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獠牙豬途多舛
“獠牙，我帶著銀子來贖你啦！”
林南拿著贏來的一袋子錢回到茶館時，隻見爐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呼呼地冒著熱氣，店裏空空的沒有客，也不見掌櫃的身影，又向屋裏走了幾步，這時，耳邊隱隱傳來獠牙嗷嗷狂叫的聲音。
順著聲音，走至一道半掩的門前，正要抬手推門，隻聽裏麵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別叫啦，這就是你的命，你那主人已經死了，我親眼瞧見的，救不了你啦。”
獠牙果然刹停了叫聲，似乎在等待著下文。
隻聽掌櫃的又道：“六塊石板啊，剛壓到身上就翻白眼了，後來，那麽重的重錘再捶下去，石板從上到下都碎成渣了，這得用了多大力啊，你說，這人怎麽可能還活著。”
原來，這位掌櫃瞧著眼下店裏也不忙，見林南直奔榕樹下，自己也跟著過去湊了會熱鬧，隻不過才看到大錘砸碎石板，就認定林南已被砸死，便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掌櫃的說完，緊接著又歎了一聲，轉而又驚喜地道：“他是肯定不會回來了，按照約定，現在你歸我處置了，你等會啊，別急，我的水好像燒好了，一會就來給你燙皮去毛。”
屋內傳來一陣挪動椅子的聲音，下一刻，隨著“吱呀”一聲，屋門被從內拉開，四目相對，空氣突然靜止了。
“啊！你是人是鬼啊！”掌櫃的被嚇得向後一跳，雙目陡然增大，不可置信地大叫道。
“當然是人了！”林南笑答。
“你怎麽可能還活著。”掌櫃有些驚訝，又好像有些委屈。
“我當然是活著的。”說完，林南一手抓起掌櫃的手，另一手將錢袋子放進掌櫃手心，又輕輕的拍了拍，接著道：“我來贖我的豬。”
在掌櫃的驚訝目光中，林南側身走進屋內，看著眼前的陳列，原來這裏是一間廚房。
隻見獠牙的四蹄被綁在一起，倒掛在廚房中央的架子上，見林南出現，獠牙從方才的頹靡中振奮起來，興奮得全身都跟著扭動了起來，晃個架子哐哐作響，帶著歡喜的嗷嗷叫，已經變得嘶啞，看來在自己走後，叫了許久，林南心中有些責任。
在距離獠牙不遠處的地上，放著剛剝好的大蒜、生薑等各種香料和配菜，不難猜出，這些都是準備給獠牙用的。
林南看著獠牙狼狽的樣子，啞然失笑，惹得架子上的獠牙側著腦袋瞪了過來，又連叫了兩聲，很是不滿。
被解救下來的獠牙若不是被縛龍繩套著，大約想光速地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林南卻是不緊不慢的一手牽著獠牙，一邊同原地愣神的掌櫃打了聲招呼：“掌櫃，走了，生意興隆。”
茶館的門口有個十幾級的階梯，獠牙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茶館，直接省去了一步一步下階梯的麻煩，縱身一撲，張開四蹄，輕盈地飄落在地上。
見狀，林南眼睛一亮，心裏偷偷打起了算盤。
“獠牙，從我背上翻過去試試？”林南撐起雙臂，趴在獠牙麵前，後背拱得像個人形拱橋。
獠牙一雙眼睛盯著林南，翻了一個白眼，雖搞不清楚這人要幹嘛，但似乎是考慮到現在相依為命，還是聽話跳了起來，從林南後背躍了過去。
看到獠牙小小野豬，竟有如此驚人的彈跳力，林南誇張地一把摟過獠牙，大笑道：“哈哈，獠牙，以後靠你了。”
勒的獠牙一臉驚恐，不敢動彈。
接下來，一人一豬從青雲鎮的東邊，一路閑逛到了西邊，欣賞了一番凡間風情，沿途還用胸口碎大石贏來的錢買了一些小東西。
終於在鎮西一座小橋旁的空地上停了下來，林南迫不及待地舉起獠牙衝著路人喊了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快來看一看啦，精彩小野豬表演，看不了吃虧，看不了上當！”
原來林南是從獠牙身上瞧出了商機，準備學著雜耍班，街頭賣藝了，胸口碎大石成本太高，一人一豬也不好操作，現成的動物表演倒是很適合。
這時有路人停了下來，好奇問道：“你這小野豬都會表演什麽啊？”
“那就多了！”林南自信道。
“來，獠牙，握手。”
獠牙不情願地伸出了前蹄。
“來，獠牙，坐下。”
獠牙不情願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就會這些嗎？這些我家狗也會啊。”路人不屑道。
聽到拿狗和自己做對比，獠牙氣得咋咋呼呼，不等林南說話，已經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到了林南肩頭，驕傲地昂著頭，好像在說：“這招，你家狗不會吧。”
“哇～好厲害的小野豬。”終於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被這一聲叫好聲吸引，緊接著，開始有人圍了過來。
“下麵請欣賞，小野豬鑽火圈。”
擺好一排纏上火油的鐵圈，點上火，滾滾烈焰燒成了一個通紅的火圈，四周的溫度立刻就升了起來，林南道：“獠牙，上！”
大約是被叫好聲衝昏了頭腦，獠牙絲毫沒有抗拒，一反常態，甚至充滿了表演欲，難得嚴肅地站在火圈前，凝神盯著前方，不一會，後蹄突然發力，前蹄收起，淩空一躍，嗖地一下，輕鬆穿過整排火圈。
似乎是還沒跳過癮，還未等林南說話，獠牙又掉轉了方向，鑽了回去，就這樣，反反複複鑽了十多圈，看得圍觀人群滿臉驚愕。
忍不住感慨，這真的是隻厲害的小野豬！
“今天的表演就到這裏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拍個手掌，各位的支持都是對我們小野豬的鼓勵，謝謝，謝謝大家了。”林南舉著籮筐，又熟練地吆喝起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然而，圍觀人群看得正在興頭上，卻不願散場了，叫喊聲此起彼伏，熱情地讓林南微微一愣。
低頭看了眼獠牙，林南用眼神詢問，你還會什麽嗎？
意料之外，隻見獠牙後退了幾步，突然衝著火圈張大了嘴巴，大吸一口氣，火圈上的烈火竟星星點點地朝獠牙飛去，最後被獠牙全部吸進了腹中。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了，獠牙突然仰麵朝天，一束火柱從大嘴處噴湧而出，高達數丈。
這衝天的火光，不止是震驚了圍觀的人群，更是吸足了半條街的目光。
“哇！好厲害的豬！我好喜歡！”
隻見獠牙更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