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析大院眾禽

王飛坐在椅子上看著秦淮如小聲回應著。

隻見秦淮如坐在那裏顯得非常的拘謹,坐立不安的,雙手放到雙膝上,隻不過兩隻手緊張的來回緊握。

陳雪茹得到兩個人的回應,便從茶櫃上取出明前龍井的茶餅,走了回來,放入到茶壺之中,開始進行茶水的衝泡。

王飛在沒穿越之前在某些茶屋之中就有著一些茶藝,過程非常的繁瑣。

其程序如下:

淨手,先引茶入荷,請來賓賞茶。

然後是賞具:品茶講究用景瓷宜陶——景德鎮的瓷器,宜興的紫砂壺。

洗壺:將沸水傾入紫砂壺、公道杯、聞香杯、品茗杯中,又迅速倒出,潔具提溫。

“烏龍入宮”:將烏龍茶放入茶壺。

衝泡:沸水再次入壺,倒水過程中壺嘴“點頭”三次,即所謂“鳳凰三點頭”,向客人示敬。

“春風拂麵”:水要高出壺口,用壺蓋拂去茶末兒。

封壺:蓋上壺蓋,用沸水遍澆壺身。

分杯:用茶夾將聞香杯、品茗杯分組,放在茶托上。

“玉液回壺”:將壺中茶湯倒入公道杯,使每個人都能品到色、香、味一致的茶。

分壺:將茶湯分別倒入聞香杯,茶斟七分滿。

奉茶:以茶奉客。

聞香:客人將茶湯倒入品茶杯,輕嗅聞香杯中的餘香。

品茗:客人用三指取品茗杯,分三口輕啜慢飲在古箏的伴奏下,主泡火熏香。

茶道要遵循一定的法則。唐代為克服九難,即造、別、器、火、水、炙、末、煮、飲。

宋代為三點與三不點品茶,“三點”為新茶、甘泉、潔器為一,天氣好為一,風流儒雅、氣味相投的佳客為一;反之,是為“三不點”。

明代為十三宜與七禁忌。“十三宜”為一無事、二佳客、三獨坐、四詠詩、五揮翰、六徜徉、七睡起、八宿醒、九清供、十精舍、十一會心、十二鑒賞、十三文僮;“七禁忌”為一不如法、二惡具、三主客不韻、四冠裳苛禮、五葷肴雜味、六忙冗、七壁間案頭多惡趣。

陳雪茹一邊進行著動作,一邊解釋道:“我這是非常典型茶道分類中的泡茶道。”

“泡茶道茶藝包括備器、選水、取火、候湯、習茶五大環節。泡茶道蘊釀於元朝至明朝前期,正式形成於明朝後期,鼎盛於明朝後期至清朝前中期,一直綿延至今。”

不過十分鍾的功夫,一壺茶便被陳雪茹給衝泡好了。

隨後,陳雪茹就將茶杯端起來遞給了王飛,王飛也按照之前他知道的茶道禮儀進行接茶。

中國茶道中,尊人的思想在表現形式上常見於對茶具的命名以及對茶的認識上。茶人們習慣於把有托盤的蓋杯稱為“三才杯”。

杯托為“地”,杯蓋為“天”,杯子為“人”。

意思是天大、地大、人更大。如果連杯子、托盤、杯蓋一同端起來品茗,這種拿杯手法稱為“三才合一”。

陳雪茹看到王飛端茶的禮儀也是眼前一亮,她也沒有想到王飛居然還懂茶道,心裏本來就對王飛有好感,這下子好感更加的強烈了。

“陳雪茹,你這麽直愣愣的看著我幹什麽?我又不穿絲綢,我媳婦才穿......”

王飛笑著打趣了一句陳雪茹。

陳雪茹也是腦筋轉的快,直接回了一句,“不穿絲綢,也可以做別的衣服穿啊,我們家的絲綢莊又不是隻能做絲綢。”

隨後,又接了一杯茶,遞給了秦淮如。

秦淮如也學著王飛的動作,接過了陳雪茹遞過來的茶杯,不過由於不熟悉,隻是學了個不倫不類。

不過兩人誰都沒有笑話她,畢竟知道秦淮如也是才接觸這些。

三個人稍微地聊了幾句,縫紉師傅就被店裏的夥計帶了過來。

過來以後,帶著夥計進了裏間去量尺寸去了,因為秦淮如穿著棉襖,量起尺寸來肯定要大,所以需要到裏間,貼身量。

王飛微笑地看著秦淮如紅著臉龐跟著縫紉師傅到裏間量尺寸。

陳雪茹看著王飛的動作,有些吃味地調侃道:“呦,王飛弟弟就這麽舍不得新媳婦兒啊?”

王飛笑著抿了一口茶水道:“哪能啊?這不是我媳婦兒第一次來,怕她害怕麽?”

陳雪茹哀歎道:“娶了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就好像那瞎子突然看到了光明,覺得眼珠子重要極了。”

“可憐姐姐一個人,孤苦無依,沒人疼沒人愛......”

說著,一雙妙目還意有所指地撇了王飛一眼。

“咳咳咳咳......”

王飛被陳雪茹那一眼瞧得,直接嗆得咳嗽不停......

陳雪茹看到王飛嗆到了,嫋嫋娜娜地來到王飛的身後,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

嘴裏還埋怨著,“怎麽喝個水還跟小孩一樣被嗆到了?”

力道極為溫柔,能從輕柔的動作中感受到,陳雪茹對王飛明顯有意。

舒緩過來以後,王飛直接接過話茬,趁機問道:“雪茹姐,我聽說你這店麵打算擴大?”

陳雪茹見王飛訊問她店麵的事情,就說道:“對啊,我想要擴大店麵。”

“我看你這店鋪後麵不是有個後院麽?把後院買下來不就行了?你又不缺錢。”

陳雪茹坐到椅子上,優雅地翹起了腿,拿起茶杯品起了茶水。

“我倒是想,可是後院也不知道住的到底是哪路神仙?找了幾趟,都沒見到正主,隻是聽旁邊的鄰居說是一個中年的男人,有些神秘,就沒被別人看見過正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的,神神秘秘的不敢見人,我怎麽覺著他不像是什麽好人呢?指不定啊,幹著什麽非法的勾當呢?”

“我一個單身的大姑娘,可不敢一個人上門去......”

王飛心中暗道看樣子這個功勞是穩了,於是自告奮勇道:“雪茹姐,這樣,下次我過來拿衣服的時候,我陪著你去。”

陳雪茹聞言笑著看了王飛一眼,嘴角微微上翹,“好啊,下次姐姐可就等著弟弟來給我撐腰了。”

看著王飛高大健壯的身軀,眉眼彎彎地調侃著。

過了一會兒,秦淮如量完了尺寸就出來了。

眼看著就要到了中午的飯點了,王飛就帶著秦淮如跟陳雪茹道別。

“行了,雪茹姐,我就帶著淮茹先走了,過兩天再過來拿衣服。”

“好的,弟弟。”

陳雪茹將兩人送到了綢緞莊的門前,等到兩人走了以後,才回到店鋪裏。

等到兩個人走遠了以後,秦淮如才發出心中的疑問。

“王大哥,你和雪茹姐好像挺熟悉啊?”

王飛道:“嗯,我們也是才認識沒兩天,之前去我堂叔的小酒館認識的,他爹和我堂叔是朋友,所以我們倆也就認識了。”

“哦,那她結婚了麽?”秦淮如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明顯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她也才認識幾天,我怎麽會知道?”

秦淮如聽了以後,這才放下心,看來王大哥和雪茹姐還真是才認識。

隨後王飛找了個小飯店,就帶著秦淮如吃起了飯,主食是幾個白麵饅頭,菜就是幾樣簡單的家常菜。

這也給秦淮如吃得非常高興,在家裏的時候,別說白麵饅頭了,二合麵的都少見,一般就是窩窩頭,剌嗓子,為了吃飽肚子也得用水順下肚子裏。

“吃飽了沒?”

王飛看著秦淮如美美地吃著最後的白麵饅頭,開口問道。

秦淮如聽到王飛的問話,趕緊三下五除二將手裏的白麵饅頭塞進了嘴裏,又喝了一口菜湯。

“我吃飽了,王大哥。”

“好,既然咱們今天都到這裏了,那就順便去看看咱家的店鋪租出去沒有?”

王飛想著,之前跟秦淮如說過,自己還繼承了兩間大鋪麵,但是一直沒讓秦淮如看到,估計她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索性這回到了這裏就直接帶她過去,看一看,安一安秦淮如的心,讓他死心塌地的伺候自己。

秦淮如一聽王飛要帶著自己去看他繼承的臨街鋪麵,心裏就非常的高興。

不過話說回來,王飛繼承的店鋪在前門樓子,那可是在正陽門外,屬於是四九城來回進出的主城門附近,加之火車站也在不遠處,來回人來人往的,客流量不少,也就是這時候不對,要不然高低自己都不會往外租。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隻見那兩間店鋪都還沒有租出去呢,不過也是這才幾天啊,哪能那麽快就租出去呢。

王飛將那兩間店鋪指給了秦淮如看了看,秦淮如見店鋪的門臉就非常的大,心裏一下子就安穩了,這要是租出去了,可不就是王飛說的那樣麽,一個月幾十塊錢。

看完店鋪,兩個人就回到小旅館帶上秦淮茹的包裹,就向著四合院走去。

路上的時候,王飛對著秦淮如說著四合院裏的各家各戶的事兒。

“淮茹啊,你也到過我住的那個四合院,應該有些印象,不過院子裏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估計你還是不太了解,我現在就給你簡單的說一說。”

“我們九十五號四合院分為前,中,後三個小院子,每個院子裏又各自有一個負責調解鄰裏糾紛的管事大爺,同時管控陌生人口,防範敵特搗亂,整個院子加起來一共二十多戶,百多號人。”

“前院的管事是閆埠貴,紅星軋鋼廠附屬工人小學的老師,不過為人小氣,摳門,就是別人家挑著黃金汁路過,他都要嚐嚐鹹淡的那麽一個人,被院裏人叫做閆老扣,算盤精,你到時候可要注意一點。”

秦淮如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哈哈哈......”

王飛看著秦淮如的笑臉也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了,別笑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中院住著你相親的賈家,這你是知道的,賈家隔壁就是何家,何家的當家人就是何大清,他是軋鋼廠裏的食堂廚師班長,同時他也有一兒一女,兒子叫何雨柱,外號傻柱,今年十六歲,女兒叫何雨水,今年才六歲。”

“賈家對麵住著的就是中院的管事大爺易中海,是軋鋼廠的五級鉗工,易家的夫妻倆無兒無女,看著跟院子裏無論哪家的關係都不錯,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也離著他們遠點,平常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遠不近的就好。”

“最後就來說說咱們家所在的後院吧,這後院啊,那情況可就要複雜了,這後院裏年齡最大的一個就是聾老太太,本名不詳,是個孤寡老人,再加上年齡大,沒有收入,街道上又不能看著她餓死,所以就給了她一個五保戶的名額,同時街道每個月給她五塊錢,不讓她餓死了。”

“嗯,接下來就說說後院的管事大爺吧,後院的大爺叫做劉海中,就在咱們家的隔壁,他跟中院的管事大爺一樣都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不過他是鍛工,比易中海低一級,現在是四級鍛工,好麵子,喜歡打孩子,而且總想著要壓易中海一頭,不過有些蠢,總是被易中海壓著。”

“還有就是老許家,老許家的人那都是人均小人,兒子老子都是一個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也沒少幹,而且許大茂,你別看他人不大,心思倒是不少,貪花好色這點是隨根的,不過有一點好的就是,他壞在明麵上,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跟他們家相處,隻要注意著點,就行了......”

“這院子裏,你要留心看,知道為什麽嗎?老許家和老何家不對付,兩家男人有都和賈家的賈張氏有一腿,包括易中海跟賈張氏也有一腿,要不然為什麽一個寡婦能拉扯著一個孩子安然無恙的長這麽大,而且還能進入軋鋼廠拜師易中海,那是院子裏的三個男人同時發力了。”

“要是沒有這三個男人護著,賈家早就被人給吃幹淨了。別看賈張氏現在不怎麽樣?年輕的時候也是姿色不俗,要不然能迷惑住他們仨?”

秦淮如聽的有些大腦缺氧,感覺這四合院裏的關係怎麽這麽亂,比他們村裏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