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毒攻毒
“爹，葉公子是我拿著爺爺給的玉牌請回來的神醫，專門來給爺爺治病的。”
司馬芊芸這才想起，她去請了葉神醫回來，忙解釋道。
她一進屋就看到兩位老神醫束手無策的，心全在爺爺病情上，忘記介紹葉凡辰了。
神醫？
聽到神醫兩字，房間內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敢置信。
葉凡辰年紀輕輕，怎麽稱得起神醫二字！
“神醫？司馬小姐，你該不會帶了個騙子回來吧？”
“就是，這樣的年紀在我回春堂也隻是一個煎藥的，能懂什麽醫術？”
“年輕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行騙竟然敢跑到我司馬家來，你有幾個腦袋？”
“虎叔，葉公子不是騙子，他是真正的神醫，我剛才在馬車上又犯病了，是他治好了我，富貴可以作證。”
司馬芊芸再一次解釋道。
“他手裏有九轉還魂丸，可生死人，肉白骨，一定可以治好爺爺的病的。”
“你說什麽，他手裏的藥可以起死回生？”
華服中年男子聞言，劍眉微緊，麵色凝重。
司馬龍，司馬家的現任家主，也就是司馬芊芸的父親。
不等他再次發問。
馬如風鄙夷道：“九轉還魂丸，這種江湖術士，裝神騙鬼的玩意兒，司馬小姐，你千萬別上當，這世上要真有此等可起死回生的神藥，那還要我們這些大夫做什麽？”
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司馬芊芸看向了司馬龍：“父親，是真的，一切都是爺爺告訴我的......”
“芊芸帶他出去，別添亂，你爺爺老糊塗了，別跟著瞎起哄，若真有這樣的人物，我怎麽會不知道。”
“這裏有莫神醫和馬神醫足夠了。”
司馬龍擔心葉凡辰在這裏影響了，莫、馬兩人的診斷。
莫修文、馬如風可是望江城的中醫泰鬥！
豈能讓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愣頭青壞了兩人的威名。
司馬芊芸心有不甘，但司馬龍已經發怒。
他手指向了門外，冷嗬：“馬上出去！”
這便已經是給足了麵子，若是放在以往，定讓人將葉凡辰直接攆出司馬府。
葉凡辰見狀，臉上有些許無奈。
“既然司馬家主寧可信其無，在下可以給司馬家主一次跪求我的機會，我便在門外等候一盞茶的時間，過時不候。”
“若是兩位老先生執意再次行針，半盞茶的功夫，老家主必定口鼻流血，呼吸驟停。”
葉凡辰言畢，氣定神閑的朝門外走去。
司馬芊芸緊跟了出去，一臉的抱歉：“葉神醫，抱歉......”
“司馬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不必道歉！”
“我爺爺真的會口鼻流血，呼吸驟停嗎？”
司馬芊芸臉上表情豐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嗯！”
葉凡辰語氣極為肯定。
莫、馬二人如果執意那樣做結果隻有一個。
“那如何是好？”
司馬芊芸淚水掉了下來，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
葉凡辰站在院子裏神色淡然。
“隻要斷氣不超過一個時辰，我便能將人救活，不過，前提是你父親需要親自來求我！”
房間內，司馬龍和司馬虎兄弟倆隻差給莫修文和馬如風下跪了。
“兩位神醫，是小女胡鬧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出手救救家父。”
“好，還是那套方案，莫神醫這次你來，再加強一次，人應該能醒過來。”
馬如風並不覺得他們的治療方案有問題。
莫修文重重的點了下頭。
莫修文行雲流水一般的行針手法，可謂老道無比。
一番操作之後，當最後一針落下。
病床之上的司馬雄霸突然輕咳了兩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兩位神醫不懂是望江城的神醫，果然妙手回春！太感謝了！”
司馬龍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莫修文擦了把額上的汗，笑道：“救死扶傷仍是醫者本份，司馬家主不必客氣！”
“父親，終於醒了！”
隻是司馬虎的話剛說完，司馬雄霸突然麵目變得猙獰，整個人痛苦不堪，口鼻處流出鮮血，似乎呼吸也停了下來。
“父親......”
司馬龍和司馬虎這下徹底的慌了。
“莫神醫...”
“馬神醫...”
“這是怎麽回，快快救人！”
莫修文剛剛的汗還未擦幹，冷汗如雨一般的冒了出來。
莫修文與馬如風麵麵相覷，也慌了手腳。
“這......”
“老家主看來已經走了，節哀順變準備後事吧！”
馬如風上前一摸，已經脈博全無，死人他們可救不了。
聽到馬如風的話，司馬虎怒了。
“我父親若是救不回來，我便帶人砸了回春堂和妙手堂！”
莫修文與馬如風嚇得臉色慘白，得罪了司馬家他們在望江怕是混不下去了，一輩子的名聲也完了。
司馬龍象是想起了什麽，轉身朝著門外狂奔。
是的，他想起了老家主的症狀與葉凡辰所說的一模一樣。
司馬龍衝到院子裏，一把握住葉凡辰的手。
“葉、葉神醫，還請您救救家父！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請神醫賜九轉還魂丸。”
說完，跪下。
卻被葉凡辰將他托住。
站在葉凡辰身邊的司馬芊芸“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父親跑出來了，那麽爺爺他......
“這就是九轉還魂丸。”
葉凡辰從懷裏取出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瓷瓶。
司馬龍看到馬上想接過。
葉凡辰淡淡道：“九轉還魂熱丸，其實是一枚毒藥，必須以毒攻毒，再用我的針法將毒引出身外，方可將人救回。”
司馬龍臉上表情變換不定，一雙手顫抖著又縮了回去。
場麵有些尷尬。
司馬芊芸看著父親跪下也是愕然，沒想到為了救回爺爺，父親這樣的人物竟然卑躬屈膝。
“那就懇請葉神醫出手救人父親。”
“看在玉牌的份上，我可以為老家主出手。”
葉凡辰說朝屋內走去。
看著葉凡辰的背景，司馬龍的雙眸閃過一絲厲色，心中暗道
“若是救不回我父親，老子會讓你知道這一跪的份量！”
葉凡辰嘴角劃起一道孤線，他沒有回頭，卻像是知道司馬龍的心思。
房間內，莫修文，馬如風失去了神醫的風采，低頭跪在司馬雄霸的床前。
看到葉凡辰沒走，又回來了。
兩人心懷鬼胎：“還好這個墊背的沒有走，就讓司馬家將怒火撒在他的身上吧！”
葉凡辰看著他們，冷笑：“兩位神醫，麻煩讓個位置。”
葉凡辰從瓶中取出一枚九轉還魂丸，頓時藥香在屋內彌漫開來，芬芳撲鼻。
跪著的莫修文和馬如風都驚呆了，張開的嘴巴能放下一個鵝蛋。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仙藥......”
“老朽實在不配神醫之名......”
兩人都是在房藥裏浸**了幾十年的，就憑這藥香，此藥丸便不是凡品。
看著葉凡辰將九轉還魂丸放入父親的口中，無論是司馬龍還是司馬虎眉宇之間仍有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