紀頗大,胡須又長,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你給我算算,我是什麽命?”
算命之人看了看添香,笑道,“姑娘天庭飽滿,眸光清亮有神,是一個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有福到何種程度?”添香追問。
算命的又掐指一算,“上有天,下有低,姑娘靠近天,接近地,姑娘萬萬人之上,幾人之下!”
萬萬人之上,幾人之下。
添香笑了。
“好,你跟我來,你再幫我算一個人的命!”
“好!”
算命之人看著床上,昏迷的鳳傾城。
“鳳凰命,貴不可言,老朽不敢算!”
添香看著算命之人。
有點本事。
“那你說,她所等之人,還能不能回來?”
“不敢說,不敢算!”
添香怒,“你這個流鼻子老道,今日算也的算,不算也的酸!”
算命之人,歎息,“哎,姑娘,你不能強人所難,有的人命格,老朽可以算,有的人,貴不可言,老朽不能算,因為那是破忌,會折損了老朽的修為和壽元,還是那句話,這姑娘的命,貴不可言,既有天命所歸,自然是心想事成!”
添香聞言,恍然大悟,“是我魯莽了!”
拿出兩張銀票遞給算命之人,“這是報酬!”
算命的卻隻拿了一張,“我隻為姑娘算了命,隻需要收一份便好,告辭!”
“慢走!”
夜。
深沉。
添香好幾日不曾入眠,這會子趴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鳳傾城模模糊糊醒來,渾身滾燙似火烤,口幹舌燥,本想喚添香,卻見添香眼瞼下,全是淤青。
心疼添香,拉了被子蓋在添香身上,自己下床,走到桌子邊。
拿起茶杯。
茶杯空蕩蕩的。
鳳傾城微微歎息,開了門朝外麵走去。
隔了幾個院子,滄陌拿著一支長笛,正在吹奏。
這曲子是從浩瀚傳來,據說是攝政王和他的攝政王妃大婚那夜,洞房花燭時所演奏,一時間攝政王妃名動天下。
畢竟能做出這麽一首曲子之人,定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
鳳傾城站在拱門處,剛好看見滄陌上一襲白衣的背影。
那麽的像,那麽的像君羽玥。
模模糊糊的她不顧一切跑上前,從滄陌後背抱住了他。
“羽玥……”
“羽玥,是你回來了嗎?”
笛聲戛然而止,滄陌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身後之人身體嬌柔滾燙,更是女子香馨撲鼻。
滄陌身子一僵,硬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是推開,還是由著她繼續,糾結的麵紅耳赤,心跳如雷。
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姑,姑,姑娘……”
“羽玥,是不是你回來了!”
鳳傾城是真的病了,病的模模糊糊,隻憑一個相似的背影,便抱住不放。
滄陌咽了咽口水,“姑娘,你認錯人了……”
“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
鳳傾城隻是一個勁的低罵,淚如雨下。
滄陌猶豫片刻,才抬手,掰開鳳傾城抱在他腰上的手,轉身。
鳳傾城模模糊糊,卻看得異常清楚。
他眼神清亮,鼻梁高挺,唇不厚不薄,剛剛好。
“清貴優雅,溫潤如玉,難得一佳公子!”
鳳傾城說著,嗬嗬嗬而笑,從滄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慢慢往後退,她是想逃跑的。
但由於出來的時候,衣裳穿的少,而滄陌這幾日一直在下雪。
她又病了,一直未好。
還未來得及逃開,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姑娘……”滄陌驚叫一聲,上前攬住鳳傾城的腰,感覺男女授受不親,鬆開了手,鳳傾城便重重往地上倒,滄陌又隨即抱住鳳傾城。
溫香軟玉在懷,滄陌俊臉瞬間漲紅。
又沒得法子,歎息一聲,隻得抱著鳳傾城,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把鳳傾城放在床上,又給鳳傾城把脈。
“心脈混亂,虛寒入體,長久睡眠不穩,思慮過重!”
滄陌說著,又看向鳳傾城。
絕美容顏,慘白一邊,嘴唇卻紅的異常。
滄陌第一次如此直視一個姑娘,心跳驀地加速,扭開頭,麵龐滾燙,耳根處更是火燒一般。
而手指扣在鳳傾城的手腕上,更能感覺鳳傾城的皮膚滑膩如玉,慌亂收回手,滄陌咻地站起身,猶豫太猛,砰一聲摔倒在地。
連滾帶爬朝外間跑去。
大口大口吸氣,呼氣。
滄陌覺得,自己剛剛那滋味,實在是詭異,卻又奇異的舒服至極。
微微咬唇,偷偷朝屋子內看去。
大床上,鳳傾城依舊緊閉雙眼,磨牙囈語。
滄陌見鳳傾城並無醒來的跡象,才小心翼翼,躡手躡腳走進屋子,走到一邊櫃子處,打開櫃子,拿了一個瓷瓶,在慢慢走回床邊,倒出一顆藥丸,喂到鳳傾城嘴邊。
藥丸清香撲鼻,醒腦,鳳傾城繼續在嗅到這個氣息的時候,便微微張了嘴。
滄陌連忙喂鳳傾城吃藥,卻那麽不小心,指尖被鳳傾城的舌頭微微滑過。
“唔……”滄陌如觸電一般,慌忙收回手,緊緊握住被鳳傾城不小心滑過的手指,心跳如雷。
看著床上的昏迷的鳳傾城,慢慢的伸手,又縮了回來。
如此反複好幾次,終於把手指放在鳳傾城的嘴唇上。
柔潤的觸感,滄陌瞬間心動不已。
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好一會,才俯身在鳳傾城耳邊低語,“我叫滄陌,滄陌……”
鳳傾城隻覺得耳邊嘈雜的難受,揚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雖然病了,卻很有力。
啪一聲,打在滄陌的臉上。
五個淡淡的手指印。
滄陌怔在原地,而鳳傾城在吃下滄陌的藥丸後,感覺神清氣爽,翻身拉了被子,沉睡過去。
滄陌捂住被打的臉。
這是他這十九年來,第一次挨打。還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
添香一覺醒來,不見鳳傾城,急壞了。
連忙喚出影衛,四處尋找。
“小姐去哪兒了?”
這麽多人,看一個人,居然看丟了……
滄陌院子。
滄陌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發呆了一夜。
手一直摸著自己的臉,時不時回頭,朝屋內看去,那個女子睡相不好,老是踢被子,還在床上滾來滾去,疊放在床內側的被褥,被她弄得一團亂,還有一床被褥落在地上,枕頭也掉在了地上。
滄陌想,如果是夏天,她肯定不會拉被褥,掉了就掉了吧。
“啊……”
鳳傾城打了個哈欠,揚手伸懶腰,慢慢的睜開眼睛。
這一病,病的她腰酸背痛,不過好在,此刻精神不錯。
坐起身,鳳傾城就看見了門外的滄陌。
掀開被子,看了看,衣裳完好,並無不妥,又看了看滄陌,冷聲問,“你是誰?”
“滄陌!”
姓滄!
滄溟皇室的人。
“哦!”鳳傾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聲,下床,她的鞋子在窗邊,擺放的很整齊。
仔細打量這個屋子,太男性,亦不香客棧。
“添香呢?”
滄陌搖頭,“這是我的院子,昨晚你一個人闖進來的!”
昨晚,鳳傾城忽然想起,昨晚混混沌沌,她似乎看見君羽玥了。
還抱了君羽玥。
“然後?”
滄陌臉一紅,“你還抱了我!”
鳳傾城聞言,眼睛眨了眨,臉不紅,氣不喘,“你,轉過身去!”
滄陌詫異,卻還是轉過身。
鳳傾城忽然笑了。
“嗬嗬……”
原來,就因為這個相似的背影,她病的誤當成君羽玥。
鳳傾城啊,你病的可真不輕。
滄陌扭頭,看著鳳傾城,“你笑什麽?”
“沒什麽,謝謝你昨夜收留了我,告辭……”鳳傾城說完,朝外麵走去。
滄陌低喊,“等等!”
鳳傾城凝眉,“有事?”
“我叫滄陌,你呢?”
鳳傾城看著溫潤如玉的滄陌,猶豫片刻,才說道,“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了,就是敵人了。
不知道,起碼這一刻,還是朋友。
滄陌卻不願意,上前幾步,攔住鳳傾城的去路,“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我不願意告訴你,懂嗎?”鳳傾城挑眉。
小屁毛孩。
懂個屁。
“我救了你!”
鳳傾城聞言笑,“然後呢,你希望我以身相許?”
滄陌臉驀地漲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救了你,我們應該做朋友的!”
“你隻是收留了我,所以,請讓開!”鳳傾城冷聲。
“我明明救了你,昨夜,你渾身發燙,還囈語,我給你吃了藥丸,你才好的!”
“那又如何?”
滄陌氣惱。
這個女子,根本沒拿他當回事。
“我說了,我隻是想和你做朋友,難道,你的名字,真那麽見不得人?”
見不得人?
鳳傾城笑了。
“不是,我隻是不想告訴你,不想和你做朋友罷了!”
說完,伸手推開滄陌,朝外麵走去。
隻是走了幾步,鳳傾城發現,這院子忽地啟動了五行八卦陣,停住腳步,扭頭看向滄陌,“什麽意思?”
“你還沒答應我,我不會讓你走的!”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
“你走不了!”滄陌很肯定說道。
他對自己的五行八卦陣,很有自信。
鳳傾城冷笑,“那就各憑本事吧!”
說完,閉上眼眸,運氣,朝一處擊去,砰一聲後,鳳傾城揚長而去。
滄陌愣在原地,張大了嘴巴。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她居然破了五行八卦陣。
回過神來,連忙追了出去。
添香見鳳傾城回來,大喜,“小姐,你去哪裏了?”
鳳傾城笑笑,“走丟了,不過又回來了,弄點熱水,我想洗個澡!”
添香點頭立即去辦。
沐浴更衣之後,鳳傾城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添香,彎彎他們,應該快到浩瀚了吧?”
“小姐,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鳳傾城嗯了一聲,不在多問。
“小姐……”
“嗯!”
添香猶豫片刻,才繼續說道,“你可千萬要保重自己!”
鳳傾城啞然失笑。
“我會的!”
浩瀚京城皇宮。
龍無憂立在城牆之上,遙看遠方。
花襲人抱著狐毛披風走來,遞給龍無憂,“龍公子,下雪了呢!”
龍無憂看著花襲人手中的披風,淡淡勾唇,“謝謝!”
“不必客氣,你是傾城的哥哥,我應當對你好些的!”
龍無憂失笑。
的確,因為他是傾城的哥哥,花襲人對他的態度,的確好了許多。
不止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還給他做了幾套衣裳,一個披風,是他喜歡的紫色。
“花姑娘,今年幾歲?”
“二十一了!”
二十一,大齡了。
卻不嫁人!
“花姑娘打算一直守著傾城?”
“是,我就沒打算嫁人,就打算一輩子守著她!”
龍無憂看向花襲人。
一襲翠綠色棉裙,頭上珠釵步搖,搖曳生姿,不管是姿色,脾性,才情,都是上上等。
花襲人是一個有真性情的女子。
見龍無憂看向自己,花襲人也坦坦蕩蕩任由他看,好一會才問,“龍公子,襲人可好看?”
“好看!”
花襲人笑,“那龍公子呢,今年幾歲?”
“二十七!”
二十七,還未娶妻生子。
“龍公子可有心儀之人?”
龍無憂搖頭,“沒有!”
“都入不了龍公子的眼嗎?”
龍無憂點頭,“是,皆是庸脂俗粉罷了!”
花襲人不語,見天空飄下皚皚白雪,微微感歎,“都幾個月了呢,也不知道,傾城收到我寄過去的棉衣了沒!”
“應該收到了!”
“哎,在身邊的時候,我總覺得,她老拘著我,不許我為她做這,做那,一定要我像個千金小姐般,享受著別人的伺候,一定要我養尊處優,養的嬌弱又矯情!”
“如今她不在,我卻是想為她做些什麽,都不行了!”
龍無憂聞言,微微心酸。
見花襲人披風上,全是白雪,伸手輕輕給她彈去,“她會回來的!”
“嗯,我一直是這麽想的!”
“回去吧,雪下大了,一會唯一醒了,不見你,會哭的!”
說到鳳唯一,那個長的十分像鳳傾城的可愛娃兒,花襲人笑,“好,龍公子,城樓上風大,你也別久呆,我先回去了!”
“嗯!”
花襲人慢慢的走了,龍無憂站在城樓之上,看向遠方。
傾城,一定會回來的。
一定會的。
滄溟徐州。
休息了一天,鳳傾城病情完好,整個人神采飛揚,一襲大紅衣裳,炫目至極。
走出客棧的時候,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仙子!”
“太美了!”
“比起當年的藏家靈兒,還要美上幾分!”
“可不是,可不是!”
對這些人的指指點點,鳳傾城毫不在乎,直接準備上馬車。
滄陌從客棧跑出來,攔住鳳傾城,“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鳳傾城眨巴眨巴了眼睛,“添香,把他扔開!”
“是!”
添香應聲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滄陌。
滄陌卻詭異般躲開,甚至出手點了添香的穴道,一招便製住了添香。
鳳傾城微微眯速朝滄陌襲去。
滄陌躲開,微惱,“我不跟你動手!”
“如果我非要跟你動手呢!”
鳳傾城說完,快速襲擊滄陌。
滄陌一個勁的躲,鳳傾城狠戾襲擊,“我會傷了你的!”
鳳傾城笑,“那天你不是還自信滿滿,結果呢……”
“那是個意外!”
“那麽這一拳也是一個意外!”鳳傾城說完,一拳打在滄陌的鼻子上,一下子就流出了血。
一個小廝模樣少年從屋子內跑出來,“天啊,世子爺,你鼻子流血了!”
滄陌怒,看向鳳傾城。
“我隻是想跟你做個朋友,你幹嘛又出手傷我?”
“白癡!”鳳傾城低罵一聲,上前準備解開添香的穴道,隻是點了幾下,都不成功。
看向滄陌,“解不開?”
滄陌咧嘴笑了起來,“你要是不跟我做朋友,我就不給她解穴,我告訴你哦,我這獨門的點穴功夫,如果長時間不解穴,可是會死人的!”
“威脅我?”
滄陌搖頭,“不是!”
“那好,你給她解穴,我跟你做朋友!”
“肯定?”
“嗯!”鳳傾城哼了一聲。
滄陌笑,走到添香身邊,手一點,給添香解了穴道。
添香一得自由,便摸著被滄陌點穴位置,又麻又疼。
“還好嗎?”鳳傾城關心問。
添香點頭。
鳳傾城卻朝滄陌伸出手。
“什麽?”
“你點了她的穴道,造成她血脈不順暢,難道你不應該拿顆藥丸出來,給她舒筋活血?”
“那你還把我鼻子給打流血了呢!”滄陌嘀咕。
卻在懷裏摸索起來,摸出一個瓶子,剛剛準備打開,鳳傾城卻一把從他手裏搶走了瓶子,丟給添香,“他賠給你的!”
添香拿著瓶子,打開木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不懂醫術的添香知道,這瓶子裏,肯定是好東西。
“你,你,你……”滄陌驚叫。
那瓶子裏的藥丸,顆顆都價值萬金,她居然一瓶都給搶走了。
“我忽然覺得,添香傷的厲害,一顆肯定不能藥到病除,一瓶才可以!”
鳳傾城說著,在懷裏摸了摸,摸出一張雪白手絹,丟給滄陌,“擦擦你的鼻子,難看死了,還有,我就要走了,後會無期!”
滄陌拿著手絹,手絹上,是鳳傾城的香氣。
淡淡的,卻極香。
是他不曾聞過的女兒香。
麵色慢慢緋紅,滄陌笑了起來。
“世子爺,世子爺,你回神啊,那姑娘都跑了!”
“什麽?”
滄陌回神,麵前哪裏還有鳳傾城的影子。
“人呢?”
小廝指了指一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備馬,我要去追她!”
“是,世子爺!”
不一會,小廝牽了馬過來,滄陌翻身上馬,朝鳳傾城離開的方向追去。
鼻子上,還掛著兩道鼻血。
好幾次想要用鳳傾城給的手絹擦拭,又舍不得,索性用袖子擦。
弄得雪白的袖子上,紅梅朵朵開。
“小姐,那家夥追上來了!”
“那個家夥?”
“就是被你揍的流鼻血的那個!”
“滄陌?”鳳傾城詫異,掀開馬車簾子看去。
果然,滄陌一邊騎馬,一邊招手,“嘿,嘿,嘿,你等等我啊!”
鳳傾城微怒,“加快速度,甩掉他!”
結果,一群人在前麵跑,滄陌在後麵追。
不停朝馬車處招手,一個勁的喊,“嘿,嘿,嘿,你等等我啊!”
馬車內,鳳傾城終於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
“嗬嗬,這家夥,實在逗人!”
添香瞧著,低頭淡笑。
從攝政王出事之後,這是她家小姐,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笑。
馬車停下。
滄陌騎在馬背上,看著掀開馬車簾子的鳳傾城,“嗬嗬,我總算追到你了!”
“然後呢?”鳳傾城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啊……”鳳傾城說著,微微挑眉,“你猜啊,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騙子,我猜對了,你還告訴我什麽!”
滄陌說著,跳下馬,就朝鳳傾城馬車內鑽。
“你進來幹嗎?”鳳傾城問。
“外麵冷,你看,我還流著鼻血呢,我受傷了,不能吹風!”滄陌說著,窩在馬車角落裏,從懷裏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鳳傾城瞧著,眼睛瞬間錚亮。
湊向前,“這些都是什麽啊?”
“什麽都有,都是我研製的丹藥!”
鳳傾城隨手拿起一個瓶子,打開木塞,嗅了嗅,“這個是什麽做的?”
滄陌吸了吸鼻子,“是天山雪蓮,靈芝,人參,鹿茸……主治內傷,解毒……”
鳳傾城笑,“送我吧!”
滄陌點頭,“好啊!”
鳳傾城樂,把瓷瓶遞給添香,添香立即裝到一邊的小錦盒裏。
鳳傾城又拿起一個瓷瓶問滄陌,滄陌一一解釋,鳳傾城最後又是一句,“這個也送我吧!”
滄陌點頭,“好!”
鳳傾城索性把瓶瓶罐罐全部掃到自己麵前,“這些都送我吧!”
滄陌依舊點頭,“好,你喜歡丹藥?”
鳳傾城點頭。
滄陌大喜,“我家還有很多呢,你要不要?”
要,怎麽不要。
不過,鳳傾城想著,與其要丹藥,不如把這個煉製丹藥的給騙回浩瀚去。
“哎……”
深深歎了一口氣。
滄陌瞧著,心一揪,“怎麽了?”
“哎……”
鳳傾城又歎氣。
“你到底怎麽了嘛?你是不是遇上麻煩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啊!”
“哎……”
繼續歎氣。
心裏卻壞壞的想著陰謀詭計。
滄陌急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鳳傾城忽然以手捂臉,嗚嗚咽咽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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