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爺何必要救我？
賈琮將幾根銀針插在菊平的幾處穴位上，菊平忍著痛，躺在**，已經奄奄一息。
菊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中卻不後悔，可能是心想著能和賈琮有過親密有過承諾，已經心滿意足。
菊平握著賈琮的袖子：“少爺何必要救我？”
“日後我就少了一位同伴，你忘了你當時答應我的話，我不會讓你這樣放棄你我當日的承諾。”
賈琮拍了拍菊平的手讓菊平安心。
菊平歪著腦袋吐出一口黑血來。
張氏站在屋子裏麵，早就已經嚇的魂不守舍。
張氏雙手合十，一邊念叨著佛經，一邊替菊平祈禱，盼望著菊平能夠躲過一劫。
但是張氏也知道賈琮的醫術是從醫書上學的，不一定管用，但是賈琮為之一事也願意救菊平的性命。
過了一刻鍾的功夫，菊平被銀針刺過的穴位處流出黑色的血來。
張氏以為菊平已經無力回天，可沒有想到賈琮竟然輕輕擦了一把汗：“可算著活下來了。”
聽到賈琮這麽說，張氏愣了一下，再看賈琮十分確定，這才明白過來，這方才從菊平身上流下來的黑血。
應該就是毒藥。
賈琮竟然把菊平身上的毒藥逼了出來。
“真沒事兒了？”
賈琮點了點頭，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這還是他頭一次用醫書上的知識救人，雖然有係統的幫助，但是對賈琮來說這是積德。
賈琮替菊平掖了掖被子，隨後才叫了張氏一同出去。
張氏心中為菊平安然無恙，感到慶幸，同時又看到賈琮眼神中的審問之意。
張氏知道如果菊平和賈琮真的郎情妾意，那張氏就算是把菊平趕出府去也無濟於事。
賈琮盯著張氏道：“張嬤嬤，怎麽不說話了。”
“琮哥兒，此事皆因老奴而起，老奴有罪，琮哥兒有氣就發到老奴身上吧。”
張氏低著頭，她的鬢間已經有了白發。
賈琮皺著眉頭，他很難確定張氏的想法，但是張氏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到他的後院來。
張氏雖然是這些丫鬟們的長輩，又是賈琮乳娘，可賈琮對張氏和菊平他們都是一樣的尊重。
今日看菊平的樣子，定然是菊平被張氏教訓了。...
張氏雖然悔不當初，但是也差點釀成大禍。
“罷了。”
賈琮歎了口氣：“你和菊平說了什麽，我管不著，不過我待菊平不同自然也有我的原因，張嬤嬤既然心不在這往後便少管這些事吧。”
賈琮撩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張氏身形頓了頓，知道賈琮是給她留了體麵，若是別的公子，家中的乳娘動了心上人，怕是少不了一頓責罰。
“你這幾日就在菊平屋內幫忙照顧吧。”
賈琮回頭說道：“她屋子裏冷的連炭火都沒有嗎？”
張氏點點頭，這也算是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菊平屋子裏的炭火是少不了的，但都是一些劣等貨，跟主子屋子裏的炭火沒法比。
這種劣等貨本身煙火不旺，煙熏味兒濃。常常嗆的人頭暈眼花，更不要說取暖了。
下人們若不是冷的堅持不住，是不願意用這種炭火取暖的，哪怕是多蓋幾層被子，也不樂意去生爐子。
“老奴這就去把琮哥兒屋子裏的銀絲炭分幾塊出來。”
張氏還是知道賈琮體恤菊平的心意，主動接過話。
賈琮點點頭，他想到現代社會的空調地暖，這個時代怕是沒有辦法實現了，但是沒到了冬日就靠著生炭取暖未免也太不方便了。
賈琮琢磨著，突然想到木炭的衍生品，煤。
按照賈琮對曆史的了解，紅樓的世界已經對煤廣泛引用，可以說冶煉金屬已經開始用煤了。
更有記載說“煎礦煮石，更為姝力。”
這就證明賈琮還是能找到煤的。
不過還得找個熟悉這方麵業務的人，目前不光是榮國府就是宮裏也用的是木炭取火，宮裏麵燒的紅螺炭價值千金，那也是特殊的木材和特殊工藝的產物。
在賈琮心目中，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找煤出來代替。
又更有利的取火工具，何必要執著於木炭呢。
賈琮轉了個方向往賈璉屋子去。
王熙鳳正半躺在軟榻上，她從王夫人那回來，腦海裏便是想到王夫人說起賈琮往賈寶玉處送藥的事兒。
又聽王夫人說賈琮送的藥有奇效，王熙鳳一開始是不信，但是就連王夫人都被賈琮說服了，賈寶玉又以身證明賈琮說的不錯。
王熙鳳拿了幾隻藥罐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名堂，本想著帶上一勺回來，但是又想著王夫在場也不好意思張口。
可是王夫人對賈琮那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不滿，偏偏賈琮的藥也讓王夫人讚不絕口，就證明還真是神藥。
王熙鳳琢磨著賈琮到底是找了何方神聖了？
豐兒掀開簾子：“奶奶，三少爺來了。”
王熙鳳回過神，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還愣著幹什麽，叫他進來。”
王熙鳳起身笑吟吟地迎著賈琮：“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賈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王熙鳳看著賈琮的模樣，見賈琮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隻覺得賈琮又在裝作無辜。
王熙鳳這幾日可知道賈琮喜歡扮豬吃老虎。
賈府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賈琮騙的團團亂轉，王熙鳳是個人精，哪裏能被賈琮騙到。
“嫂嫂，我來這找你是有求於你。”
賈琮說的很為難，看似沒有王熙鳳幫忙，這事兒就辦不成了，賈琮來找王熙鳳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問問王熙鳳關於煤的事兒。
“哎喲，還有你辦不成的事兒了，哪裏還能求到我頭上來了。”
王熙鳳瞄著賈琮，賈琮知道王熙鳳這幾日肯定是因為印子錢發愁。
上次賈琮有意無意的跟賈府其他人提過，王熙鳳在外放高利貸的事兒。
若是有人多事兒，估計已經找到王熙鳳的頭上。
如此以來王熙鳳要是不頭疼就難怪了。
不過這次賈琮既然是求她幫忙，那也是給王熙鳳帶來財路，王熙鳳要是明眼人，就該知道跟賈琮合作莫大好處。
“嫂嫂，你是菩薩麵菩薩心，我跟嫂嫂說這些，便是知道隻有嫂子能夠幫我了。”
賈琮說的很為難的樣子，還真讓王熙鳳奇怪，什麽事兒能難到賈琮呢？
王熙鳳點了點下巴，讓賈琮說。
“這段時間我想了個主意。”
賈琮微微歎息，將他這幾日想著府上用的木炭味兒大，而且價值高，不易買，加上這木炭用的快，損耗大，費了不少銀子，賈琮心中也有擔心。
王熙鳳聽賈琮說了這話隻覺得可笑，這家中銀子皆由王熙鳳管著，王熙鳳行管家之事，這些事兒都和賈琮無關，賈琮卻說賈琮擔心的幾乎睡不著覺，這不是瞎說嗎。
“得了，琮哥兒就直說吧，繞這麽一大圈子把我都繞暈了。”
見王熙鳳不耐煩了，賈琮這才緩緩的說道：“我便想著咱們用煤代替代替木炭，可在家中生火同時也能取暖，隻需放進爐子裏麵，整個屋子都能暖和了。”
王熙鳳聽賈琮這麽一說，皺了皺眉頭，他從未聽過這法子，隻覺得賈琮異想天開，天馬行空，但想想賈琮平日裏鬼點子多，王熙鳳也沒有一口回絕。
“琮哥兒說的煤我似乎是聽過，但並不了解，從哥有源頭嗎？”
賈琮搖了搖頭，若是他有源頭何必來求王熙鳳呢？
自己做了這事，自己白得了便宜不是更好，隻是賈琮大概有所了解，這煤炭在目前這個時代其實價值並不高，如果用於取暖，或許還沒有木炭貴。
“這才來求嫂嫂了，若是嫂嫂有主意，便給我出個主意，若是嫂嫂能打聽到，咱們往後豈不是正能用著煤炭了？”
王熙鳳這才聽明白，原來賈琮出了主意準備讓他出力，賈琮白得收益，王熙鳳白了賈琮一眼，這便宜買賣她才不幹。
王熙鳳整日裏忙東忙西，想了那麽多盤活生意的營生，哪裏會替賈琮白白幹事兒。
見王熙鳳不同意，又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賈琮立刻對王熙鳳說道：“嫂嫂放心，我已經算過了那些煤炭不值錢，那你我二人用十斤煤，就能得三十兩銀子。”
王熙鳳聽賈琮這麽說，這才眨眨眼睛，她雖然不知道這煤炭到底有多貴重，但是大概也能想到這三十兩銀子白得的容易。...
點子有賈琮出，加上賈琮也知道這爐子怎麽造，若是能夠推廣，這確實是一門生意。
這幾個月，王熙鳳手頭緊，放印子錢的事兒好像被人知道了，有人這幾日找她麻煩。
王熙鳳也隻好先收斂幾分，不敢太過張揚，而賈琮找上門來給她提供生意，那可是好事。
“琮哥兒，你的鬼主意打到我這婦道人家這裏來了。”
王熙鳳瞪了賈琮一眼。
眼波流轉。
眉目傳情。
雖然帶著怒氣但是卻不像是生氣了。
賈琮看王熙鳳的眼神，也知道她願意和賈琮合作。
王熙鳳能耐心聽賈琮的話，沒有把賈琮趕走，這說明已經動心了。
“好嫂子，這好事兒我當然得想著你和大哥。若是小弟我一人獨吞，豈不是有違兄弟之道，上次老爺已經提醒過我，漱玉館的事兒沒帶上哥哥一起便是我的罪過，我越想越害怕哥哥與我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