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他才是監國

“吳王殿下,使不得啊!”

百官見此這一幕,早已忘了侯小虎問一句就被責罰。

“哦?”

李恪略一挑眉。

唇微揚,手裏高舉傳國玉璽。

又是一砸。

朝堂內哪見過這樣的一幕?

便又是連綿不絕的哀嚎聲!

“六皇子!”

百官隻敢齊齊出聲。

忌憚於李恪的頑劣。

隻在心中懊悔。

讓六皇子建國之時就當奮力阻止。

怎可因為一首詩就忘記了六皇子的頑劣?

如今在朝堂之上鬧出這等笑話來?

完全是置祖宗禮法於不顧的境地!

更別說他手中毫不在意的,還是傳國玉璽。

若是叫李世民知道,隻怕怪不得李恪。

反倒是怨怪起他們臣子來。

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他們。

此刻他們隻能念起太子的好來。

紛紛將目光看向太子李承乾。

方才朝堂上發生的荒唐一幕,李承乾全都看在眼裏。

心中卻是在竊喜。

李恪一首《滿江紅》驚豔朝堂。

鄉野間很快就流傳了他才高八鬥,先前的頑劣不過是偽裝。

名聲逐漸轉好。

在他還未踏上帝位,就有一皇子蓋過他的風頭。

這可不是好事。

李承乾頭疼多時。

卻沒想到李恪還是跟先前一樣頑劣不改。

不由冷笑。

此時正是他籠絡朝中百官的大好時機。

“六弟,休要再做如此荒唐之事。”

李承乾快步走到了朝堂中央。

臉色尤為難看。

他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得李恪冷笑一聲。

“不知皇兄有何指教?”

李恪的話聽著像是在好好討教。

實則語氣顯得極為不耐。

如今他是監國,地位就是要高於太子。

自是不可能再低三下四。

李承乾更是不滿,一個暫時的監國。

便敢用這般語氣同他說話,豈有此理!

奈何又在朝堂之上,李恪有李世民的詔書。

應該走的流程,還需要繼續配合。

他隻能說:“你手中所持,可是傳國玉璽。”

“那又怎樣?”

李恪眉梢微揚,這樣簡單的事情還需要他李承乾來教?

他提醒李恪祖宗禮法,反被質問。

惹得李承乾眼睛瞪大,嘴巴顫抖。

氣的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你……你……”

“皇兄如今說話也說不利索了,不如就退朝回去好生修養。”

李恪冷聲道。

李承乾被如此當眾羞辱,氣得臉一紅,指著李恪就罵道:“六弟,你平日荒唐就算了。”

“可在朝堂之上,讓臣子因言獲罪。”

“又不顧皇家威儀,用傳國玉璽砸核桃。”

“你可知罪?”

李恪聽完毫無所謂。

還將手裏的傳國玉璽倒過來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

李承乾更是氣地指著李恪的手都在顫抖。

他離得近,清清楚楚的看到傳國玉璽已經缺了一角。

這可不是好兆頭?

造成這一切的人,竟然無所謂的又砸了一個。

李承乾激動的上前。

要奪走李恪手中的傳國玉璽。

李恪橫了他一眼。

李承乾記起他的監國身份,剛縮回手。

又想到了傳國玉璽的殘缺。

“你損壞玉璽,還不敢叫人查看嗎?”

李恪聽完,淡淡一笑。

直接將手中的傳國玉璽丟給李承乾。

李承乾還要罵,見這一幕。

忙去結果李恪扔過來的傳國玉璽,小心的護在懷中。

又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他一看缺的一角。

更是氣了。

日後他可是要接過這傳國玉璽來管理整個大唐。

如今被這荒唐無度的李恪損壞了。

“真的被你弄壞了,這可是傳國玉璽!”

“玉璽損壞了?”

李承乾如此激動的喊。

底下的百官情緒也被帶動,不敢置信的問。

他們都清楚。

作為太子的李承乾有多麽的看重這傳國玉璽。

渴望早日從李世民的手中拿到。

可如今因為李恪監國這一荒唐的行為。

傳國玉璽被用來砸核桃,直接損壞了。

“皇兄可是看夠了?”

李恪突然站起身走到了李承乾麵前。

李承乾一愣,剛剛他還好好的坐著。

“看夠了,就拿來吧你!”

他直接伸手從李承乾的懷中拿走了玉璽。

應當說是搶走!

“李恪,你可知這是傳國玉璽,你這般不愛惜,我拿著又有何問題?”

李承乾情緒激動的看著李恪。

想到李恪的荒唐行為,他是真怕有比用玉璽砸核桃更荒唐的事情出現。

“如今我是監國,玉璽自是不能給你。”

李恪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

他也懶得多跟李承乾多費口舌。

“我乃未來的天子,要守護好傳國玉璽,這不是我的本分嗎?”

這話就差說你就該交給我。

李恪聽了自是不滿。

李承乾還一臉憂慮的望著傳國玉璽,一副生怕被損壞的樣子。

“我還就砸了。”

“砰!”

李恪一麵說,還一麵狠狠地砸了一個核桃。

聲音極大。

李承乾氣的麵部都在抽搐。

指著李恪的手抖了又抖,無奈激動的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李恪為了氣他,連著又砸了幾顆核桃。

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做完之後,十分得意的看向李承乾。

一口一口的吃著核桃。

“味道不錯,皇兄要不要也嚐嚐?核桃可是有補腦的功效。”

李恪臉上十分得意。

有意朝著李承乾說了後麵哪一句話。

“這可是傳國玉璽,自秦始皇那一代開始傳下來,有玉璽的人就代表著是正統帝位。”

“我當然知道。”

李恪輕蔑一笑。

如此簡單的常識,李承乾仍是在反複賣弄。

被李恪一再嘲笑。

李承乾心裏有些失衡。

“這傳國玉璽必定是我的,你需得給我。”

“哦?是嗎?”

李恪故意逗弄他。

“這是早晚的事情。”李承乾一個激動,說出了心裏話。

說完才暗叫後悔。

這裏可是朝堂,一個需要處處小心的地方。

他將心中話說出來,純粹是找死。

“你方才說傳國玉璽是代表帝位的正統。”

“對。”

“既然你清楚,那麽請問你是什麽身份?”

李恪故意問他。

李承乾因為李恪的監國位置已經開始失衡。

此刻有意在李恪麵前強調自己的身份,試圖告訴他兩人身份的高低之時一時的。

“我乃是大唐唯一的太子,未來皇位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