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亡路險象生

血癡老魔再進到山洞時,一眼就看見自己的三個血樁上空****的,分明少了三個人,一眼就瞧見那個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另外兩個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怒氣上湧。

正在這時,從老魔身後的黑暗中,悄無聲息地閃出兩個人影,一左一右各手捧一塊大石,趁著老魔正生氣心神大亂時,從身後突然偷襲,將大石砸向老魔的雙腿,轉身拔腿就跑。

兩人正是林南和聶小州,料到石頭對老魔的危害力小,果斷砸向老魔的雙腿,就算砸不斷也給砸殘了,拖延個一時半刻,好跑路。

大石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老魔的小腿,隻聽“哢”一聲,似乎是斷了,那血癡老魔突然受痛,猝不及防,向前一跪,頓時惱羞成怒,轉身就朝身後連續揮出兩記紅光團,然而沒有打中,全都打在了山壁上,頓時炸得亂石紛飛。

林南才被放了一盆血,身體情況遠比莫小州要好得多,便扶著虛弱的聶小州,沿著血魔進來的洞口向外逃去。

身後傳來老魔的怒罵聲:“該死的,給我站住,等我抓住了,我要放幹你們的血,剝了你們的皮。”

令林南有些意料之外的是,這一路竟都沒有沒有守衛,看來這次逃跑看起來很輕鬆。

然而沒過多久,跑著跑著,林南卻發現了問題,腳下的這條路似乎沒有終點,他們已經跑了許久,卻還是兜兜轉轉,在山洞中穿行,並且沿路見到了許多條岔路,不知道都通往何處。

終於,兩人來到一條三岔路口,接下來向哪個方向走,便成了首要問題。

走了這麽久,兩人也發現,血癡老魔的這個老巢盤根錯節,怪不得他一個守衛都沒有安排,這裏也完全不需要守衛,若不是對洞內結構熟悉,恐怕任誰都能在裏麵走迷路。

既然不好抉擇,林南道:“咱們投石問路吧,聽天由命,石頭指向哪個方向,咱們就向哪裏走。”

“好,不過,我一向運氣不太好,大師兄,還是你來扔吧。”聶小州一路跑過來,雖然有林南扶著,但終究虧損嚴重,身體虛弱得有些無力,此時正扶著山體喘著氣道。

“好!我來!”見狀,林南也不推辭。

從地上撿起一個帶有棱角的石塊,林南向著空中拋去,石塊在空中翻了幾個圈,穩穩地落在地上。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棱角沒有朝向三個方向中的任何方向,而是正對著來時的路。

林南臉上露出苦笑道:“有意思了,這石頭竟指的是回去的路。”

這時,隻聽莫小州在一旁冷冷的答道:“聽天由命,那就回去吧,大師兄。”

林南覺得自己聽錯了,好不容易才從那裏逃出來,怎麽可能還要回去,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聶小州,疑道:“你方才說什麽?”

“我說,你回去吧,大師兄。”

隻見莫小州一臉冷漠,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此時手中打起手勢,一道靈力光團自掌心緩緩升起,隨後向著林南揮去,而莫小州自己則頭也不回就轉身鑽進了右側的岔路中。

原來,莫小州方才騙了林南,所言有虛,靈力並未耗盡,竟然隱藏了部分力量,等的似乎就是這一時刻。

毫無防備,一股強勁的力量直接將林南掀起,整個人懸在空中,向著來時的路上飛去,下一瞬,重重的摔倒在地,恰好落在了急匆匆趕來的血癡老魔腳旁。

林南這才恍然大悟,莫小州這是要將自己獻出去,分散血癡老魔的注意,又或者說是攔住血癡老魔的追擊,好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一陣說不出的苦澀湧了上來,林南苦笑地搖搖頭。

果然,血癡老魔看都沒看逃跑的聶小州一眼,而是死死的盯著地上的林南,暴怒的臉上,露出近似嘲笑般的癲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如此關頭,竟然會被盟友給拋棄了,怎麽樣,這滋味不好受吧?”血癡老魔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林南的臉,又道:“據我所知,那人還是個宗派弟子,看來你們口中所謂的仙門宗派,也並沒有多麽正派麽!”

說完,血癡老魔一手抓起了林南的頭發,將林南的頭從地上抬了起來,然後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林南的下頜,大怒道:“叫你跑,叫你跑!”打得林南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林南睜眼便看見血癡老魔一瘸一拐的拖著一個人進了洞,那人並不是聶小州,似乎是抓來的新人。

血癡老魔正將這人倒吊在林南旁邊,轉頭瞧見林南醒了,嘴角露出一笑,道:“這次醒得可不算快,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安頓好旁邊的這人,血癡老魔拿來早已準備好的玉盆,放在林南身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而是熟練地從懷中取出短刃,手中沒有一絲猶豫和停留,直接刺向林南胳膊,力道再次深入骨頭,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鮮血如線準確地落入玉盆中。

林南一聲悶哼,眉頭青筋暴起,閉上了眼,感受著鮮血從身體流出,身體也有種可以察覺得到的虛弱之感。

林南仍是有些想不通,聶小州是怎麽了,大家同屬靈雲宗,如何會變成這般模樣,逃命關頭,竟將同門推出,這太有違常理了。

難道說那人不是聶小州?林南搖搖頭,再度肯定,不會,容貌、聲音都是分毫不差,還認識自己,不會有錯。

林南越想越不能理解,索性也就不想了,日後若還有機會再見到,再去找答案吧。

此時玉盆已經接滿,血癡老魔並沒有如上次拿出綠粉來給林南止血,而是從旁邊又拿出了一個空盆繼續接上。

見林南臉上似有不解,血癡老魔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詭魅的笑意,輕歎了一口氣,道:“唉,我這腿傷得不輕,最近可得好好調養,再者,也免得某人又生起逃跑之心,我還是一次性放幹淨吧。”

先前那人血被放幹的場景曆曆在目,林南心中升起一陣寒意,心道:“真要交代在這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