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品
當黃毛哼著歌,再次邁進包廂時,並沒有意識到氣氛的不對,樓下震耳欲聾的音樂還在繼續。
當黃毛一臉驕傲地卷成香煙裝的東西,炫耀這個是上個月新來的好東西,喬楚黑過來,放在鼻子前的一聞的瞬間,黃毛一把就被我住嘴,咚的一聲在圧跪在長毛的地毯上。樓下正在擦拭杯子的調酒師,微微側頭,耳機裏好像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
但是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門口傳來了一陣驚聲尖叫,伴隨著
“警察”
“蹲下,不許動”
“執行任務”
很快,一屋子的紅男綠女,全被拿下,乖乖地蹲在地上,一聲不吭。
調酒師暗道不好,一矮腰,從酒櫃後來鑽出來,想從隱蔽的後門逃跑,沒想到一開門,酒吧後巷五六個警察一擁而上。
十一點的市局,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從酒吧抓獲了管理人員6名,服務人員20名,客人130人。
警車不夠用,是分了三批才拉回來所有人,拘留室不夠用,上下樓所有的會議室都被征用,都等著做尿檢。
正經的審訊還沒有開始,喬楚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三次,其中兩次是下級關係不錯的單位來要名額的。
甚至秦景都來信息,後者臉皮提前預定了一個名額。
這次收獲頗豐,從酒吧的一個儲藏室,翻出來一共搖頭丸1520粒,各地比較流行的’藍精靈’‘神仙水’等軟毒品,還有冰毒79克,以及黃毛口中的新品種20克。
黃毛一開始滿嘴胡言,說自己就是個小弟,啥都不知道,又說自己未成年,受到誘騙,一晚上下來,真真假假說了大堆有的沒有。
調酒師則不同。
喬楚剛一開門,調酒師就看清了來人的樣子,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
喬楚卸下濃妝,穿著西褲,白襯衫,像個美劇裏的探員,不著急審訊,坐下來,顯示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桌上的綠茶先喝了一口。
調酒師打量著眼前的警察,他和他以前見得很不相同。年輕,冷靜,近來甚至沒有看過他一眼,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實際上卻和周圍格格不入。
“叫什麽名字”喬楚道
“鄭和”調酒師十分配合
喬楚一皺眉
“真名,他們都叫我Davied”鄭和看出來喬楚的疑問。
“籍貫”
一係列問題下來,調酒師看著完美的嫌疑人,有問有答,有理有據,絲毫沒有被審問的緊張和隱瞞。
“你知道酒吧販賣毒品嗎”
“不知道”調酒師臉上甚至真實地帶出了一點點真誠。
“哦,不知道?黃毛說都是聽從您的指揮”喬楚挑眉
“這個確實是,我的工資是和業績掛鉤的,我平時來評判哪位客氣比較有錢,盡可能的讓這位客人盡可能的消費,這有什麽問題嗎”
喬楚見查貨的毒品照片推過去
調酒師甚至還淡淡的笑了下,道
“牧警官,這就是些常見的逍遙丸之類的,年輕人很喜歡,我相信所有的酒吧都有售賣,這是避免不了的,畢竟我們搜客人的身份不是”
“這是在酒吧二樓繳獲的”
“哦”調酒師淡定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凝重。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被聘請了當調酒師兼大廳經理,我的管理範圍不涉及二樓的包廂,不信您可以去問問老板或者什麽人”
“來了多久”喬楚道
“三個月前”
“首都大學畢業,為什麽來酒吧”
喬楚看著剛傳過來的身份無誤,鄭和的資料,首都大學,經濟管理學畢業。
“閑著無聊,我喜歡喝酒,又喜歡交朋友,自然是哪裏熱鬧去哪裏”
一通審訊下來,鄭和的話語沒有一點破綻。
喬楚從審訊室出來,成文跟上來
“你那邊怎麽樣?”喬楚問
“喬隊,黃毛這邊都交代了,他的說,D**IE眼光好,能一下子看出哪位客人有錢,黃毛就根據這個區給客人推銷酒或者拉皮條,有機會再買點藥,買藥的時候,調酒師不知道,都是他偷著幹的”
“從誰那拿貨的”
“說是從一個月大輝哥那拿的,大輝失聯後,沒有貨源了,就剩這些”成文道
“那個他說的新品,檢測結果出來的嗎”喬楚揉了揉額頭,有些疼。
“還沒有,估計得早晨,喬隊,要不你去辦公室睡會吧”
喬楚搖了搖頭,道:“那幫客氣,尿檢結果出來的嗎”
“做完一半了,查出來11個人,那邊準備通宵了”成文道
“去給他們點個宵夜,然後通知審訊室的同事,看著黃毛和兩個老板,今晚不能睡覺,等檢測結果出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淩晨四點,喬楚靠在沙發上休息,門外成文輕輕的敲了兩下門,沒有回應,成文買進去,離喬楚還有一米的距離,喬楚猛地睜開眼,一把啪的一聲握住來人的手,就要向後折。
“喬隊?”成文有些驚訝
“哦,抱歉”喬楚鬆開成文的手腕,揉了揉頭
“幾點了”
“四點了,檢驗科那邊的結果出來了”成文將手裏的資料遞過去
喬楚翻開看,黃毛口中的新品,國內並沒有查獲過相關的記錄、
“沒有流進來過,還是完全的新產品”喬楚道
“之前國內並沒有出現過,但是通過成分的分析,檢驗科的主任認為,這和幾年前北美那邊名叫jue,也成BJ有些相似,但是好像有經過了加工,成癮性更強,有輕微的致幻作用可吸食,粘貼,溶於水,而且但是代謝快,一天時間就能代謝完成,不被警察檢測到,所以一出場就風靡了全球,而且價格同四號海洛因差不多”
秋天些許的寒涼,喬楚披了件淺色的外套和成文一起往審訊室走
黃毛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審訊室,已經困得不行,但是刺眼的燈光連續不斷的審訊和拍桌子聲,使得他沒法休息,腦子裏想有一條蟲子鑽來鑽去,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叫什麽名字”
“東西哪裏來的”
“都賣給了誰”
“怎麽聯係的”
同樣的問題,反反複複的問題,黃毛都條件反射了,指向快點說完可以閉上眼睛。
“這個叫什麽名字”
“還有多少”
念經一樣的話語,好像唐僧的緊箍咒。
“啪”的又一聲桌子響,黃毛也緊緊是睜開了一條縫
眼前晃過一個小袋子,裏麵是伶仃的白色粉末狀
“沒名字,我叫他小綠”
“哪來的”
“不認識”
“死刑吧”黃毛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這麽一句話,然後眼前的警察竟然陸陸續續的出去了。
黃毛瞬間就清醒了,回想剛才對麵的警察說了啥,死刑
這是九月末,北方已經進入秋天了,淩晨更是寒冷,但是黃毛的一下子就濕透了。
空曠的審訊室因為大燈的關閉,開始靜默下來,黃毛的心裏卻越來越慌,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審訊室的門沒有再打開,黃毛開始大聲的大喊大叫
“我說,我都說,警察同誌,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