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婚約

我緊緊抱著扶桑,生怕一鬆手她就再度消失不見。

“老婆,你怎麽會出現在盒子裏。”

扶桑從木盒中取出那枚烏溜溜像藥丸一樣的東西,“扶桑樹千年一開花,千年一結果,這枚就是扶桑樹的果實,內部藏有與我屬性相同的能量。”

“伯母將我的魂魄從肉身中分離出,寄宿在果實中,可以現身陪你,真身則在南海仙島中慢慢滋養。”

“不過我每一次現身的時間不長,下一次現身需扶桑梓汲取足夠能量,時間在三到十天不等。”

我激動得熱淚盈眶,摟著扶桑狠狠的親了一口。

同時,我對母親也充滿了感激。

哪怕這人不是我的母親,磕三個響頭都不為過。

以後,扶桑就能一直陪著我。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激動到了渾身顫抖。

扶桑低著頭,麵頰緋紅,目光不敢和我對視。

我再也控製不住積壓的情緒,迅速拉上窗簾,將房門反鎖,並把扶桑撲倒在**……

淩晨一點多鍾,我心滿意足的靠在床頭,摟著懷裏嬌媚溫順的扶桑。

“老婆,我會早點修煉到了天師,讓你徹底自由!”

扶桑依偎在我胸口,麵頰緋紅的“嗯”了一聲。

沒等我們溫存一會兒,房門砰的一聲打開,穿著紫色旗袍的母親,就站在門外。

我嚇了一跳,房門可是鎖著的,她怎麽敲都不敲門就進來!

如果早進來五分鍾,估計雙方都得尷尬死。

“媽,你怎麽……”

扶桑迅速從被窩鑽出,靈魂狀態的她體表華光一閃,白色紗裙再次出現。

“見過伯母。”

扶桑恭謹有禮的向母親欠身,可母親並沒有搭理她,隻是目光冷凝的盯著我,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笑容。

“潛龍,媽送給你的禮物怎麽樣?”

“謝謝媽。”我由衷的說道。

扶桑樹的果實,普通人吞下去能起死回生,修道之人吃下後,能直接晉升一個大境界!

母親能用果實寄存扶桑的魂體,著實是給了我一份大禮!

“謝就不用了,早點讓我抱上孫子就行。”

母親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取出一份婚書,“在這上麵簽字,七天後的亥時,是黃道吉日,你與趙家的小姐趙夢浮大婚。”

“大婚當天,你們圓房,媽有辦法讓你們百分之百懷上孩子。”

我的表情頓時僵住,並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扶桑。

沒想到的是,扶桑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神情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頓了頓神色後,我毫不猶豫的說:“媽,我這輩子隻有扶桑一個老婆,絕不會背叛她!”

“潛龍,我是支持你娶妻生子的,人和樹可以結合,但沒辦法誕子。”扶桑輕柔聲說道。

母親的目光,還在直勾勾的瞪著我。扶桑對我娶妻的事,則顯得不以為然。

可我仍然無法接受這種荒唐事,毅然決然的說:“媽,我是人,不是豬狗可以拿去配種!”

“您如果非要孫子,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

突如其來的母親,讓我無法信任,我甚至連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母親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眼眸中隱約有寒光閃爍。

我迅速揮手,將扶桑收入木盒中,貼身放好後取出誅邪環,隨時準備動手!

麵對如臨大敵的我,母親竟然輕盈一笑,哼起了我小時候格外熟悉的歌謠。

“大山雀,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潛龍,你拿著一個破鐲子,是想對付我嗎?”

“我……”我咬了咬牙,再度毅然說道:“媽,請你不要逼我。”

嗖——

一根鋼絲從母親的手中彈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住我的誅邪環。

沒等我反過神,誅邪環就出現在母親的手中。

“道家的八神咒?不錯,看來爺爺把他的一身本事,都教授給了你。”

“可惜上麵隻有一層禁製,能對付普通妖邪,卻對付不了大妖。”

說話的功夫,母親指尖迅速編纂一套我看不出的咒文,迅速融入誅邪環之中。

幾個呼吸過後,母親將誅邪環又扔給了我。

感受到誅邪環中的龐大能量,我有些傻眼。

剛才我要拿這玩意對付母親,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醜一樣。

母親冷凝聲說:“潛龍,你是我兒子,我絕對不會傷你,但並不代表會縱容你的任性。”

“你現在簽字,三天後與趙夢浮結婚圓房。否則我能把扶桑的靈魂從肉身剝離,也能讓南方仙島的那具軀體灰飛煙滅。”

“和趙夢浮大婚,或讓扶桑成為無主孤魂,你二選一吧。”

話落,母親把婚書放在桌上,轉身離開。

臨帶上門時,母親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孩子,注意休息。”

夜裏,我捧著婚書躺在**,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

扶桑就躺在我身邊,溫柔的說:“潛龍,你和另一個人結婚,我不在意的。”

“她就是個普通女孩,能活不過百歲,我們靈族睡上一覺,或許百年就已經過去。”

我無奈提筆,在婚書上簽約。

反正簽上婚書,也不等同於結婚。

趙夢浮想和我結婚,是為了替楊家避禍,並不是真的突然**,迷戀我的美色到非我不可。

我和趙夢浮結婚,單純為了糊弄一下母親。

三天之後,雙方糊弄一下就得了,用不著真的圓房。

雖說母親行事邪異且霸道,但不至於變態到盯著我們圓房。

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七點鍾,我就敲響了趙夢浮的房門。

“我是諸葛潛龍,和你有私事商量。”

“等一下,我還沒洗漱呢!”裏麵傳來趙夢浮慌張的聲音。

我站在門口等了有十多分鍾,房門這才打開,穿著睡衣的趙夢浮已經盤好頭發,畫上精致的妝容,甚至換好了成套的內衣。

倒不是我變態到,故意盯著她看,而是那件絲質睡衣,基本上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