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

正在這時,走廊裏傳來的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蘇木的思考。

蘇木立刻將老照片塞進了旁邊的文件夾裏,有模有樣的拿著碳素筆在表格上勾勾畫畫。

幾秒鍾過後,薑梔哼著歌回到了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當她看到蘇木還在填表格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還在填表格呀?”

“哦,我在思考。”蘇木隨口一說,想到自己剛剛的確是在思考,這麽說應該不算欺騙薑梔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心理谘詢室裏安靜的出奇,薑梔身上沒有發生可怕的事情,蘇木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填好了,嘶——好疼……”蘇木將表格放在了薑梔麵前,揉了揉脖子,吃痛的說道。

“你怎麽了?”果然,不出蘇木所料,薑梔一定會詢問自己的情況。

於是,蘇木接話道:“我前幾天入職的時候,程主任門口那個牛頭保安扯著我衣領子,勒住脖子了,好疼……”

薑梔聞言,攥緊了拳頭,錘在桌麵上,怒斥道:“這個米宇,想不到他真成了程芳的狗腿子了!我對他實在是太失望了!”

“哎,姐姐你別生氣了,他也是例行公事而已,我塗點藥就好了。”

蘇木雖然嘴上寬宏大量,卻還在揉著脖子,剛剛本來還不紅的皮膚,被他這麽一頓揉,也腫了一大片。

薑梔見狀,立刻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簽遞給了蘇木,並囑咐道:“你的身上有外傷,今天就不要去見新生了,等下我去和李主任說一下。”

蘇木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碘酒和棉簽後,向門外走去,沒想到身後的薑梔叫住了他,“這位助教,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助李主任,他一個人堅持太久了,我能做的不多,拜托了。”

言畢,蘇木回頭看向薑梔,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對於青山醫學院的真相,他想他應該已經清楚了,四個人,兩個陣營。

對於汙染,一個陣營采取暴力方式,另一個陣營采取溫和治療。

那天晚上實驗樓門前拿著遙控器的黑衣員工,應該也是程芳陣營中的一員,隻有程芳可以打開實驗樓的大門。

如果李主任想要進來,就要放棄對所有藥品的控製權。

這也是李主任為什麽放任自己的手臂被汙染,也不吃藥的原因,對於食堂的皮凍,很有可能是一個替代品。

可這個“暴力”和“溫和”兩種手段是如何進行的?蘇木不得而知。

“程芳一個人要那麽多藥丸做什麽?”輕輕呢喃一句後,蘇木朝樓上走去。

另一邊,自由國的天選者安德森並不相信李主任說的話,他也沒有去實驗樓。

安德森選擇相信李信,和李信捆綁了好感度麵板,當李信接到程芳打來的電話時,安德森正好坐在一邊。

進入怪談世界之前,安德森正坐在自由國智囊團會議室內,作為智囊團的成員,他很了解詭異汙染人類的手段。

早晨6點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李信戴上了紅袖章,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在東教學樓裏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都可以向李信求助。

就這樣,二人一同走進了東教學樓,此時,教學樓內聚集著很多穿著校服的新生,他們都表情怪異的盯著安德森看。

其中有好幾個學生死死的盯著安德森的上衣口袋發呆,目光呆滯的樣子令安德森不自覺的冒冷汗。

雖說安德森經驗豐富,但實戰經驗還是差一些,他默默的將手揣在兜裏,緊緊捂住藍色藥瓶,沒過多久,那群學生恢複了正常。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熟人,那個帶著牛頭麵具的黑衣保安出現在安德森和李信的麵前。

“安德森助教,李信老師晉升為一年四班的班主任,你要好好輔佐他處理班級內部的大小事務,包括擦黑板,拖地,倒垃圾這些事都要做,可以快速加學分完成晉升。”

安德森聞言點了點頭,他再次看向身邊的李信,目前李信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60,可不知為何,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李信汙染程度越來越深了呢?

目前李信的汙染程度已經達到了45%,照這情況下去,用不了多久,李信就會被完全汙染。

“要不要再給他吃個藥丸?”這個問題縈繞在安德森心頭,他現在隻剩下兩個藍色藥丸了。

給,李信的精神會變好,但汙染指數不會變。

想到這,安德森攥緊了藥瓶,決定先靜觀其變,總之目前的李信是安全的。

突然,樓梯上跑下來一個女同學,她驚慌失措的站在李信麵前,磕磕巴巴的說道:

“李……李老師……不好了!地上有黑色油汙,擦……擦不幹淨……”

李信聞言皺了皺眉,“怎麽可能,那個油汙又出現了?我們昨天明明把整個東教學樓都擦幹淨了。”

就是這平淡的一句話,卻直接讓安德森冒出了冷汗。

昨天沒開學啊?李信來過東教學樓?還有他們?又是誰?

可李信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他看向安德森,淡淡道:“你去跟著女同學幫我看一下,我還要去其他教室巡查。”

“好。”安德森沒有推辭,想到第一天的時候,敲門的宿管大媽給了自己一個快遞盒子,裏麵放著一張便簽和一把鑰匙,便簽上清楚的寫著,“消滅汙染和隱患可以3S通關”,也許這擦不掉的黑色油汙正是汙染和隱患呢?

思考著,安德森跟著女同學的腳步上了樓。

“助教老師,就是這間教室。”順著女同學手指的方向,安德森仔細看了看,這地麵上,哪來的黑色油汙?

“在哪呢?老師沒看到啊!”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眾多同學的共鳴,“老師,你別理她,她腦子有病,非說黑板上有血液寫的字,地上有黑色油汙,垃圾桶裏有汽油……反正到處都是髒東西,我們都看不到。”

安德森蹲下身子,在女同學指的地方用指腹摩挲著,依然一無所獲。

可看著女同學焦急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