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敗興而歸
鄭舉舉話音才落,李承乾就沉不住氣了。
轉身推搡了一把李恪。
“好你個李恪。”
李承乾眼下一肚子的火氣。
李恪身子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後麵有一瘦弱男子扶了他一把。
麵上還有些關切道:“兄台,還好嗎?”
李恪回頭看了一眼。
這人長相儒雅,白白淨淨。
就是人看過去,不敢直視對方。
但看這一身穿著,又絕非一般人家能有。
莫不是那種身份?
可那種身份,會有閑錢過來擁護鄭舉舉?
李承乾指著李恪惱怒道:“你休想再從我這兒撈到半點好處。”
“大哥,你這話說的,我有過違規?”
李恪的話,讓李承乾一愣。
倒是沒有。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
要李承乾再改口,自然是不可能。
李恪笑笑看著李承乾:“大哥,莫不是輸不起?”
“你再說一遍?”李承乾揪住李恪的衣領子,就要打。
“這位兄台,你的做法太過了。”
“你又是什麽東西,敢教訓我?”
李承乾直接吼了一句。
方才扶李恪一把的男人又隻能禁聲。
李恪笑著抓住李承乾的雙手:“大哥,還在外頭,你確定要不顧禮法?”
若是別人說這些話。
李承乾是不會聽的,但李恪說的。
李承乾不得不隱忍下來。
他現在的太子身份,本就不容易。
李恪心機如此深重。
一看就是為了太子之位來的。
若是再讓李恪抓住把柄,隻怕難辦。
“我先回去了,東西到時候會送過去。”
“那就謝謝大哥了。”
李恪看李承乾悻悻然收回手,心中冷笑。
“倒也沒有那麽飯桶。”
看著李承乾氣急敗壞的離開,李恪笑著搖搖頭。
這貨也怪不得後麵下場那麽慘。
全是自己作的。
“兄台,你還好嗎?”方才一直在幫李恪的男子。
小心的湊過來問了一句。
“放心,我還好。”李恪笑著感謝。
不過看這男子樣貌不錯,性子也不錯。
便說:“剛剛真是感謝兄台了,不知兄台名字是?”
這人看了一眼李恪。
“鄙人房俊,字遺愛。”
聽到麵前這俊生說出自己的名字,李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受氣包房遺愛?
那怪不得。
穿著那麽的華麗,結果人唯唯諾諾的。
不過性子倒算是不錯。
“原來是房兄,在下李恪,幸會幸會。”
李恪來了之後,一直想要跟房玄齡見見。
隻可惜房玄齡身子是真的糟糕。
若是能夠跟房玄齡混熟了,那之後想要辦事情可就方便了許多。
房遺愛對李恪印象極好。
隻覺得有那麽一個糟心的哥哥,竟然還可以表現得如此溫和開心。
不由得對李恪多了一些敬佩。
鄭舉舉看到房遺愛,也是眼前一亮。
“房公子。”
李恪看了一眼鄭舉舉與房遺愛。
不由得擔心起來鄭舉舉。
那高陽公主自己在外頭亂來,保不準對房遺愛管教嚴格。
鄭舉舉也是個苦命人。
若是做妓子能夠多掙些錢,脫籍才好。
房遺愛接過鄭舉舉手中的蝗蟲。
有些拘謹的說:“多謝娘子。”
李恪看兩人這互動,立即明白過來方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房公子,不如我請你喝一杯,如何?”
“好啊。”房遺愛想到回家,又是麵對空冷的屋子。
說不定還會碰見些不該碰見的人。
倒不如在外頭快活快活。
看到房遺愛麵上突然鬱結,李恪立即想到高陽公主。
曆史上這個出了名的受氣包,隻怕在公主身邊日子不高過。
這個駙馬,真是當的窩囊。
不過若是能夠借著房遺愛跟房玄齡認識。
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
鄭舉舉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得說道:“不如二位就去我哪兒,我給你們溫酒。”
房遺愛眼眸深深的望著鄭舉舉。
眼裏明顯是迷戀。
李恪原本想要拒絕,但一看這眼神。
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一道去了鄭舉舉哪兒。
“房兄,為何你一直在歎氣?”
鄭舉舉將酒溫好之後,便離開了。
房遺愛連著喝了幾杯之後,一直在歎氣。
再聽見李恪的問題,又是一聲長歎。
這麽長籲短歎的,不得不叫李恪八卦心思燃起來了。
“是否看上這鄭娘子,想要娶回家?”
李恪有意逗弄。
聽到娶回家,房遺愛的表情更是難看。
連連搖頭。
這眼眶都跟著紅了一圈,還大喊道:“這怎麽能行?”
李恪聽完,不由歎息一聲。
“原來房公子也是這古板守舊之人,覺得鄭姑娘是妓子身份,不能娶回家。”
聽言,房遺愛又是連連搖頭。
痛苦道:“若是我能做主就好了。”
“房兄,你還未成家?”
“早已成家。”
聽到房遺愛的回答,李恪笑了笑。
“既然已經成家,想要娶妾都不行嗎?”
李恪故意問道。
作為駙馬爺,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
哪裏能夠痛快?
房遺愛聽到李恪的問題,又是痛苦的喝了一大杯。
“若是我能做主變好了,我是真心喜歡舉舉。”
“誰不願意自己的夫人溫柔多情,誰願意麵對一個冷冰冰的夫人?”
房遺愛眼神迷離,感慨的話語叫人心疼。
不過李恪早就知道房遺愛的命運。
對房遺愛倒是沒有多少憐惜。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住。
自己的爹還是房玄齡,這可不是一般人。
竟然也被人欺負成這樣,最後還被連累。
也不由得搖搖頭。
“房兄,這天下居然有如此彪悍的女子,還叫你不敢娶妾,難道還不敢休妻嗎?”
李恪的話聽起來完全是慫恿。
房遺愛卻一點不反感。
這些年來他最期望的便是能夠和離。
哪曾想身邊沒有一人同意?
如今能夠從李恪的口中聽到,他心中隻覺得暢快。
又是痛飲了一杯。
“也就李兄你懂我的心意。”
房遺愛的話,叫李恪不由得笑了。
兩人相識不過半日,這就已經懂得心意了。
但一個常年被壓抑的男人,多半是如此。
李恪無奈搖頭,也小酌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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