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見白發林南

此刻在林南的體內,一金一紫兩大光團兩兩對峙。

寧毅道:“你這具廢柴身體,能夠為我躍升真神做出貢獻,也算是你的榮幸,多少人想求,還不得呢!”

林南心神被吞噬了近半,此時本就虛弱無力,聽寧毅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忍不住提高音量回道:“這份榮幸給你,你要不要?我看,不妨將你這全身的力量都給了我,也算是你的榮幸。”

那團金色光團驟然金光大盛,似乎激起了他的怒氣,隻聽寧毅又道:“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若是乖乖臣服於我,我還可以給你留下些神識碎片,待我日後找個實力強的好身體,便助你奪過來,由你主導也不是不行!”

林南若是還能做出表情,一定會給他一個白眼,此時隻是紫色光芒閃了閃,表達十分不屑,回道:“想得美!”便不說話了。

他實在無力,殘存的神識躲進穹紫烈焰的本源心火中,繼續蘊養了,他知道現在自己情況,根本毫無勝算,隻能先躲著,一來讓寧毅有所顧忌,再者以待時機。

但心高氣傲的寧毅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林南,金色光團在體內橫衝直撞,誓要將林南的殘餘神識抓出來撕碎。

但越撞,寧毅的金光光團越是暴躁,原本光滑圓潤的光團,四周也生起了尖刺利齒,露出猙獰模樣。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沒有靈脈的廢柴神識竟然這麽頑強,不僅沒有在自己一擊之下化成虛無,甚至神識碎片還能擁有自主意識逃竄,直接逃過了自己的吞噬,最後躲進了穹紫烈焰的本源心火中。

想他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在不斷變換身份的這些年裏,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名字。

這幾千年來,他為了自己的真神夢想,延續生命時間,不知道奪舍過多少人的身體,從練氣期到元嬰期,哪一次不是第一時間就消滅了原先那具身體的神識。

上一次奪取這位寧毅的身體,彼時的他以元嬰初期對戰元嬰中期,也不過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成功將前寧毅的神識消滅,自己鳩占鵲巢,最終用著這個名字、靠著這具身體,修為升至化神期。

不知為何,被穹紫烈焰包裹的林南神識,卻讓他根本無從下手,他嚐試了幾次,神識根本無法靠近,一旦靠近,神識就會變得十分虛弱。

沒想到如今實力大漲,居然連一個廢柴都搞不定,這讓一直都屬於勝利方的他第一次受挫。

寧毅頓時大怒,四周風起雲湧,天崩地裂。

“好啊,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逼你出來,我要用你這具身體,殺光其餘三派,讓他們全部都成為我的養分。”

話音剛落,包裹在林南神識外的穹紫烈焰突然光芒大盛。

寧毅見狀,頓時哈哈大笑。

風雲變幻的半空中,突然雲散風歇,林南原地起身,嘴角掛著一絲邪笑,身後白發狂舞,隻見他抬手輕拂,身前的空中頓時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

白發林南雙手負於身後,一個大跨步直接邁了進去。

棲霞門外,兩大靈舟倉惶而歸,其中一艘正屬於靈雲宗。

“何貴、何明、李文,速出棲霞門,立即返回靈雲宗!”

靈舟剛到棲霞門法陣外,門內眾人早已發現,速速迎到了宗門前。

原以為是一次凱旋而歸,但突然見到靈舟上眾人神情肅然,表情凝重,便知可能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門內眾人原本喜悅的神情瞬間收起,臉色頓時也變得沉重了。

何貴、何明、李文三人原被林南單單留在了棲霞門就一臉不爽,正要開口吐槽,抬頭就瞧見自家掌門和長老的臉色,頓時閉上了嘴,一聲不吭地上了靈舟。

“花掌門,多保重!”

何掌門話音剛落,靈舟已經調轉了方向,如閃電般走遠了。

棲霞門花掌門目送靈雲宗靈舟走遠,轉頭便道:“眾護法,速速開啟最強護宗大陣!”

眾人雖有不解,但已依令照做,頓時,一股強大的靈波閃現在法陣之上,散發著威威神氣。

未等眾人開口詢問,花掌門便道:“問天派已經誕生了一位魔頭,這天下恐要大亂了!”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

靈雲宗的靈舟上,何貴、何明、李文三人終於悄聲慢步移到了蕭成的身邊,見蕭成手裏抱著獠牙,環顧四周,始終未找到林南的身影。

何明好奇問道:“蕭成,大師兄人呢?”

蕭成抬起眼皮,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這時,正在疾速前行的靈舟突然刹停,幾人始料未及,頓時在靈舟突然被逼停時人仰豬翻。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

待幾人穩住身形,站了起來,尋到靈舟艙外看去,頓時驚到瞪大了眼睛。

何明率先道:“大師兄?”

見是林南,何明同李文揮起了手,喊了起來。

蕭成連忙抬手將兩人抬起的手按了下去,沉聲道:“那不是大師兄!”

“怎麽不是?那分明就是大師兄啊!”

這是,一旁的何貴道:“你們看他的頭發,他的眼睛,還有他身上恐怖的靈力。”

蕭成道:“那是問天派掌門寧毅,他將大師兄的身體奪舍了!”

幾人聽完頓時驚駭萬分,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那大師兄已經死了?”李文忍不住又要啜泣起來。

“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沒死!”蕭成沉聲道。

這時,隻見對麵半空中的白發林南,嘴角輕笑,一雙紅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靈舟,道:“這些都還是你最在意的人吧?不如就用你的雙手將他們一一撕碎?”

蕭成突然一驚,忙道:“你們聽,他似乎不是自言自語,像是同某人在說話,大概大師兄還活著。”

何貴戰戰兢兢,眉頭擰作一團道:“我沒聽出來,我隻聽到了他說要將我們都撕碎。”

隻見白發林南虛空一抓,眾人還未看清,就見一位宗門執法已經被他抓在手上。

白衣林南打量著手上渾身顫抖的人,笑盈盈道:“是這個嗎?”

說完,微微張嘴,隻聽這位宗門執法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轉瞬間,已經成為了一具披著人皮的枯骨,轉瞬被白衣林南隨手一扔,如一塊破布般,跌下了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