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考

“牧非上前進行測試”

“是!”

投擲鐵球的測試,終於接近尾聲。

牧非從器械倉內拿起鐵球。

咦,掂量了下,似乎比老猴子弄得要輕一點。

“嘿,兄弟,快點。”一些其他組的旁聽生催促著。

“別磨磨唧唧的了。”白璐的護花使者,衝著牧非喊道。

……

本想說什麽的牧非,輕輕地搖了搖頭,打住了說話的想法。

切切實實的將鐵球拿在手中後。牧非開始回憶白璐的講解,以及剛剛白璐的示範。

看著手中的鐵球,仔細思量後,牧非選擇了超短距離的直線助跑借力的方式進行投擲。

“臥槽,你他喵的倒是快點兒。”

“扔就對了,哭也不會扔的更遠!”

“別說了,萬一又暈倒直接過了呢?”

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上午在會議廳燈光和角度的緣故,許多人並沒有真切的看清牧非。

這會大家都距離牧非不願,看得門兒清。

牧非除了套了一個校服外,裏麵穿著不知多老土的小短袖。

更奇葩的是下麵的短褲,都不知道啥年代了。看著這穿搭,一下子原本感覺懟天懟地懟主任的高大形象。在眾人眼裏,直線下降……

原地旋轉的投擲方法,不適合牧非。或者說是現在的牧非,無法使用原地旋轉的投擲方式。

原地旋轉,對於思維的敏捷與身體的協調,還有方向性的敏感要求太高。

當然,正常情況下,旋轉投擲的成績也會優於超短距離直線助跑借力的方式。

但牧非不會去嚐試沒有十足把握的原地旋轉的方式來投擲鐵球。

因為汐葉現在腦中,其實就是一潭死水,無法攪動,也不敢去攪動。並且由於太多太多的記憶碎片的存在,不但導致思維無比遲滯,還時刻侵蝕著牧非的正常思維。

還得時刻分心控製自己不去想一些事,同時情緒上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否則好不容易暫時穩定下來的記憶風暴再次將自己的思維撕的七零八落!

自己,也將昏厥過去,失去機會。

現在的自己。

算是運氣極好,走出公園,吃上包子,認識了梁厚,而後更是進入了華蓉市第一序列的中學參加旁聽課程。

而此刻,自己還以擁有臨時出入證的旁聽生身份,參加了七中旁聽生準入學的資格測試!

隻要成績不差,就能安穩下來,在七中上課。

而不是在這城裏,到處流浪。

部分記憶碎片融合,讓牧非多了一股執念,就是去尋找那不辭而別,沒有共同記憶的父母。

即使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模樣,但我,想你們。

媽媽,爸爸,我真的,真的想你們,但我也恨你們,恨你們決絕的拋下了我!

牧非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紅紅的。莫名的鼻子一酸,拳頭捏的更緊了,忍住了沒有哭泣。

隻是淚水就這樣,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

抬起拳頭攥的死死的左手來,用衣袖揩了揩眼角殘留的淚水。

雖然你們拋下了我,但我還有老猴子,小黑小花和其他小夥伴,我要帶他們一起來嚐嚐肉包子。

嗯,而且還必須帶著老猴子來七中參觀參觀,學習學習,回去把小夥伴們讀書的地方參照著七中進行修葺。以前沒進城裏,沒來七中是真不知道,老猴子的欣賞水平真的很有問題。

想到老猴子,心情似乎又好轉了些。

畢竟,現在的牧非,也就堪堪12歲。

單獨在社會上,如果沒個後盾,沒個支持,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什麽也做不了。

而這些計劃,都是建立在自己成為一名中學生的基礎上!而七中,就是現在不二的選擇,一定要拚盡全力!

說來話長,其實從牧非流淚到揩幹眼淚,也就幾秒時間。

不過向來吃瓜群眾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吐槽點的。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其實真麽必要硬塞進七中來旁聽麽,明知通不過測試,再怎麽哭也是無用的。”一個看似同情牧非的其他組旁聽學員,走到了白璐身旁道。

“看到沒,雖然能懟天懟地懟教導主任,可真到了測試,就是慫,都特麽哭了。唉!”一成績墊底的旁聽學員,看著揩眼淚的牧非感慨萬千。

噴就噴吧!無所謂的!

沒有讓這些吐槽影響自己。一切都是用行動來證明!

靜下心來的牧非,沒有聽到吐槽般,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回想著剛剛白璐的每一個細節。

右手托起鐵球。

站定。

小碎步。

小碎步衝刺!

……

“4.3m”

鐵球落地,成績的播報聲響起。

“哈哈哈,這是全場最低了吧!”一個成績4.6m的學員狂笑到。

“切,中看不中用,模仿的倒是有模有樣。”

“唉,別受太大打擊就好!不過還有兩輪考試,努力就好,不努力你怎麽知道什麽事真正的絕望。”會議廳裏要妹子微信的學長看著牧非。

“就特麽知道哭,裝大尾巴狼,最後十五分鍾加入軍姿考核,我呸!”滿臉鼻青臉腫的旁聽學員走了過來,確切說已經不再是旁聽學員。

因為,他已經被淘汰了,在400米場地的挑戰資格爭奪中。

“呼~”拿著鐵球,牧非再次站定,深呼吸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再來。

“回家吧,別哭鼻子了。”

“別丟人現眼了。”看熱鬧的學員繼續起哄著!

“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

托球.

吸氣。

小碎步加速!

衝刺,大踏步。

……

“6.8m”

“看,我就說吧,1.8m,心態不好,實力不行,還失誤。”成績4.6m的學員下意識的說道。

因為曾經自己失誤時投出過1.8m,而一心想著吐槽牧非的他,根本就沒注意聽,隻聽到了8這個數。

“咦,怎麽沒人搭話了。”4.6m的學員發現周圍突然安靜了。

當然安靜了!

誰搭腔,就是打誰臉。

在說,強者,在何時,除了腦子打鐵,一般都不會去起衝突。

現在有人去承包被打臉的活了,誰還會站出來沒事兒找不自在!

如果是5m,也許會有人搭話,說運氣好,但是超過6m了,都快接近7米了。

已經不是一回事兒了。

“牧非最高成績 6.8m”

“什麽!6.8m!”一定出問題了,絕對不可能!剛剛本以為自己不會墊底的,成績4.6m學員怎麽能放過不讓自己墊底的機會。

“學長,一定機器出問題了,要不就作弊了!”再次成為墊底王的學員衝第十組值日生大聲喊道。

“喊你M,老子監督著呢。如果他能作弊?那不就是我讓他作弊的麽,傻13。”值日生聽到後,來到了墊底王的身旁。

“作弊是吧!做你*#$%”

一腳猛地踢向了墊底王.

“嘭!”音爆炸裂在值日生的腳下。

“啊!”“砰!”還在慘叫的墊底王從隊伍的前方,直接飛掠到隊伍後麵,摔在草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聽好了,都他M別給我瞎嚷嚷,再讓我聽見,甭管你成績多少,你是誰!”

“我叫柯南!記住了,初二的柯南!”值日生掃視隊伍說道。

“值日委員會副會長,有什麽不滿的,可以去辦公樓找學校領導!”冷冷的目光瞟向了墊底王的方向。

“現在都給我按隊列站好了!”身高足足一米八九的柯南站在眾人前方,命令道。

……

“我就相信你能行的,牧非!”按隊列站好後,白璐忍不住開心的對著身後的牧非說道。

“誰在說話!”柯南的目光冷厲的看向了白璐。

聽到前方柯南的賀字,白鷺一下子緊閉上了自己的小嘴,一雙臉憋得通紅,但是也可以看出白鷺此刻對於牧非的關心和白鷺為牧非感到的開心,因為牧非終於能證明自己了。

白鷺始終相信牧非還是那個牧非,對於其他人來說,其他人可能不相信牧非,但是白璐相信自己看中的男人可不會這麽簡單,自己看中的男人是一定不會被任何人打倒的,自己可是喜歡著他呀,雖然白路沒有對牧非說過自己是喜歡牧非的,但是白路知道自己那隱隱約約的感覺就是少女的萌動。

對於萌動女生一般都是情竇初開,女生也一般比較早熟,對於感情上的認知可比男生早了不少,而此刻牧非隻是一個學生罷了,但是此刻牧非也是穿越而來的,雖然牧非穿越而來並沒有多大,但是牧非也知道自己,在自己現實世界中可是看了不少電視劇連續劇的這樣的姿態,這樣的琉璃和這樣的神態,無非就是對於自己有一些喜歡罷了。

但是對方是否真正的喜歡這句身體的這個主人?牧非不知道,畢竟牧非到現在為止也還沒照過鏡子,也不知道這句這句身體長的是什麽樣子,難道很帥嗎?難道不醜嗎?

對於牧非來說都是未知數,畢竟這是在考核呢,哪裏來的鏡子呢?

不過牧非知道,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便是考好,而且牧非已經決定了自己一定會放任自己展開實力的,這樣的是琉璃不是自己的態度,而自己記憶中那唯一存在的一個記憶片段,便是該強實就強,該弱是弱就弱,但是在牧非的觀念中,這個念頭是不存在的,什麽叫四敵以弱智,通通不存在,是你已弱也要盡自己的全力。

真正的勢底已弱是什麽?真正的勢底已弱,就是讓自己的行為讓對方知道自己付出了權利,而後對方對自己的實力判斷產生錯誤的認知。

那如何才能將自己用出權利之後,再再次遇到敵人的時候,讓女一人對自己的實力產生錯誤的認知呢?

對於牧非來說,牧非在海賊事件中的鍛煉和經曆已經足夠了,讓牧非知道,隻有你不斷的成長,就像路飛他們,一般你成長的越快,對方越摸不著頭腦。

隻要對於方永遠把你前一刻的最強當作他遇到時的最強,那麽對方永遠都是不知道你的極限在哪裏的,時間越久,對方要麽被你消滅了,要麽對女產生的畏懼之心,要麽臣服於你,這就是結果。

沒有任何其他的多餘,沒有任何其他的結果,這就是唯一的結果,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唯一的結果,隻是這個世界這句身體並不知道自己該要做什麽,畢竟他隻是個學生,而且是一個就是在校園之中並沒有經曆太多的學生罷了。

而沒有經曆太多的學生,如何能做到這樣呢,是完全做不到的,所以沒有經曆太多的學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可能有這些經曆,而不可能有這些經曆,就是經曆了這麽多的學生不能做的,也是完全難以想到的,原來對於一些示敵對弱的認知,是可以這般去思考,可以這般理解的。

如果早知道這樣這小子可能提升的還更加快吧,牧非再次感受到了身體的實力和身體的韌性,這小子將自己錘煉的非常的好呀,可是為什麽在許多人的認知裏麵,好像這些人都覺得對方是非常弱的呢?這完全就是不對的呀,這個是怎麽回事呢?

你本來雖然想不到,但是很好的,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解決了牧非的疑惑。

畢竟牧非來到這句身體並不知道,這句身體之前居然一直換著病,直到今天才好,可是這孩子怎麽好了就沒了,那自己來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地方靈魂的殘存,隻有那麽一些完全無主的記憶碎片,要不是那記憶碎片和這句身體的貼合度,牧非也完全不會想到這些記憶碎片就是原主人的。

白露還是沒有忍住,悄悄的說了道:“牧非,加油哦,我相信你,你一定是那個最強的,我相信你加油。”

“畢竟你現在身體也差不多要恢複了吧,我上次給你的藥你應該吃完了。”牧非現在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白璐救了這小子,可是這小子似乎並沒有因為要完全恢複,而應該是還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導致這小資身體恢複了靈魂卻消失了,不過這比吃了毒藥更加的嚴重呀。

可是看著對方誠摯的目光,牧非又將這樣的思考封禁了起來。

應該不是這小女孩害的。

這可怎麽能行,這一定不是這小女孩害的,牧非,可不相信這小女孩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這小女孩能輕易做到的,那到底是誰居然想殘害?

這樣的小少年這樣的小善良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殘害的,而殘害了對方,畢竟是不想讓對方獲得什麽,而對方一定是知道什麽秘密,但是對方知道什麽秘密又有什麽用呢?

牧非一,但思考起來便目不轉睛地想到到底能有什麽方式,讓這個小女孩度過這樣的劫難,但是現在又沒有什麽辦法能度過這樣的劫難。

這個小女孩的家庭也一定不簡單,居然能獲得如此靈藥,但是這樣的,您要居然將牧非的身體完全全全的治好了,這對於牧非來說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就算這句身體的原主人叫牧非,但是牧非現在對於這個身體原來的名字也是非常滿意的。

那是滿意歸滿意也不能當飯吃呀。

究竟該要如何辦?

該要怎麽做?

牧非思考了很久,但是沒有想好,想好之後,牧非一定會做到自己之前所承諾的那些事情。

對於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牧非當然想要自己熟悉這世界之後再做出一些決定,現在是展露自己實力的決定,牧非通過現場的情況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了解,牧非雖然要展露實力,但也不會傻乎乎的去直接爭頭一二名。

畢竟要拿到頭一二名牧非來說也是相當有難度的。

就是這份難度牧非,也不可能會輕易放棄掉。究竟該要怎麽做?

該要如何做?

該要做一些什麽,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不會輕易作出決定的,尤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而且莫非現在都還不清楚這個身體所在的後麵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所以現在隻要不拿第一二名展露實力,至少可以讓這句身體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