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行動失敗
這裏是二樓，他剛才看了，樓下有高大的樹木，應急借力下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秦隊長在懷疑一個副科級別的警察幹什麽”
麵對咄咄逼人的喬楚，秦景不為所動。
“本月3日和15日，你在辦公室分別打了兩個電話，都打給誰？”那兩個電話秦景查過，號碼跳轉好幾個基站，查無此人。
喬楚麵色一冷：“你什麽意思？”
接著說：“你可知你在問誰？一個副科級緝毒警察”
秦景今天本來是想跟喬楚好好的談一談的，確實他這邊時間讓曉曉跟了喬楚一段時間，確實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哪成想竟然一來就聽見屋裏有人，搞得現在劍拔弩張。
問題問出的一瞬間，秦景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他在懷疑什麽，這些天調查到的所有消息擾亂了他的思緒。
“不，我在問的是我十年前的老同學”秦景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地後退幾步。
喬楚看著解除壓迫的氣氛後，私闖民宅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都要氣笑了。
無奈地搖搖頭，重新坐下，又倒了一杯酒。
“好吧，他是我的線人，這幾次的事件都是他提供的線索”
線人？這是秦景第二次聽說這個人了。
“什麽身份，可靠嗎？”秦景接著問
“嗚”借著酒杯，喬楚低頭含糊的應了一聲。
秦景看喬楚不遠多說，岔開話題：“你這裝的還挺簡潔”
喬楚：“...”有病嗎？這話題岔的太硬了。
秦景心裏的話沒有問出，看起來喬楚也不願意多說，氣氛又降下來。挺大的個子，站在那，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看起來委屈得像個笨蛋哈士奇。喬楚突然抿了下嘴，笑了笑：“好吧，看來還得管飯”
說罷，不管後麵的秦景什麽神情，親自去接了水，泡了兩包泡麵，冰箱裏麵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都是各種各樣的酒。
兩個人坐個餐桌上，康師傅紅燒牛肉麵配酒，兩個人都有意的不提及最近發生的事情，隻找一些當時的學生時期的笑點來說，惹得喬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真正的輕鬆笑意。
“哎，你還記得當時那個202寢室的，傻蚊子嗎？”
“嗯？嗯”喬楚想了下，想起來了，那個同事，非常的瘦弱，說話哼哼唧唧的，大家都叫蚊子。
“他現在一身的腱子肉，做了教官，那說起話來杠杠的”
“嗯”喬楚端起酒杯，好奇地起來。
“哎，你忘了嗎，畢業那年那小子讓......”話音戛然而止，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凝住了。喬楚就是畢業的前一年被開除的。秦景小心地看了眼喬楚。
“景哥，怎麽了？”喬楚正聽得興起。
“哎，沒事，你不也知道了，那都是局裏的安排，沒什麽”喬楚或許是酒喝得多了，眼睛裏蒙了一層水霧，讓人看不清眼睛裏的情緒。
這也是秦景一直想問的，為什麽，有那麽多優秀的人才，卻選擇了一個十幾歲，年紀與體力都相對弱小的他。
最後喬楚也不方便透露過多的信息，臨走的時候，秦景推開門
“思瓊，歡迎回來”
然後秦景在關門的動作中，再見了那個靦腆的卻真心十足的笑容。
秦景順著台階一步一頓的下樓。
剛才搜尋了一圈，這屋子何止簡潔，就像是樣板間一樣，一樣多餘的個人物品都沒有，衣櫃裏穿夏秋冬衣服各三件，衛生間都是一次性洗漱用品，床單是酒店樣式的純白三件套，廚房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沒有，空****閃亮亮。
窗台上沒有綠植，家裏沒有寵物，沒有一個可以讓人惦記回家的寄托，這不是家，隻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
物業監控沒有留下任何的身影。
秦景想起來，那幾段喬楚打電話的影像，每次案件到了關鍵的時候，都會有新的進展，或大或小，秦景總覺得事情進行得太順利了，雖然案子順利的破了，人找到了，但是就是有一種喝藥的時候噎到了，一口水順下去，但是藥片一直貼在喉嚨不上不下的難受。
他執意十年找的兩個人，就這樣突然全部出現了，像是曇花一現的美夢，美卻不真實。
老局長那邊的意思也很模糊，喬楚作為一個副隊長，擔著正隊的擔子，行著正職的權利，卻遲遲沒有晉升的表示。
而且對於緝毒隊今年的異常超額指標，不表揚，不激勵。似乎都看作平常，甚至老局長最近去開會的頻率頻繁了許多，最近三次有二次都不在辦公室。
一個月後，秦景再次發現整個緝毒隊全員出動，甚至有其他部門也跟著出動了，三天三夜沒有任何的消息，整個隊裏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麽行動。
第四天上午，秦景正準備去匯報這次惡性入室搶劫的進度的時候，在局長的辦公室外麵聽到了隔著門都擋不住的怒吼聲
“線人暴露了，我不應該以他的性命為先嗎”喬楚清晰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
“當時沒有明確的線索顯示線人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況且你當時的行為就是衝動，局裏麵部署了半年的心血功虧一簣，這個責任誰來擔”一頂彌來佛一樣的老局長也能有如何嚴厲的語氣。
辦公室旁邊的小張，悄悄地示意秦景不要進去。
“責任再大，有人命重要嗎？”
“喬楚，局裏麵自有安排，會保證線人的安全”老局長安撫道
“保證，拿什麽保證？五天後，派一個人收屍嗎，嗬”喬楚一臉的冷笑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信任組織”老局長氣得手都有些抖，指著喬楚說不出話
“信呐，怎麽不信，我不還活著嗎”喬楚突然睜著猩紅的眼睛道
“我信你們，但是你們嗯，五天，五天什麽都晚了”喬楚不管老局長是什麽表情，猛地推開門，氣衝衝地下樓去了。
屋子裏“咣”的一聲，老局長將他那陪伴了半生的養生茶杯摔得稀碎，小張慌忙地進去了。
秦景悄咪咪的下樓，一把將小武拉到樓下一個偏僻的角落。
“小武，怎麽回事？”
小武嚇了一跳“秦隊長”
“快說”秦景
“哎”小武有點為難，“這幾天，是喬隊的線人提供的消息，十分的可靠，毒品的數量也十分的驚人，聯合上次部門部署了一次大型的緝毒行動，哪成想，行動的當天接到線人的消息，疑似暴露，請求支援，於是喬楚和局領導產生了摩擦，擅自行動導致了行動失敗，這不隊長剛開車出去了”
梁天看著跪在地上的九個人，端起槍，“突突突”一陣槍聲過後，一地的殘肢鮮血都不足以抵消這次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