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模擬進攻 二
“接下來試驗偷竊的方法。”孤墳說。
“偷竊的重點在於怎麽樣偷出因靈，而不在於怎麽樣到達因靈。”孤墳繼續道。
“為什麽？”
“想象一下，我們避開了軍事基地嚴密的巡邏，避開了地下一層和地下二層密如星點的監控，成功地乘坐電梯到達了地下三層，與我們無限渴望的因靈見了麵。這個時候，不管主基地的人再怎麽傻，都會開啟絕對防禦措施。我們就會像被機關鎖住的盜墓者一樣，隻能坐以待斃”
“但是！你們有我孤墳，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原來如此，你是說即便他們開啟了絕對防禦措施或者使用超級武器，你孤墳都可以完全無視。你是靈體！不受任何物質影響，就算用上核武器，也傷不到你一根汗毛。”張容彬理解的最快，搶著說。
“沒錯，‘弑’是對我唯一的威脅，隻要除去‘弑’我就一定能取出因靈。”孤墳說。
（不對！孤墳說的不對！雖然除去弑他就能拿到因靈——但正是因為‘弑’，他孤墳才必須和我們聯手啊！‘弑’雖然我們的攔路虎，但也是我們的依仗啊！一旦破壞了弑，誰又能保證他孤墳不會獨占因靈呢！他可是靈體，我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容彬迅速意識到孤墳的惡意，他嘴上說除去弑是為了獲得因靈，實際上是為了擺脫聯盟，一個人獨占“因靈”。想到此一節，張容彬開始警覺起來，靜觀其變。
見張容彬不語，孤墳隻好繼續：“首先，我必須糾正你們的一個誤區。那就是‘弑’的重要性。雖然‘弑’是對我最致命的武器，但是敵人未必這麽想。”
“全世界，隻有我們國家擁有‘因靈’，也就是說，整個世界隻有我們擁有靈魂力量！而主基地防備的究竟是什麽呢？當然是其他國家。所以主基地最強大的防守力量不在於弑，而在於他的軍事實力！”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麽？‘弑’實際上隻是他們用來控製01部隊的武器。用一個形象的比喻的話，主基地如果是一個碉堡，他的軍事實力就相當於一挺加特林多管式機關槍，有了它，不管來多少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而他的‘弑’隻不過是一個道符，防妖魔鬼怪的道符而已。”
“我們麵對它，頂多算得上一個小孩，正麵強攻隻有送死的份。但是，我們還有一個鬼魂，我！而敵方隻有兩個道符能阻止我，如何攻破它，不言而喻。”
“如果隻是回答你的比喻的話，小孩偷偷摸摸撕掉道符，再用鬼魂殺死他。”附著者趙覺說。
“正確。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破壞這兩個‘弑’了，一個在地下一層，一個在因靈旁邊。”
“那你打算怎麽做呢？”張容彬問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所以我隻好作弊了。”孤墳擺擺手，看起來無奈的樣子。
“作弊？”
“恩，作弊。反正隻是‘演示’。”孤墳說地很自然，“偷襲小隊，五名作戰人員、三名電腦人員、一個爆破師、靈能爆破者肖震嶽、附著者趙覺、屏蔽者宋迪外加指揮官張容彬，姑且叫做‘假人十三眾’吧。我會給他們隱形。任何人包括攝像頭都無法直接看見他們。不過還是要謹慎，他們要是不小心碰壞了什麽東西讓敵人發現了，也是會暴露的。
“也就是說，他們不會被直接發現，可以被間接發現。”
“但實際我們不能隱身，你這樣做有什麽用？還不如趕緊想辦法。”張容彬說，“況且，你還不一定沒有辦法，隻是不說罷了。”
孤墳嚴肅地回答：“不，如果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我無能無力。”
“李哲成道：“你做吧，我們看著。隻要你不再弄出核彈。”
（誒。）
張容彬無奈地看了一眼李哲成，不再做聲。
說著，一道如超新星爆炸般的亮光閃起，眾人不得不緊閉雙眼，足足過了數秒，這道光才散去。這時一個“嶄新”的主基地出現在眾人麵前，好似剛剛的核爆隻是開玩笑，而偷襲小隊——假人十三眾也已經原地待命。簡直和讀檔一樣。
假人十三眾身體表麵泛著一層淡淡流光。主基地的守衛們都無法看見他們。
於是他們仗著隱身，大搖大擺地走過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剛剛還是血雨腥風的戰場，現在變成閑庭散步的後花園。不一會，他們來到了通往地下一層的巨型垂直起降機。
“這個垂直通道是用於運輸研究器材的，平時不使用。所以我們不能用。不過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內部構造。”孤墳說。
“假人十三眾”十分麻利地潛入起降機的發動機部分，一路上毫無受阻。
（沒錯，這裏是通向地下的唯一方法了。我看看，附近有三個守衛點，如果這樣安排的話，能過去！很簡單！進入地下一層很簡單！）
張容彬也沒有浪費時間，在“假人十三眾”緩慢通過發動機部分時，他開始研究起真實情況該怎麽做。
“第一個‘弑’在B16區，主控室在B21區，距離不過百米。這裏的人流量是最多的。不過現在我們不考慮。”
“兩個弑必須同時破壞，不然一個被破壞了，另一個的難度就要上天了。在第一個‘弑’安置一枚遙控炸彈。同時黑客控製主電腦強行打開地下三層的電梯，另一小隊衝下去，此時同時破壞兩個弑。主基地的防守就全崩了。最後我來直取因靈。”
（嗬嗬……同時破壞了兩個弑，你背叛我們，我們找誰去！也罷，就讓你演完這場戲。）
張容彬見其他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演習，不禁感歎一番，繼續琢磨起來。
（沒有隱身，就不可能入侵得了主控室，更別說裏邊的主電腦了。弑的防衛倒是很少，能悄無聲息地安好炸彈。可是，要怎麽樣才能打開地下三層的門呢？那可是主電腦直接控製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主基地自己打開它？）
“如大家所見，弑的防衛其實很薄弱，但主控室就不同了。”此時假人十三眾已經安置好了遙控炸彈，孤墳繼續解說道，“主控室區域每分鍾有近6個人通過，有主基地最高密度的監控係統。沒有隱身，我也沒有辦法進入，所以主電腦我是無能為力。”
（沒錯，主控室是絕對攻不下的！）
張容彬又仔細研究了幾遍，主控室的警備簡直連螞蟻都過不去，實在是氣人。
（我們雖然有間諜在裏麵，但也沒到觸及主基地核心的地步。到底要怎麽弄？孤墳那廝一定有辦法，隻是不說罷了。）
孤墳向張容彬望去，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繼續說：“開始最後的行動！行動組潛入地下二層，在大門前等候。電腦員控製主電腦，開啟大門。接下來的5分鍾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
“開始！”
一聲喝下，主電腦的防火牆形同虛設，一串數據流打入它的核心，相應的，地下二層發生了異變。
地下二層由於是巨型實驗室，任何器具都是特大號的。在行動組嚴陣以待之時，他們眼前一道數十米高的合金牆開始顫動。“轟隆”的巨響儼如熔岩在腳下漫過，劇烈的震動過後，牆壁中居然出現了一個高約五米的特大電梯。
“上！”假人十三眾中的“張容彬”招招手走上電梯，幾名戰鬥人員緊隨其後。
由於“隱身人”做出了舉動，主基地終於發現他們了。
主控室：“怎麽回事！地下三層的通道怎麽打開了！絕對防禦措施怎麽沒有開啟！”
“主電腦被控製了！現在正在重啟，還要5分鍾，絕對防禦係統才能開啟！”
“都冷靜下來！”主控室裏隻有一人還保持冷靜，他麵色乳白，嘴唇時不時地顫抖——他並不是因為在害怕，是在興奮。此人正是明歌！
他穩定住軍心後，緩緩地說：“嗬。他們的目標是因靈！封鎖地下三層的大門，把他們關起來。隻是，為什麽！偵察者陳利兵怎麽沒有發現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
“連線陳利兵！”這名男子呼喊著，一名助手遞給他一個大紅色的電話——這是整個基地權利的象征，這個電話通向因靈之守衛，陳利兵。
“你是主任吧。”電話那頭是不熟悉的聲音。
（不是陳利兵，也就是說，被攻陷了）
“你是誰？”
“我是誰，你看好了。”
“轟！”
地下一層傳來巨大的爆響。
“弑！”白麵男子驚呼。
“兩個弑都沒有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語畢，電話被直接掛斷。還沒等主基地的人從一係列事情反應過來，一股極其龐大的威壓席卷而來，仿佛重力突然變成了兩倍，腳直打顫。
所有人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影像，那是神明！他們看見在主基地上空，一個純白的發光體緩緩下降。它越是逼近，越是散發著無上威嚴的氣息，會控製不住地想向它膜拜，向它俯首。而它的方向直指因靈。
（這個感覺，是純靈體嗎！）
白麵男子也算見多識廣，他知道，在零計劃之前，一個叫藥尤光的人曾在因靈麵前自殺，他死時層出現過一個像靈魂一樣的東西。研究者後來稱之為“純靈體”——普通人稱為靈魂。
純靈體很不穩定，在後期實驗中，雖然做出過幾個，都毫無意外地自行消散了。
因靈就是純靈體，也是唯一穩定存在的一個。
眼前的白色球體莫非也是？
最簡單的辨別方法就是攻擊它！
於是，在白麵男子的命令下，數十架炮台對準了白色球體猛烈攻擊起來。
但是——透過去了！所有的子彈無一例外地透過去了！
“我明白了。”白麵男子頹然地癱在座位上——那群幽靈般的潛伏者不是奪走因靈，而是破壞弑啊！
“完了……”
此刻，大局已定。
不過，在天上觀看的張容彬並不這麽想，他被一個東西吸引住了，完完全全的。他這輩子可能都沒這麽認真過，猛地，他笑起來。
（看見了，突破口！這樣就能讓主基地自己打開地下三層的門！）
張容彬注目的是地下一層那個被炸毀的弑——的下麵。
在弑的下麵，是弑的靈能傳輸管道。
（“管道的名字叫魯伯特之淚，因為它和那個物理現象十分相似，有一處破裂，就會全部粉碎。”）
記得，孤墳介紹弑時說過這句話
張容彬：“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