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斷袖

十幾日後,飄香樓終於開業了。

事先,齊泰已經做足了宣傳,開業前三天,七折優惠,現在,飄香樓門口早就人滿為患了。

“這飄香樓就是原來的醉居樓吧?”

“不是,老板換了,不然怎麽敢重新開張。”

“聽說飄香樓的酒很香,去除了酒的苦澀,入口甘甜,是不是真的。”

“管他呢,就算不像說的那樣,今天打折,吃的也便宜,大不了不好以後不來了。”

......

齊泰在樓上的隔間看著人群蠢蠢欲動的架勢。

“諸位,感謝大家捧場,今天我家老板看到大家如此熱情,決定,今天第一天營業,全場五折。”

“好,好,好。”

下麵,一個掌櫃模樣的人,走出飄香樓的店門,對著在場的人說道,頓時,就迎來一片叫好聲。

看著下麵興奮的人群,齊泰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笑意,這後世的打折促銷的手段,還真是管用,等到自己釀的酒再上來的話,這些人肯定就是固定的客源了,哪怕就是不來,口口相傳,也會引來其他客人的。

不過齊泰忽然感覺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正是周睿。

齊泰趕緊讓阿離將周睿叫到了隔間。

“沒想到,齊統製今日請假,竟然是為了自己的酒樓開張,這在軍中可是大忌啊。”

周睿一進來,就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還是被副指揮使發現了,既然如此,不知道副指揮使如何處置,不會又刺我一劍吧。”

“你......”周睿一下說不出話來,看著齊泰的胸口,想起那天的事,內心中愧疚感和羞愧感油然而生。

“阿睿,開玩笑的,既然今天你發現了,我也就沒什麽好瞞著的了,來了就是客,要不要嚐嚐我親自釀的酒。”

“喝窮你。”周睿氣憤的坐在了桌子前,一旁的阿離,看到後,也是一笑。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不過齊泰的酒的確是好,周睿之前在嶺南喝了之後就有點懷念,這一次,終於又嚐到了,有一些貪杯。

兩個人從中午喝到晚上,都喝醉了,本來阿離想要叫人將周睿送回去,誰料這二位可好,說阿離多管閑事,齊泰竟然將周睿帶回了齊府,接著喝。

最後,倆人竟然睡在了一起,阿離,就在門外守著。

第二日,周睿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頭疼,想要掙紮著起來,發現竟然有一隻大手在胸前壓著。

向旁邊一看,竟然是齊泰。

這下頭也不疼了,一腳將齊泰踹到地上。

“啊,怎麽了。”

齊泰昏昏沉沉的也起來了。

“齊泰,你。”

周睿本能的雙手捂著前胸,一臉的驚恐,齊泰也明白怎麽回事了。

不過看著兩個人都是和衣而睡,並沒有發生什麽。

外麵的阿離聽到喊聲立馬跑了進來,結果看到這樣的畫麵。

周睿跳下床,一臉委屈的就跑了出去。

阿離看著,就腦補畫麵,然後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嘴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笑。”

“沒,沒什麽少爺。”

“什麽沒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別想歪了。”

“沒,少爺,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看著關上的門,齊泰一個人在屋子裏,“這錦繡,到底都教了你們什麽。”

周睿這麵,跑出來,現在已經是白天了,齊府的人基本上都看到了,包括齊傲。

本來齊傲看到周睿,怎麽也要打聲招呼,可是周睿竟然一臉不好意思的向前跑,好像沒有看到過他一樣。

“哎,你聽說沒有,那個周睿,昨晚在二公子那裏過的夜。”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他在二公子的偏院跑出來。”

“那不是很正常,沒什麽吧。”

“沒什麽,你們看那個周睿什麽表情,而且我聽偏院的人說......”

“你是說咱們二公子和那個鬼麵屠夫是......。”

......

齊家的下人,開始大肆的宣揚。

“哼,齊傲,這件事你怎麽看。”

傳播麵這麵廣,齊鎮北當然是也聽說了。

“這個......”

齊傲那天的確是看到了周睿,而且看臉上那委屈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加上這麵一傳和自己調查,還真是那麽回事,齊傲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有什麽,直接說,你和我還有不能說的嗎。”

齊鎮北看著齊傲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事情可能是真的。

“那個周睿,的確是在二公子那裏過夜的,而且聽說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酩酊大醉了,應該沒有什麽事發生。”

齊傲本想解釋,不過這最後一句話,還不如不說。

“沒什麽事那是什麽事,這個逆子,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丟盡了我們齊家的臉,你去告訴府內的小人,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裏,要是有人敢在胡說,就割掉舌頭。”

齊鎮北怒氣衝衝的說道。

“是,侯爺,我自會去辦,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二公子。”齊傲緊接著又說到。

“你這話什麽意思?”齊鎮北抬頭看著齊傲。

“侯爺,你讓我查二公子在嶺南的事有結果了。”

“哦?”齊鎮北看著齊傲。

“二公子在去我們嶺南的莊子時,遭到了馬夫的暗殺,後來柳家的管家去了,重新為二公子買了一個莊子。”

“也就是說,泰兒一直沒有去住我們齊家莊子。”

聽到這,齊鎮北心中有一絲愧疚,十年,齊泰住在哪都不知道,不管怎麽說,那也是齊家的子孫。

“刺殺是誰幹的,馬夫誰派去的。”

“死無對證。”齊傲搖著頭,年頭太久了,要是馬上查的話,說不定還這能查出來。

“可能是侯爺平時軍務太忙,對二公子關心太少了,才導致二公子得不到親情,心裏有些扭曲。”

齊傲對著齊鎮北說道,這話,也隻有他敢對齊鎮北說。

“齊傲,你這是在責怪我嗎?”

齊鎮北長長的歎了口氣。

“齊傲不敢,隻是二公子八歲就被流放嶺南,又突然遭到兵亂,正好被那個周睿救下,心中,難免會產生感謝之情,隻是沒人教導二公子,很有可能將這種感情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