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生聖人
沈思涯連忙把東西拿起來，同時在心裏悄聲問道：“係統，這東西值多少錢？夠抵賬嗎？”
係統短暫的沉默了下，很快回複道：“根據交易方約定，此物已劃分至交易主體之中，屬於合約附帶物品，宿主無需知曉具體價值。”
“艸！”
沈思涯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這狗日的係統真不是人啊，老子還沒把寶貝捂熱乎呢，東西就成你的了？
他惱火的把樹枝扔到柴火邊，也懶得看了，不太上心的對菩提老祖道：“老丈有心了，字帖就在那邊，記得早些把錢送過來。”
一旁的海月仙子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師尊出手就是七寶妙樹的分支就已經夠讓她震驚的了，要知道那可是先天靈寶的一部分！
放在外麵，準聖都得打破頭搶！
可這位前輩倒好，居然跟扔垃圾一樣，直接就扔在了柴火堆上！
這是看不起七寶妙樹？
。。。連這樣的神物都看不上眼，這位前輩的法寶該多恐怖？
菩提老祖本來還有些火氣，但很快也想到了這點，一時間臉色變幻不止。
好一會，他才深吸一口氣：“道兄好氣魄。”
沈思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菩提老祖強忍著沒有發作，隨即起身告辭，帶著海月仙子就出了門。
二人臨走的時候，也帶走了那副字帖。
沈思涯對此毫不在意，賒賬的買賣也是錢啊，再說還有係統看著呢，誰也賴不了他的賬！
這邊暫且不表。
且說菩提老祖駕雲回了靈台方寸山，便叫住打算告退的海月仙子道：“為師雲遊之前，你才堪堪突破太乙金仙果位，緣何如今就證了太乙金仙？”
師尊垂詢，海月仙子不敢隱瞞，當即道：“回稟師尊，弟子是在那沈公。。。在沈前輩處，吃了一顆仙桃，幸而突破。”
菩提老祖明顯愣了下。
他原本以為，沈思涯是看出他的道行，才特意拿出一顆內蘊造化生機的奇珍招待，個中不乏下馬威的意思。
誰成想，人家居然根本不把如此奇珍放在眼中，隨手就給了自己徒弟一顆！
想到這，菩提老祖腦海中不免閃過西王母和鎮元子二人。
這還真是。。。君之珍饈，我之糟粕啊。
他歎了口氣，道：“也罷，他既然看不上七寶妙樹，明日我再想辦法了解這場因果。”
海月仙子聞言，小心翼翼道：“師尊恕罪，弟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菩提老祖撫須頷首：“講。”
海月仙子輕聲道：“我觀那沈前輩，手段驚人，法寶無窮，隻怕是。。。開天辟地前的大能。”
說著，她將沈思涯徒手拔毛、炮製金翅大鵬王真身的事情講了一遍。
菩提老祖聽過，臉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是狂跳。。。那廝扔了我的七寶妙樹，我還曾想與他過上幾招，好在沒有真個出手，否則怕是難以善了。
想到這，菩提老祖更加重視一分，又問道：“你還有何揣測，一並講出來。”
海月仙子忙道：“稟師尊，按說以沈前輩的本事，無論是去西方世界，亦或是天庭，都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卻甘於在人間守著一間小小的字畫店麵，還不允徒兒稱其‘前輩’。。。”
“徒兒鬥膽揣測，或許。。。是因為道誓。”
菩提老祖雙眉一挑。
道誓這東西他見得多了，遠的不說，地藏王發大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到現在還在地獄渡人。
菩提老祖略作思忖，就覺得徒弟海月所言並非毫無可能。
“若是有關道誓，那還真就隻得給他錢了。否則破了他的誓言，那廝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菩提老祖想到這，不免對海月手裏那副字帖略感好奇。
他不覺得，以沈思涯的身份，會無故獅子大開口。
堂堂聖人的臉麵，豈是三千兩黃金能抵的？
換句話說，價值三千兩的字帖。。。或許另有玄機！
“予我看看。”
他伸手示意道。
海月仙子連忙將字帖呈上。
菩提老祖浮塵微動，那字帖就於麵前自行展開。
原本他還是一副平淡模樣，結果瞧見那萬法歸一四個大字，卻是當場一驚。
“這是。。。”
海月仙子雖然成了大羅金仙，但對比菩提老祖這等聖人，還是太過低微，以至於根本沒有看出沈思涯這幅字帖的奧妙。
——在菩提老祖眼中，這‘萬法歸一’四個大字氤氳一片，一眼看去，有金烏東升、玉兔西出，又有海桑變幻、天地歸一，明明是四個大字，內裏卻包羅寰宇，隱約甚至有開天辟地的道蘊！
“。。。”
菩提老祖就那麽愣愣的看著字帖，足足看了一刻鍾，才長歎一聲：“沈道兄非是洪荒之人，實乃天生地養之聖人也！”
海月仙子震驚當場：“師尊的意思是。。。沈前輩得道還在鴻鈞道祖之前？！！”
“。。。若非如此，又豈能以區區四字，寫下天地初開之貌？”
菩提老祖這時是真服了，僅僅四個字，居然讓他百丈杆頭的修為隱約又進了一步，如此修為，哪裏是他能匹敵的！
“明日一早，你便與我一同將三千兩黃金送過去。”
菩提老祖對海月仙子說道，緊接著，他又皺了下眉頭，仿佛想起來什麽似的，自言自語道：“此貼如此珍貴，便是如來、玉帝見到，也得掙個你死我活，為何沈道兄。。。隻作價三千兩黃金，就賣給你了？”
海月仙子愣了下，她也想不明白，搖頭道：“弟子不知。”
菩提老祖卻是繼續自語道：“他為你先是不惜得罪如來，斬了金翅大鵬王，又以無上神通，熬了金翅大鵬王真身，還助你證得太乙果位。。。莫不是，想尋你做道侶？”
海月仙子當場臉色通紅：“師尊，您說什麽！，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太乙金仙，沈，沈前輩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菩提老祖心想也是，自家弟子雖然神貌卓越，鍾靈敏秀，但也不至於能讓天生聖人動心吧？
唔，天地陰陽乃大道，倒也不是。。。絕無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