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無心:要走的隻有你一個人

大梵音寺內。

瑾仙公公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不甘和憤怒的情緒在他心中充斥,然而麵對已經是太乙真仙初期的古獸。

一身能力加持之下,縱然是同階也可稱得上無敵。

隻是正常武者的瑾仙公公,身上的威壓,猶如一座山壓著他,使其喘不上一口氣。

法蘭尊者的一句道謝後。

古獸靜靜地看著他們。

三界直播間彈幕音!

火德星君:你說你惹他幹什麽。

太白金星:一座山壓在身上不好受吧。

後土娘娘:臭小子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天妃娘娘:還沒找到呢?

一條條彈幕音持續劃過,偶爾帶著些許的打賞信息。

忽然間。

“喝……繼續喝……嗝,怎麽寺內來了這麽多人,還都跪著幹什麽?”

鏡頭下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忽然傳來,雷無桀看去,隻見一個和尚,渾身都是酒氣的走來。

看見來人,古獸微微一笑,撤了身上的威壓,但是靈均和伯庸,依舊是冰塊,在那凍結著。

“此番本王來此,隻因手下要辦件事,既然正主到了,那麽無心。”古獸平淡的開口。

此刻的無心死死看著醉酒的和尚。

“我說無心,怎麽到哪都有一等一的高手,這和尚不簡單,是你要找的人?可惜遇到了逍遙王。”蕭瑟聞言看向,準備前進的無心,替這些人惋惜。

雖是一等一的高手,奈何遇到了九天仙人。

醉酒之人看著古獸,對著身後的法蘭尊者說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這些年承蒙關照。”

他沒想到江湖上的這位唯一仙,會在這裏出現,也沒想到,天外天昔日教主的兒子,會成為對方的手下,整個天外天現在都歸順了逍遙王。

無心此刻振了振衣袖,走向沒了威壓,才站起來的瑾仙公公,說是:“勞煩大內掌香大監不遠千裏來找無心,小僧倍感榮幸,隻可惜,我這條大魚,變成了鯤鵬!”

法蘭尊者旁邊的護寺武僧聞言大驚,同時看向方丈,法蘭尊者隻是看著無心。

心中感慨萬千。

“還真是他。”蕭瑟雖然心中已經確定,但是沒想到真的是瑾仙公公,歎息一聲:“可惜,在這等的魚,變成了一條有人養得鯤鵬,不是誰都可以抓的。”

“不是,這掌香大監是誰啊?”對於朝堂雷無桀一臉懵逼,於是詢問道。

“北離皇帝每年祭祀的時候,背後會站著四個太監,一個手持鎮國寶劍,一個手握傳國玉璽,一個手持律法典籍,最後的一個則是手捧青花香爐,他們大監加上和皇帝一同長大的伴讀太監,被稱之為五大監。”

“掌劍太監負責的是皇宮守衛,掌印太監協助處理公文,掌冊太監負責監管藏書樓典籍,而掌香太監則是本朝新設,負責監管皇家佛寺。他們都手握大權,而且都是一等一高手。”蕭瑟解釋道。

“蕭兄可真是博學,不過,既然都是一等一高手,為什麽打不過我姐夫?!”雷無桀疑惑不解餓問道。

“我雖是雪落山莊莊主,知曉江湖瑣事,可是你問我這個,我就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你了。”蕭瑟本來還有著幾分得意,但是雷無桀這句話,就讓他尷尬了。

這讓他怎麽回答。

“好吧,不問你這個了那你說,他沒事幹跑這裏來,就為了看著徒弟被我姐夫,凍成狗嗎?”雷無桀看著那兩塊冰雕滿是好奇。

“主管佛教、道教事務的鴻臚寺卿之位這些年一直沒人,所以這幾年一直由掌香太監代為兼任,天下佛寺,莫不在他的監管之下。來這裏自然是抓無心,隻是沒想到,無心這麽重要,連掌香太監都千裏迢迢而來,果然他的身份不隻是忘憂大師的弟子。”蕭瑟再度認真看著無心。

此刻的瑾仙公公,聽見無心的話,運轉真氣緩解掉那古獸帶來額壓迫感。

“我可當不起大監的稱呼,大監是宮裏那位才能叫的。”瑾仙公公悠悠的開口:“看來此番前來是我莽撞了。”

“瑾仙公公,此言差矣,至少你知道了我王,並非猜測那樣。”無心恭敬得換了稱呼說道。

瑾仙公公聞言說道:“你如此恭敬,我倒是有點不適應,不過你說的對,隻是知道卻不一定還能活著回去,真懷念那年和我把酒言歡的白衣邪僧啊。”

“那個時候,你來找我是喝酒,這次你來抓我,抓不走就得殺了。兩者可不一樣。”無心眼神冰冷的說著。

“宮裏那人下的命令,不得不為之,不過保你這條命,我還是能做到的,隻是現在看賴,不想要了。”瑾仙公公一動不動看著他說道。

“可惜沒酒,不然還能陪你喝一杯。”無心忽然說道。

“這一路上雪月城、九龍寺、鴻臚寺,天外天都來了,你來晚了,若是在沒遇到逍遙王前,就和變成給你踐行了。”無心繼續說道。

“是啊!我來晚了。”瑾仙公公抬頭看了看天空。

“白發仙,紫衣侯,這些久違的叔叔伯伯,都成為了王爺部下,更是進入十二年前,不能光明正大來的中原。”無心再度開口。

昔日魔教入主中原被喊打喊殺,現在今日天啟,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真是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啊。”瑾仙公公說話間一隻手觸過劍柄。

“無心心願未了,隻能事後與瑾仙公公墳頭敬一杯酒了。”無心看見這一幕,淡淡的開口。

話音落下,那要找的和尚,忽然丟出酒壇子說道:“酒,貧僧這裏有,不嫌棄,你們二人在共飲一番。”

無心聞言伸手,直接接住,痛飲之後甩給瑾仙公公。

後者反手接住,喝了一口後說道。

“我選擇在這裏等你,並沒有錯,低估了禽獸仙人,是我唯一走錯的棋。”瑾仙公公說話間,酒壇子落在地上。

“看來,今日要和你一塊兒上路了。”瑾仙公公望了一眼長須和尚。

“佛陀慈悲,出家人不殺生,我不是來殺他的,要走的隻有你一個人。”無心說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