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內部矛盾
平靜的日子終究不會長久，夫妻間都會有矛盾，何況整個草原呢。朋克王國不同於傳統的中原王朝，是由大大小小多個部落組成，更像是鬆散的聯邦加盟國。而我這個王，也不過是加盟國的盟主罷了，並沒有中原王朝那樣的強大約束力。
我為了鞏固與托克托王汗的關係，曾提議將桑昆之妹桑蘭聘與自己的長子阿克赤，將女兒阿克吉嫁與桑昆之子桑合，但遭桑昆拒絕。
桑昆覺得自己的能力和身份都遠在我之上，他作為托克托王汗的長子，自認為自己比我更應該勝任朋克國之王。而老邁垂鏽的托克托王汗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來執掌整個朋克王國，雙方的矛盾一觸即發。
天空陰沉，風聲呼嘯。草原上，兩支大軍對峙著，氣氛緊張。
一支是德魯伊部的軍隊，由托克托王汗和他的兒子桑昆率領。他們身穿皮甲，手持弓箭，馬匹精壯。
另一支是色爾斤重組後的朋克部的軍隊，由我和我的長子阿克赤率領。我們身穿鐵甲，手持長矛，馬匹健碩。
兩軍之間，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名為克倫河。河水清澈，波光粼粼。
托克托王汗和桑昆站在河岸上，目光冷冽地望著對岸的敵人。
“父親，你看那個騎著白馬的人，就是阿克圖吧？”桑昆問道。
“是他。”托克托王汗點點頭，“他是我的兄弟，現在的對手。”
“兄弟？”桑昆不解，“他不是你的義子嗎？”
“義子？哈哈！”托克托王汗冷笑，“他隻是一個野心家，一個篡奪者！他想要我們的地盤，我們的財富，我的女兒！”
“女兒？”桑昆又問。
“你不知道嗎？”托克托王汗說，“他提出要娶你的妹妹桑蘭為妻，還要把他的女兒阿克吉嫁給你的兒子桑合。”
“什麽？！”桑昆大驚，“這是什麽胡說八道！”
“這就是他的和親計劃。”托克托王汗說，“他想用這種方式拉攏我們，然後吞並我們。”
“可惡！”桑昆怒道，“他真是太狡猾了！”
“所以我拒絕了他。”托克托王汗說，“我不會讓我的血脈沾染他的髒血！”
“你做得對！”桑昆讚同道，“我們不能與他同流合汙！”
“但是他不甘心。”托克托王汗繼續說，“他以為自己已經統一了朋克高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不斷地侵擾我們的邊境，搶奪我們的牧場和牲畜。他還聯合了其他部落，想要圍攻我們。”
“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桑昆說，“我們要反擊！”
“正是如此。”托克托王汗說，“我已經派出了使者，向西夏和金國求援。隻要他們到來，我們就可以發動總攻，一舉殲滅阿克圖！”
“好！”桑昆激動地說，“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一下他的本事！”
“你放心。”托克托王汗說，“你會有機會的。到時候，你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我一定會的！”桑昆說。
就在這時，對岸傳來了一陣號角聲。我和阿克赤騎著馬來到河邊。
我的兒子阿克赤身材魁梧，麵容豪邁，眼神堅毅。
我高舉右手，在空中揮舞著。河對岸的朋克士兵立刻安靜下來。
我用洪亮的聲音喊道：“托克托王汗！我知道你在那裏！我有話要對你說！”
托克托王汗和桑昆聽到聲音，麵色一變。托克托王汗低聲對桑昆說：“你聽聽他想說什麽。”
桑昆點點頭，在河岸上站定。他用同樣洪亮的聲音回應道：“我！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我看到了桑昆，在心中暗暗皺眉。我知道桑昆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之一。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說道：
“托克托王汗！我知道你為什麽要與我作對！你是因為我的求婚而惱羞成怒！我不過隻是想娶你的女兒，親上加親而已，你又何必惱怒呢？”
德魯伊部的士兵都疑惑的看著托克托王汗。我的話讓托克托王汗和桑昆大怒。他們都知道我在說謊，是想挑撥離間，破壞他們的團結。
托克托王汗氣得渾身顫抖，他想要反駁，但是卻說不出話來。他隻能用憤怒的目光瞪著我。
桑昆見狀，忙上前替父親說話。他用嘲諷的口吻說道：“阿克圖！你真是個無恥之徒！你竟然敢造謠汙蔑我父親！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我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桑昆！你不要裝傻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父親托克托曾經把我當作義子，我們也是兄弟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曾經向你父親提出和親的建議，想要把我的長子阿克赤娶你的妹妹桑蘭為妻，把我的女兒阿克吉嫁給你的兒子桑合嗎？”
桑昆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的真實目的！你不是想要和親，而是想要吞並我們的部落！你不是想要結為一家，而是想要削弱我們的力量！你不是想要平息戰亂，而是想要挑起更大的衝突！”
我搖搖頭，說道：“桑昆！你太幼稚了！你怎麽可以這樣誣陷我？我對你們德魯伊部一直都是友好的，我從來沒有侵犯過你們的利益，我隻是想要和平地統一草原，讓所有的部落都能夠共享草原的富饒，讓所有的人民都能夠安居樂業。這難道不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嗎？”
桑昆哈哈大笑，說道：“我！你真是個偽君子！你口口聲聲說什麽和平統一，其實你就是一個貪婪殘暴的暴君！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殺戮無辜，背叛盟友，欺騙百姓。你統一了什麽？你統一了一片血海和屍山！你給人民帶來了什麽？你給人民帶來了苦難和災禍！”
我聽到這些話，臉色變得鐵青。我感到一陣氣憤和委屈，覺得自己做了那麽多事情，為了朋克高原的繁榮和穩定，為了人民的幸福和安寧，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但是他卻遭到了桑昆這樣的人的誹謗和詆毀。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冒犯。
我忍不住怒吼起來：“桑昆！你個弱智兒童！你怎麽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阿克圖！我是朋克高原的統治者！我是天命之子！我是草原之王！”
桑昆也怒吼回去：“我！你太狂妄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不過是一個野蠻人！一個強盜！一個殺人狂！你沒有天命！也沒有王權！為了你自己的目的不惜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