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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燃文

聽完這段莊嚴的宣判,土匪們算是明白了,隻有個別傻的還在抓腦袋,死刑和執行死刑說白了不是要殺了咱七個頭目嘛,剛奪權的二當家紅了眼。

“你家大爺的,兄弟們,上,上,砍了這廝,我就不信了咱這麽多人,還怕了不成。”二當家雖然怒氣衝天,可是畢竟不清楚對方底細,先讓小弟們上,打得過自己就上去收了人頭,打不過不是還有人質嘛,大不了咱跑,有多遠跑多遠,又不是沒跑過。

愚蠢至極,前車之鑒在眼前,還是要違抗執法,看來這裏的條件艱苦法官和執法員的活要一起幹了。

“既然你們要暴力抗法,那麽就現場擊斃,讓你們嚐嚐槍子的感覺。”

十多個衝在前麵的小嘍羅一臉興奮,提著刀,咧著嘴,殺人的活幹得多了就會上癮,一天不殺人感覺渾身不自在,看著被殺死的人熱血噴濺出來,一臉的絕望,自己就像是主宰一樣,cāo縱生死,熱騰騰的血液噴濺在臉上的時候仿佛高cháo了一般。

“噗,噗,噗,噗,噗,噗。”

十幾聲悶響傳出,衝在最前麵的土匪撞了牆一般仰頭向後倒去,瞬息之間就沒了氣息,沒有痛苦,沒有絕望,隻是腦門上的窟窿在小泉一般的流著血,臉上沒有驚恐,保持著死前的微笑或者是猙獰的表情。

幾十個人愣住了,高高舉起的刀不知道往哪裏放,全身僵硬,像是被定住了。

阿木木不忍的側過了頭,不忍看著亡者,大家都是智慧生命,都有語言文字,能溝通交流,為什麽要用野蠻的搏鬥,甚至剝奪他人生命的方式彰顯自己的力量,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已經不能完全稱之為人了,他們以殺戮同類為樂,既然如此那麽就以行之有效的製裁手段懲罰。

“啪。”

不知道誰的刀從手中滑落在了地上。

“媽啊,魔鬼魔鬼,跑啊,快跑。”

眾人像是剛睡醒了一般,四散逃去,互相拉扯,印證了要活命不一定要跑第一,隻需不是最後一個的故事。

二當家和身邊的幾個親信也是像剛剛明白過來,拉著新娘轉身就要跑。

慌不擇路,竟然又跑回了寨子,慌張的關上破了一個大洞的寨門。

寨子裏又傳出了哭喊聲,顯然是一眾匪首想借人質作為交換,逃得xìng命。

阿木木搖搖頭,這種賭徒習xìng看來永遠是第一選擇,如果兩方勢均力敵,這也會是一個辦法,但是現在很明顯,我是莊家,你們隻是亡命的賭徒,賭徒的勝利隻是暫時的,而莊家永遠是最後的贏者。

隨手將殘破的寨門拉扯下來丟到一邊,像是丟一片樹葉一般,看得幾個匪首又抖了兩抖。

二當家哆嗦的話語透露出真實的狀態。

阿木木微微笑了笑

“你們如果是早點求饒的話,我可能會看在知錯能改的情況下從輕發落······。”

話沒說完,撐不住的幾個人立馬跪了下來,磕頭求饒稱大人饒命,家中還有老母和年幼的孩子,隻是迫於生計不得已才不得不幹這買賣雲雲。

二當家的明顯是人jīng,也是立馬跪了先來,頭磕的最低,最誠懇的說著良心話,仿佛自己真的是迫於無奈。

“我,知道你們隻是迫於我的壓力,但是,隻要有悔改的動機,那麽就能成為良善的理由,那麽我宣判,贓款賠償受害群眾,你們的死刑緩刑1年執行。”

“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從地獄道天堂,隻是一牆之隔,匪首們現在終於明白,磕頭比前麵更用力了,就跟真的千恩萬謝一般,決然感覺不出殺人跟放人是出於同一個人。

“是誰敢私自行駛判罰之事,誰給的權利,眼裏還有沒有朝廷。”字正腔圓,明亮宏大的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隨後一眾步伐整齊,衣著統一的步兵湧進了山寨。

隨後一個衣著威嚴華麗,身才高大,不怒自威的官員邁著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