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假難辨
不得不說，陳老爺子的廚藝是不錯。
譬如：糖醋鯉魚、白灼青蝦、五香排骨……每一份菜肴色香味俱全。
熊曉靜讚道：“老先生，您的廚藝，堪比我們學院裏頭的大廚師啊……”
陳老爺子笑道：“別誇讚我了，你這麽說，害人家廚子失業了，那便不好了。”
大夥們一頓飯後，袁湛笑道：“對了，我聽聞詩雨和少卿，可是給老爺子準備了一份禮物，不知道我可以開開眼界不。”
這廝可是被陳雨詩先前的話，懟得難以進食。
在袁湛的眼中，他真金白銀花3000元買的贗品，肯定比林少卿直播間劇組的那一些陳設品要好得多。
袁湛心裏，他買了垃圾，怎麽也得找一個人墊背，證明林少卿的賀禮更加垃圾……
既然袁湛都那麽說了，那麽林少卿的瓷瓶子也不好藏著掖著。
陳雨詩摸過了剪刀，直接開箱。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的竹子編製的籃子。
陳雨詩讚道：“哇，你們劇組裏的人，做事情蠻細致認真的。”
她擔心弄壞，可是小心翼翼地打開竹籃子。
袁湛敢上前想幫忙，陳雨詩嬌叱揮手：“我能行的，你粗手粗腳，別弄壞我的竹籃子，趕緊閃到一邊去。”
開玩笑，她不想讓袁湛損毀竹籃子，更不想他碰觸到自己的手。
不過她並不阻止方琳、熊曉靜幫忙。
籃子裏頭，裝有泡沫箱，可以成為了一層有用的保護罩，最大程度將瓶身給牢牢地護住，避免外力因素損壞。
待陳雨詩等幾位姑娘，將裏頭的瓶子給拿出來時，眾人懵了，瓶身釉色如青瓜肉囊，泛出瑩潤水色，非常圓潤悅目。
方琳笑道：“詩雨，你的眼光不錯誒，居然能挑到那麽好看的瓶子。”
陳雨詩淡淡一笑：“謝謝你。”
她下意識地看了林少卿一眼，因為能挑揀得到這一個影青瓷花瓶，也有小夥子推薦的功勞。
但袁湛非得插花，笑道：“我覺得，我的彩花瓷瓶也不差啊。”
熊曉靜也是大力地點著頭，笑道：“沒有錯，袁少的瓶子也好看。”
方琳、陳詩雨個性低調，並不喜浮誇，倒不稀罕瓶身釉色花雜，相反純一色，更顯得雅致。
“爺爺，您快來看看。”
陳老爺子眼見林少卿年紀輕輕，他又能挑到什麽好貨，之前陳詩雨明確說了，她帶來的是一個贗品呢，所以不以為意，慢慢地踱步而來。
陳老爺子托起了影青瓷花瓶，仔細地端詳。
袁湛拆台：“老爺子，估摸著少卿拿著的就是贗品，沒有什麽值得細看的。”
陳詩雨嬌嗔：“你這個豬隊友，太可惡了。”
但很快，陳濟安漸漸地收起了漫不經心，又將影青瓷花瓶帶到了工作室，放到桌麵上，用紫光筆照射，拿放大鏡仔細地端詳，不放過瓶子身上的任何蛛絲馬跡。
大夥們都不吭聲，擔心打擾到了陳濟安的工作。
隔了約莫一分鍾，方琳才小聲地嘟囔：“詩雨，怎麽了？”
陳詩雨搖了搖頭，說一句實在話，她很少見到自家爺爺這般凝重。
良久之後，陳濟安才抒了一口氣，眸光從影青瓷花瓶，落在了眾人身上。
“怎麽了，爺爺！”
陳詩雨率先詢問。
“這位小兄弟的瓶子，真的把我給考到了。”
“這一樽影青瓷花瓶，款式製法古樸，像是古宋時的窯瓷，但釉色卻經久彌新，讓人覺得又像是贗品，我一時間竟然無法斷定得出它的真偽。”
“也許現當代科技先進，已經配置到古玩翻新藥水，又或者是有高手匠人通過高超的手段仿製，從而讓影青瓷花瓶以假亂真，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林少卿笑了，心道：事實上也是，他現在是作弊的。
幾百年來那些古董名畫，或被毀壞，成了廢渣，存世量稀少，縱然古時衣服布料，哪怕沒有日曬雨淋、風幹雨打，但甫然被挖掘臨世，接觸到了空氣，產生氧化反應，顏色也會消褪，黯淡無光。
一些布料顯得很脆，用手輕輕地那麽一碰，甚至被風一吹，就會散碎一團，變得不成樣子。
而他帶來的影青瓷花瓶，顏色那麽嶄新自然，讓陳濟安判斷失誤。
但林少卿想到了一點，古董之所以值錢，那是因為經過了時間凝練，他的影青瓷，衝淡了歲月的痕跡和沉澱，沒有那份古樸感，自然不能夠和古物相提並論了。
林少卿心裏大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梁山那一方的古物價值大打折扣了，我帶出來，那和贗品何異？
陳濟安眼見林少卿悶悶不樂，笑著問道：“小兄弟，你為了老朽花了不少心機，這瓶子很貴吧？”
林少卿、陳詩雨對視一眼，沒有搭話。
這都是陳詩雨的錢，林少卿不費一文。
“算了，老頭子也沒有必要探究那麽多，回去吃飯。”
席間，陳濟安建議：“我高興，不如喝點酒吧！”
“這是我老朋友從遠方托人給我送來的汾酒，來喝上一點。”
陳詩雨剛想討一點喝，但陳濟安嗬斥，畢竟女孩子家最好是滴酒不沾。
汾酒，也隻有兩個男生專享。
“嗯，這五十度的汾酒，喝下去真的辣得要命！”
“但品酒之後，齒頰留香，綿柔甘甜。”
林少卿喝不慣酒，但也覺得這酒上頭。
他立馬想到了，梁山上的哥們，不是有不少嗜酒如命的漢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他從現實世界中，撈一點回去供他們嚐嚐？
古時釀酒的技術不如今日先進，遙想當年在景陽岡武鬆喝的三碗不過崗，那不過是那一類十幾度的酒而已。
那一些酒鬼喝過了那麽正的汾酒，不得活生生地把他們給饞哭？
一想到這裏，林少卿持著杯子的手，不覺顫抖了起來。
然而儲元箱麵容積實在太小了，如果用之裝載**，約莫330毫升，頂多就是一罐普通的可樂罷了。
如果碰到武鬆、魯智深這一些大杯量的酒鬼，真的不夠他們喝的。
當然了，有一個成語叫愚公移山。
他可以試著將純釀，通過儲元箱運送回梁山，一天運一點，積少成多，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