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現場
出來會議室門口，秦景迅速的說道“蘇芳小王去調查下死者的身份，住所，人際關係，通知法醫，技偵和我出趟現場，快快快，動起來”
隨著秦景的令下，各部分的人員迅速的行動起來。
秦景回頭看喬楚，喬楚剛把眼鏡摘下來，用手輕輕地按壓眼眶，緩解疲勞。
“喬兒，你是.....哎，算了”
秦景想問喬楚去不是現場，想想又算了，他一晚上沒睡。
“成文，剩下的工作你整理下，我跟秦隊去趟現場”
喬楚將眼鏡交給成文，拿起他懷中的黑色羽絨服套上，略一側臉對秦景說
“走吧”
去城南的案發現場，大概1小時路程，秦景開車，喬楚坐在副駕駛。
秦景邊哼歌邊眼神邊往副駕駛瞟，看見楚喬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咳咳”秦景清理了下嗓子，看見喬楚微微睜開眼睛，才說道：
“那啥，喬兒，吃了沒，哥給你買了兩個包子”
說著將懷裏揣著的包子遞過去，紙袋子裝著。
自從喬楚來了隊裏之後，秦景越來越覺得他和自己之前警隊的室友非常像，明明長相，性格，名字都不同，偏偏他就是覺得像，所以對於這個新來的同事非常得自來熟和善意。一開始喬楚很不習慣，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常了就習慣了。
喬楚接過來，從車前麵的儲物盒拿出消毒紙巾仔細地擦完手後，低頭慢慢的咬了一口，雞汁的鮮香混合著包子的麵香充斥著車裏，秦景看了頗有些老母親的感覺，類似於孩子好好的吃飯，老母親心裏很欣慰。
秦景正美滋滋的開車，忽然聽見車廂後麵悠悠地傳來一個聲音：“還有嗎哥”
臥槽，秦景一個S彎差點壓實線，透過後視鏡看見老何坐在後座眼神情恍惚，睡眼迷離。
“你啥時候上車的”秦景頗有些惱羞成怒。
老何揉了一把臉，“昨晚上調查，五點了才回來，來不及回去了，就在你車上將就一下”因為秦景的車常常不鎖
“剛醒，太香了，親哥，還有包子嗎”因為秦景性格開朗，秦又和親很像，所以有時候大家也親哥地叫。
秦景從外兜裏掏一個塑料袋甩給後座，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麽，老何險些沒接住，裏麵還有倆包子，一看就是韭菜的，陷都壓出來了，白白綠綠的，十分慘烈，老何又抬頭看著喬隊手裏冒著熱乎氣的肉包子，憤怒地咬了一口，對於這個看臉的世界，敢怒不敢言。
“秦哥，開個空調吧，有點冷”
老喝幾口吃完了包子，一抹嘴，車裏安安靜靜的，但是突然莫名地覺得涼颼颼的。
“開著呢”
秦景看了眼，暖風吹著呢，他也有點脖子涼颼颼的
聊了半天的兩人突然覺得車裏安靜的不對頭，一起轉頭看向副駕的喬楚，隻見喬楚右手拿著吃了一半的包子，但是包子裏麵沒有餡，往下看可以看到一個肉丸子躺在灰色的褲子上，在淺灰色的褲子上印出來一個油汪汪的圓圈，然後再往上看，可以看見罪魁禍首一路上從包子上，經過白襯衫，滾落一路的犯罪軌跡。
楚喬定在那一動不動，但是從咬緊的後槽牙來看，情況好像不太好。
“老...老何”秦景聲音有點抖，上次喝可樂打噴嚏噴喬楚袖子上一個點後的經曆還曆曆在目，秦景在蹲點的時候，活生生的被蚊子喝了半宿的血，據說花露水失效了。
“秦...景”喬楚慢慢的低頭看了一下，又慢慢地轉頭看著一臉驚恐的秦景，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嘴角向上算得上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冷靜又陰冷一字一頓說：“你...去死吧”
“喬兒，您聽我說，意外”
“喬隊，別別，冷靜，冷靜......”
後麵跟車的小武正在跟車裏的技術隊的同事討論完事後去哪吃飯，就看見前麵的車下了主幹道後，開始蛇形前行。
“臥槽，前車怎麽了，後座上撅著屁股的幹啥呢”技術隊的用手裏的照相機當望遠鏡觀察
小武歎了一口氣“沒事，估計打起來了吧”
“厲害，厲害，哎，聽說你們隊長脾氣不太好，是不是真的，長得帥的人脾氣都大啊”後麵的技偵不常跟二隊副隊接觸，很好奇
“喬隊，這人其實很好，隻是平時要求比較高，不愛說話，接觸長了你就知道了”小武名叫林鳳武和隊裏的成文被別人戲稱二隊“一文一武”。
由於路上的小事故，喬隊下車的時候更麵無表情。
小武對著車上的老何做了一個口型“怎麽了”
老何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上下一通比畫，看得小武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
老何揉了揉手背上的抽痕，心說秦哥，我對得起那兩個包子了。
秦景下車後掃了一眼，這是一個未完成的商場的建築公司，主體差不多了，外麵腳手架上層層疊疊的防墜網擋得嚴嚴實實，到處是建築材料，
秦景大聲的提醒“大家小心看腳下，盡量地踩硬的，有土或者腳印的地方讓出來”
踏上鋼筋水泥的樓梯，大長腿的優勢盡顯，三步一層，很快就到了3層的案發現場，那是一個位於角落的一個小的房間，看樣子應該是更衣室或者什麽空間，不是廁所不大，2平米多點。
秦景到的時候，喬楚因為給痕檢讓位置不小心靠在牆上，正小心地用濕巾擦背後的羽絨服。
喬楚看秦景走過來，一邊摘手套一邊說”死者是女性，二十多歲，眼瞼下有血點，脖子上有扼傷，初步判斷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屍僵程度24小時左右”
秦景探頭往裏麵一看，死者平平地躺在地上，穿著一件銀色的羽絨服，長筒靴，手臂合攏擺放在腹部，甚至頭下麵還墊了一塊磚，除了青灰色的麵容，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秦景掃了一眼擺放在一邊地上的包，不知道什麽牌子，但是看起來不便宜。
“包裏東西在嗎”秦景說
“手機，錢包，身份證，幾枚硬幣”喬楚手裏拿著一個證物袋，裝在死者包裏的東西。
“沒有銀行卡”
現場很幹淨，沒有血跡，沒有打鬥的痕跡，甚至因為塵土很少的原因，腳印也不是很明顯。
“你怎麽看”
秦景站在三樓邊上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城市。
“不好說”喬楚拿著濕巾擦手，回頭看著陰影中的案發現場，有些不太好的感覺，喬楚調過來半年了，這是個典型的內陸城市，人命案不算多，但是這次的案子讓他感覺很不好。似乎是什麽東西順著陰暗的天邊籠罩過來。
頂樓法醫室，秦景再次見到了女孩，女孩麵容姣好，靜靜地躺在解刨台上，法醫楊老正在填寫解刨報告。
“這個孩子機械性窒息死亡，來看脖子的位置”楊老將白布向下翻了一下
秦景看著死者的脖子正上麵有兩個明顯的青色點，微微下陷，後頸又有兩個明顯的長指印。秦景略有些猶豫地輕輕的按壓脖子的位置“斷了？”
楊老點點頭道：“死者頸椎骨45節頸椎骨錯位，說明殺人者有很大的手部力量，而且從前兩個死者的屍檢報告來看，行凶手法和力量來看，不排除同一人作案”
秦景的表情凝重起來。
站在邊上的喬楚一直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解剖台不遠的距離，輕輕的來回走動，並且輕微的彎腰靠近死者的頭部，輕輕的聞了一下
秦景看著閉著眼喬楚道“喬兒，可不行這樣啊？”怎麽看怎麽變態啊
喬楚直起腰，白了秦景一眼，說道：“有香味，好像有點熟悉？”
“姑娘家擦脂抹粉的有香味正常吧”秦景也湊過去啥也沒聞到。
“哎，還是喬隊鼻子靈啊，我在死者的頭發卡內層，手指甲縫和內衣裏都發現了不明的**殘留，已經送去檢驗了，結果估計一會就能送過來”。
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檢驗科的小姑娘拿著一張紙進來說“結果出來了，成分分析是......”
“香水”
“psychedelic”
小姑娘和聲音和低沉的男聲同時出現
那聲音帶著溫柔的磁性，好像嗓子裏藏了糖，嘶嘶連連的好像一個男人早起後慵懶的嗓音。
小姑娘頓時就臉就紅了，低著頭就跑出去了。
秦景心裏臥槽一聲，每次聽見喬楚說英文，都有種第一次刷新認知的錯覺，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嗓音。
奈何秦隊沒文化，舔著臉問道：“喬兒，啥意思”
喬楚直起身“法國的一款香水，中文名稱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