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說我有沒有病
愛妃難寵 王爺，請自重
禦書房——
“皇叔，您找我？”
赫連昊羽一回到王府，就被赫連境派人給叫到宮裏去了。
“嗯，羽，朕有個問題問你。”
赫連境朝赫連昊羽揚了揚手，開口道。
“皇叔有什麽問題？”
赫連昊羽發現赫連境似乎很苦惱。
很少有讓他這個皇叔苦惱的事情。
隻見赫連境抬眼，看著赫連昊羽審視的雙眸。
躊躇著開口道：“朕想知道，這個世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這個問題從小婼那死丫頭走了之後就讓他一直糾結到現在。
他怎麽想都想不出來答案。
而赫連昊羽也因為赫連境這個問題而愣了半下。
他沒有想到赫連境特地派人叫他進宮是為了問他這樣一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
“皇叔為何突然要問這樣的問題？”
“小婼那死丫頭問朕的，朕沒有答出來，隻好答應她把陳近南給放了。”
“肖婼致問的？”
赫連昊羽再度一愣，他終於知道那女人是怎麽說法皇叔放人了。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確實很讓人糾結，隻是……
“皇叔，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
赫連昊羽問出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這……”
赫連境一愣。
忽的明白過來什麽。
似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真的無關緊要。
就算他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又怎麽樣？
雞還不是照樣生蛋，蛋還不是照樣生雞？
“朕怎麽覺得朕被小婼給忽悠了。”
赫連境眯起了雙眼，怒了。他竟然被死丫頭給忽悠了。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從刑場回來就被皇後給叫到了鸞鳳宮，在得知皇後跟她說的一個真相之後。肖婼致後悔莫及。幾乎是痛心疾首的後悔莫及。
“郡主，您冷靜點嘛。”九兒跟在肖婼致身後，見她這副抓狂的樣子。
她揉了揉眉心，黑線跟了一路了。“冷靜？不能冷靜……”肖婼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跺著腳步走到九兒麵前。
情緒還沒有平複下來，“我後悔救陳近南了，早知道赫連昊羽根本不希望陳近南死，我就不應該去救陳近南……”
想到皇後剛才跟她說的那番話，她就鬧心。她渾身都鬧心。鬧心到骨頭都疼了。
皇後姨媽怎麽說的？
她說，小婼啊，你這次做的可真對，姨母知道，羽那孩子的心裏根本就不希望陳近南被斬，隻是礙於麵子不說而已。
你這次冒著得罪皇姨夫的危險救了陳近南，他心裏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啊……”想到皇後那番話，她恨不得朝牆上撞過去。
當初那個弱智郡主沒有撞重一點，現在連帶著她都腦癱了。
而剛從禦書房出來的赫連昊羽在聽到肖婼致喊到他名字的時候。
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視線朝她聲音的方向投了過去。
隻見她正一臉抓狂地看著她的婢女。
早知道他不希望陳近南死，她就不會去救？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赫連昊羽的雙眼眯了起來。
腳下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倒是想看看她肖婼致還能說出什麽讓他想要她命的話來。
“郡主，您別這樣嘛，陳大俠被您救了，說不定王爺一高興，以後就理您了。”九兒試圖安撫肖婼致那激動的情緒。卻見她聽九兒這麽說，情緒反而更加激動了。
“我就是要氣死那臭不要臉的，早知道那臭不要臉的不希望陳近南死，老娘堅決不會救陳近南的。我後悔了，我後悔地得腸子都青了。”肖婼致一個勁地將自己的“老底”給掀出來。
讓站在不遠處的赫連昊羽瞬間變了臉色。他終於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大費周章地要救陳近南。原因竟然真的是因為他。竟然是因為要氣死他才要救陳近南。而不是她口中所說的什麽“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當時，她的借口是多麽得冠冕堂皇。他就知道，人命在她的眼裏，本來就如草芥一般。她想讓別人死，或者是活，隻是她一瞬間的想法而已。他當時竟然還會以為她良心大發了。
赫連昊羽的眼裏帶著一抹深意。這一次，他沒有跟肖婼致計較，提起腳，出了皇宮。
從那日皇宮裏回來之後，肖婼致一直就生活在懊悔當中。她每天都是在懊悔到腸子都變青再變紫的日子中度過。她為什麽要救那個陳近南？這到底是為什麽？肖婼致無數次問自己。
每天看著赫連昊羽那個臭不要臉的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就後悔到痛心疾首。
如果——
她為自己做了一個悲痛的假設。
如果……如果當時她沒有救陳近南……
那臭不要臉的眼睜睜地看著陳近南死在劊子手的刀下，他一定會因為自己痛失一個對手而憂鬱成疾。然後就會一天一天抑鬱而死。再然後……她連休夫這一過程都可以省了，正大光明地另找男人嫁了。
“啊……”
她的房間內再一次傳來這幾日已經讓九兒聽得冷汗冒了好幾斤的尖叫聲。
九兒知道肖婼致接下去要說的話是什麽。
唉……郡主她又要開始了。
“為什麽要救陳近南……”
肖婼致抓著枕頭，一臉懊惱地趴在床上，心裏因為救了陳近南而惱火了好幾天了。
皇後後台怎麽不早點告訴她？
要是她早知道那臭不要臉的不希望陳近南死。
她不但不會救陳近南，還會火上澆油讓皇姨夫找點幹掉陳近南。
讓赫連昊羽傷心一輩子。
“小九……”
她拖長聲音，把站在外麵等著她鬧完心的九兒給喊了過來。
“郡主。”
“小九，我鬧心。我渾身都鬧心……”
她從床上翻了起來，皺著鼻子看著九兒。
“郡主，要不，奴婢陪您去逛街吧，散散心好不好？”
九兒知道這郡主口中因為什麽而鬧心。
還不是因為救了陳大俠嗎？
唉……也不知道郡主失憶了之後怎麽就跟王爺這麽仇深似海的。
這麽多天了還因為救了陳近南而後悔。
聽九兒提議去逛街，肖婼致那鬧心的神經終於有了瞬間的變化。
“是哦，這幾天因為那臭不要臉的都沒有心情去逛街了。”
又是臭不要臉的……
九兒伸手擦了擦額角。
她要是在郡主麵前多待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順著公主的話，對王爺的稱呼脫口而出。
到時候，她九兒還真的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小九，我們出去。”
說風就是雨，她從床上爬了下來。
拉起九兒就往門外走去。
從肖婼致穿越到這裏開始，她還沒有真正地逛過街。
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因為急著要救陳近南而被擱置了。
而接下去的幾天又因為救了陳近南而鬧心了好幾天，連逛街都給忘了。
現在看來，這滄焰國還真他媽富得流油。
各個都是林羅綢緞的。
瞧瞧這絲綢，滑得跟塗了油似的。
這可是跟他們21世紀那些人工製的絲綢差別太多了。
這種貨色才叫正品。
“嘖嘖……”她忍不住驚歎道。
“呦，李員外，這麽巧。”
“咦，是張兄，去哪裏消遣啊？”
“快，快，兮子墨的手筆今天又開始在拍賣行拍賣了，我要去搶一副過來。”
“哦？真的？兮子墨的手筆真的開始拍賣了？”
“是啊，聽說他最有名的《春樹秋霜圖》今天也會以高價拍賣出去。”
“好，好，我也去。聽說《春樹秋霜圖》那可是鬼斧神工的畫啊。”
“快走，快走，遲了就沒有了。”
“……”
肖婼致饒有興致地聽著眼前這兩個中年男子的對話。
眉毛微微一挑：“《春樹秋霜圖》？那不是唐寅的畫嗎？怎麽成什麽兮子墨的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
這既然是架空的朝代，有什麽東西不奇怪的？
從她穿越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就要學會對一切都開始淡定。
更何況隻是一副跟唐寅同名的畫而已。
側過頭看著九兒，見她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小九，兮子墨是誰？”
這人，估計曆史上肯定是沒有滴。
為什麽？
因為以她通曉古今，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她真的沒有聽過兮子墨這個名字。
隻見九兒激動地抓著肖婼致，開口道：“郡主，兮子墨是您失憶前最崇拜的畫師啊，我們宮裏的畫師都比不上他。”
“是嗎？”
肖婼致一副不屑的樣子：“那丫這麽拽？那為毛他不去當畫師，要靠賣畫為生？”
難不成學小陶同誌，不為五鬥米折腰嗎？
雖然九兒對肖婼致說的這句話不是完全懂。
像什麽“為毛”她就不知道。
隻不過，大致的意思她還是能懂的。
“郡主，這兮子墨天生脾氣就怪，他就是不喜歡當官，但是他的畫一賣出也能夠他花一輩子了。”
“這麽牛，還比得上畢加索了？”
難怪那丫的不當畫師呢。
畫師那點破薪水能比得上他這樣賣畫嗎？
的確，他不為五鬥米折腰。
給他十鬥就折了。
“閉家鎖？”
九兒一愣，迷惑又帶著誠懇地看著肖婼致。
開口道：“郡主，閉家鎖是什麽鎖？”
九兒的問題讓肖婼致的額角落下了好幾根黑線。
什麽鎖？
九兒的問題問得好“深奧”。
“你說呢？”
她重新把問題丟給了九兒。
“哦，我知道了郡主，是不是這閉家鎖比一般的鎖要牢固一點？”
九兒的回答讓肖婼致有了一種腦充血的傾向。
**了幾下嘴角，她伸手，欣慰地拍著九兒的肩膀，開口道：“小九，你真是聰明得令人發指啊……”
“謝謝郡主。”
九兒顯然是沒有聽懂肖婼致這話的意思，聽肖婼致誇她，自然是高興得眉開眼笑了。
“別廢話了，去看看我以前偶像的畫。”
她拉過九兒，跟著那一群人朝所謂的拍賣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