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請放下利益的“屠刀”

時至今日,收購銀行已經成了我的拿手好戲。但除了這些,關於我和銀行的故事還有很多,比如下麵這一件。

如果有人想讓我向他提供證明,我一定會跟他說一說我與這家銀行的故事。在講述這個故事時,我會認真地描述每一個細節。我想要告訴他的東西有很多,包括我是如何從這家銀行弄到巨額存款的,也包括我為什麽要讓它成為我生命保險的托管人的。

在這家銀行裏,不管是經理還是職員,他們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因為我的問題會讓他們疲於回答,甚至無言以對。因為,針對我提出的問題,他們會感到迷惑,甚至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他們無法在電話裏表達出心中所想,於是隻得請我親自與他們會麵。

我走進這家銀行,然後受到了其工作人員的熱情接待。一個職員領著我進入了一間私人辦公室,看上去應該是銀行負責人的辦公室。雖然,我已經不記得那是誰的辦公室,也記不清這間辦公室的整體布局了,但我依然清楚地記得我與那位辦公室主人的對話細節。

那位負責人與我見麵後便直奔主題地說:“龐茲先生,很多股東要求我們向他們提供關於你的證明,但是我們做不到,因為我們並不了解你的公司是如何運作的。”

我對他說:“你不知道是理所應當的,我肯定不會讓你知道。同時,我也並不希望那些股東認為你對我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你可以把我在你們銀行有大量存款的事情告訴他們。”

他抱怨說:“但是,他們可能就此認為我們銀行與你的生意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而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很抱歉,我無法管住別人的腦袋,自然也無法決定別人的想法。別人的思想和看法也不是我能控製的。”我解釋說。

他妥協道:“您說得一點沒錯。但是,如果您堅持在我們銀行存款,我們就會陷入非常尷尬的處境,每個人都有自我保護的權利,所以我希望您能撤銷賬戶,到別的銀行去存款。”

“沒問題,不過,我們需要清算一下賬目,看一看我在這裏還有多少存款。”我說。

“真是太感謝您了,先生!”他非常激動,“我立刻給您開支票。”

我說:“不,我不需要支票,如果可以的話,我隻想要現金。”

他驚訝地問:“您的意思是,您不接受支票?”

我不容置疑地回答:“我不想再贅述什麽,如果你想讓我撤銷賬戶,就請你交給我45000美元的現金。”

這位負責人對我的態度非常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事實上,他既然有求於我,便不能對我的要求視而不見。最終,他把45000美元的現金交到了我的手上。對此,我非常滿意,然後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用自己的方式撤銷了在這家銀行的賬戶,這讓那位負責人如釋重負。但是對於他的無理要求,我一直耿耿於懷。我越是這樣記仇,就越是想要拿關於這家銀行的事情炫耀一下。事實上,我撤銷賬戶會使這家銀行遭受遠超那位負責人想象的、更多的損失,因為這家銀行是我的擔保人,一旦我的保險生效,它便是保單收款人。

不久之後,我對炫耀這樣的事情已經失去興趣,我又找到了新的公司做擔保,這家公司叫鄧恩與布雷茲特公司。我的保額也再次刷新了之前的記錄,該公司估算的保額為800萬美元。

盡管“擠兌”風波已經過去,但引起這場風波的官司還在繼續。一切都在按照法律的程序運行。有人要跟我打官司,我當然不會退縮,也絕不允許自己敗訴。所以,我及時聘請了當時有名的律師來接手我的官司。我的律師是阿瑟·H.希爾,有了這位律師的幫助,我對打贏這場官司更加有信心了。

然而,有些事情是可控的,但也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對於可控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盡量掌控它們;但對於那些不可控的事情,我隻需要考慮如何將它們帶來的損失減到最小。

由於這場官司,法院要求凍結我的部分賬戶,截止到現在,我已經有75萬美元的資金被完全凍結了。我不僅心疼這些資金,同時也心疼這些資金所能帶給我的額外利益,畢竟在資金凍結的這段時間,我是沒有任何利息可獲得的。

我雖然無法從凍結的資金上獲利,但銀行卻可能依然利用這筆錢來為自己賺錢。銀行獲得的好處會隨著我這場官司持續時間的增加而增加,無論這場官司的勝利歸於哪一方,銀行都是受益者。

我曾在一家北角區的小銀行存過10000美元的小額存款,雖然我已經忘記了這家銀行的名字,但這家銀行卻是我陷入困境後的受益者之一,而且可能是受益最大的一個。這樣說是因為,這是一家小銀行,盡管我的存款隻有10000美元,但對該銀行來說已經足以支撐其運行了。我還記得當時是在該銀行老板的苦苦哀求下我才答應在其銀行開戶並存款的。當時,那位銀行老板表現得十分誠懇,我覺得他還算得上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我把錢存在那裏,實則是想幫助他。

如果不是去北角區辦事,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那裏,即使是這樣,我仍願意在那裏的一個小銀行開戶並存款。這樣一來,我的那些投資者就可以到這家銀行兌換現金,這家銀行也能正常運轉下去。現在,那個朋友更應該感謝我,因為我在他那裏存的錢被法院凍結了,這就避免了我一次性將錢從這家銀行取走,致使它直接倒閉的可能。不管怎樣,這場官司對那位銀行老板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在一家較大的信托公司有69萬美元的存款,其中有19萬美元的存款被法院凍結了,而另外50萬美元在凍結令下達之前被我取了出來。這家信托公司的老板還算是一個厚道的人,在我要求一次性取走所有的錢時,他沒有拒絕我的要求,而是讓我順利取走了50萬美元。作為這場官司的受益者之一,這家銀行的老板沒有把事情做絕,他給了我足夠多的顏麵。當然,他仍是這件事的獲利者,隻不過從我這裏獲取的利益少了一些而已,畢竟他的銀行仍然可以利用我那被凍結的19萬美元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