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抵押獠牙去賺錢
在靈雲宗菜園地結界外的不遠處，有一座繁華的小鎮，小鎮的鎮口聳立著一棵巨型榕樹，亭亭如蓋，榕樹枝椏四下伸展，伸的最遠的一根枝椏下，坐落著一間不大不小的茶館。
這日，茶館的掌櫃為燒水的爐子添了一爐新柴後，搬來一把竹椅坐在店門口，搖著一把扇火的蒲扇，半眯著眼睛，看山看水看風景，看到自鎮外走來位風塵仆仆的年輕人，又過了一會，待這年輕人走近些，瞧著衣衫上下，掌櫃的撅著嘴搖搖頭，簡直就是“灰塵仆仆”。
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開心事，年輕人臉上眉眼彎彎、笑意盈盈，腳下生風，走得飛快，手中還牽著一隻小野豬。
這人正是林南。
從靈雲宗的菜園地出發，林南想著單靠六條腿走路，走出宗門亦不知得走到何年何月，便想著抄條近路，又想起長老們送的寶貝，這就從儲物袋裏翻出那顆遁地丸。
宗門長老的靈丹妙藥果然奇妙，靈藥才剛進肚，林南隻覺得自己瞬間陷入了一個周身黑暗的界域，下一刻，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並催促著自己：“向前跑吧！快向前跑！”
林南背上獠牙，便什麽也不顧了，閉上眼睛，撒開腿，聽著腦海裏的聲音，隻管向前跑，耳邊傳來呼呼的聲音，一會像風聲，一會又似水聲，林南正想仔細去聽，誰料就在這時，突然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人一豬就這麽摔倒，連帶著滾了好幾圈。
待停了下來，林南起身抬頭去看，眼前青山白日，原來已經滾出了遁地界域，遠遠看著最近的小鎮，還有十幾公裏地，隻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走到茶館門口，見到不遠處立著一個鎮碑，鎮碑上寫著“青雲鎮”，終於到了，林南嘴角上彎，微微一笑，此時的獠牙喘著粗氣，四腳一軟，趴在了地上。
“掌櫃，有茶水嗎？”
“剛燒好，客官裏麵坐？”聽到有客，掌櫃一跳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汗巾向肩上一甩，抬手引路笑答道。
林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清風微徐，抬頭可見翠綠的榕樹枝。
“掌櫃，來一壺清茶。”
“好嘞！”
低頭看了一眼獠牙，氣喘籲籲，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待掌櫃過來送茶，林南詢問道：“有沒有大一點的盆，給它也來一點？”
“好說，馬上送來！”掌櫃眼睛一亮，笑答道。
喝著熱茶，吹著微風，方才的疲憊盡數散去，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哄笑聲。
“哇！再來一個！”
“厲害！厲害！”
“太神奇了吧！”
林南聽在耳裏，好奇心大起，索性站了起來，走向窗邊，循聲望去。
隻見榕樹下，裏三層外三層烏泱泱的圍著一圈人，在人群的中央，有一大漢手中舉著一個點著的火把，湊向嘴邊又迅速地拿開了，下一刻，這位大漢身體向後彎，臉朝上仰起，瞬間一束高達丈餘的火束自口中噴出，仔細一瞧，火焰中竟還出現了一條活靈活現的火龍，。
看得眾人瞠目結舌，頓時掌聲四起，連連稱好！
小鎮中竟然有這麽一位厲害的火靈脈修行者？林南心中不禁疑惑起來。
似乎是看出了林南的疑惑，來添水的掌櫃解釋道：“這是個雜耍班子，各個身懷技能，昨日才來的青雲鎮，客官感興趣，一會可以走近些瞧瞧。”
也不知這雜耍什麽時候興起的，若是早些年就有，自己好歹也有個謀生，何至於到處乞討，想到這裏，林南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連喝了三壺茶，林南準備起身結賬，打算接下來去鎮裏再看看。
“客官，一共三兩銀子。”掌櫃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雙手交疊在身前，站在桌旁道。
林南噎了一下，不確定的看了一眼茶壺，又看了一眼掌櫃，這才多少年，茶水也漲價了嗎？忙問道：“掌櫃，我喝的是什麽茶？怎麽這麽貴？”
“客官喝的茶不貴，十文錢一壺，您喝了三壺。”
掌櫃接著又道：“但是您這頭豬，喝了五盆，最後還將盆給啃了個洞，此外，還在地上尿了一泡尿，茶水費、賠償費，以及清潔費，收您三兩銀子，真不貴。”
林南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獠牙，這頭豬此時側躺在地上，肚子喝的圓鼓鼓的，悠哉悠哉的甩著尾巴，在尾巴的不遠處，還有一灘黃色**。
揉了揉眉頭，這下如何是好，林南抬頭看向掌櫃，掏出身上僅有的三十文錢，坦白道：“我隻有這麽多錢。”
掌櫃也是一愣，瞧著這人衣冠楚楚，竟然喝茶不給錢，想要白嫖？臉上怒氣漸升，正要破口大罵！
此時林南已經察覺不妙，搶先一步，突然抬手指著獠牙道：“我將這頭豬抵押在您這，怎麽也能值點錢，我去賺錢，一日內以錢換豬，您看怎麽樣？”
一聽拿自己抵押，獠牙一跳站了起來，帶著怒意衝著林南嗷嗷狂叫。
掌櫃的也是一愣，緩過神來，疑道:“若是一日內沒錢換豬呢？”
“那這豬隨你怎麽處置！”林南斬釘截鐵道。
看了眼地上的獠牙，如果一日內還不了錢，宰了做個烤乳豬也不錯，雖然個頭不大，但小有小的好處，嫰啊！
掌櫃的看著獠牙，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一笑：“哈哈，行，就這麽定了。”
將縛龍繩遞到掌櫃手中，林南拍了拍衣衫，頭也不回的，就向榕樹下走去。
“接下來，將由我們班主給大家表演個胸口碎大石，請大家多多捧場。”
雜耍班報幕的話音剛落，兩聲急切的呼喊聲響起，“等一等，等一等！”惹得眾人皆是四下張望。
隻見林南從圍成鐵桶般的人群中舉著手，擠進了大半個身子，拔出被卡住的右腿後，向這位報幕小哥拱手作禮，訕訕笑道：“在下林南，想和貴班做個對賭，不知可否？”
對麵的小哥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忙回頭看向班主，見班主點頭示意，才問道：“你想怎麽賭？”
林南緩緩道：“我和貴班班主就比胸口碎大石，一場定勝負，身上被砸碎的石板數量多者勝，在場的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贏者拿錢。”
說完，頓了一下，詢問道：“您覺得怎麽樣？”
報幕小哥又看了眼班主，才回道：“咱們雜耍班圖的就是給大家帶來些熱鬧，這位看官的想法雖然很特別，但是我們班主樂意奉陪，但是且說好，大錘之下，生死不論。”
林南笑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