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詩聖
重新開張第一天，一大早春風樓便人滿為患，一樓二樓都坐滿了人。
新的裝修風格讓眾人驚喜不已，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館，等菜肴的間隙紛紛好奇打量，指指點點，眉眼間都是欣喜。
好在他多招了幾個夥計，夠在外麵忙活，他在廚房做菜就夠了。
裝修了十幾天，有很多回頭客都等不及了，再加上慕名而來的人……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將春風樓的門檻都快踏爛了。
下午時分，人才漸漸少了下來。
就在這時，李世民同無數聽說過林川大名的朝臣一同湧了進來，都想見識一下這位陛下口中的“神人。”
小小的酒館又站滿了人。
“看我夠意思嗎？知道林小友今天重新開張，特意帶朋友來捧場！”
最前麵的李二拍著林川肩膀自豪道，向林川介紹身後眾人。
“李老哥客氣！我還在想該如何通知李老哥，你就來了！”
林川熱情回應，拱了拱手，同李二身後眾人打招呼。
這裏麵又不少熟悉的麵孔，老孫，李立青都在，應該都是李二的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夥伴。
一早上沒見李二，還以為他不會來了，沒想到他這樣夠意思，帶了這麽多客人。
說話間，已經將整個春風樓打量了個遍。
春風樓從裏到外，一點從前的影子都沒有，這樣的裝修風格他從沒見過。
“林兄弟真不愧是神人，連裝修風格也如此……”
縱使李世民熟讀詩詞歌賦，一時也想不出該用什麽形容詞來描述春風樓的裝修。
“哈哈哈，就說怎麽樣吧？李老哥喜歡這樣的風格嗎？”
林川自豪。
酒館的整體風格采用的是比較文藝的方式，四周都掛了名人字畫，還在窗沿下，較為昏暗的地方置辦了蠟燭，凳子上貼心的放了墊子，比冰冷的凳子舒服了不少。
每一個設計都在為食客考慮，為了讓食客獲得最好的體驗。
“自然是喜歡的，這些設計都很精巧。能考慮的如此全麵，林兄弟真是厲害！”
李世民忍不住誇獎。
“還是李老哥懂我，看出了我的設計。我就是喜歡看書，什麽都略懂一點，李老哥可以喊我‘略懂道人’。”
被誇獎，林川更自豪了，洋洋得意後才想起來道：“那就請李老哥帶著這些朋友隨意坐吧，我這就去為各位準備菜肴！”
春風樓到底是酒館，還是得做好本職工作。
待林川離開，眾大臣都不敢言語了，就跟在朝堂上一樣，立於李世民身後，靜等他的命令。
這群人沉默的模樣同其他食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在外麵，我們都是食客，不是君臣。各位大可隨意一點，隻要不暴露身份，言談舉止盡興就好，不用顧慮太多！”
將眾人叫到跟前，李世民沉聲吩咐。
“是！”
眾人彎腰準備行禮，被李世民以眼神製止。
李靖同長孫無忌來過這裏，很快便適應了這裏的氛圍，在他們的帶頭下，很快其他人也自如了起來。
在林川將菜肴端上來時，見他同李世民說笑打趣，眾人也都放鬆了，自在了許多。
“林小友別忙活了，這幾位都是熟人，慕名而來。快坐下，我們一起聊聊！”
菜上的差不多了，長孫無忌趕緊道。
眾人也跟著附和。
實在盛情難卻，再加上其他桌客人的菜都上的差不多，他也坐了下來。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林川，對其十分好奇，紛紛敬酒。
酒館開張，林川開心，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熟識之後，見林川為人風趣又談吐不凡，所有人都搶著同他說話，李世民就這麽靜靜看著。
見皇帝如此親民，與百姓如好友一般相處，杜如晦備感欣慰，忍不住感慨：“天下之樂，不在君之樂，而在百姓之樂！”
此話一出，除李二外眾人都知曉這句話是在誇獎李世民治國有方，才能讓百姓過上無憂的生活。
“好，杜兄說的真好！”
“杜兄所言有理，百姓生活無憂才是真正的樂，而這一切都得益於當今陛下的英明！”
皇帝在場，這麽好拍馬屁的機會，眾人紛紛跟著附和。
“嗬……”
這樣一句話便能被如此誇獎，林川不由得笑出了聲。
滿不在乎的語氣讓眾人火氣上湧，特別是杜如晦，直接質問：“林兄弟這是何意？莫非是不讚同我的話？”
“不，不！杜兄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幾分？”
林川自認為後退一步的話卻讓杜如晦更生氣了。
他是文臣，自晉陽起兵被李世民征為慕府謀臣後，便一路高升，憑借的都是他這張嘴！
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輕蔑的態度對他。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史，一枝一葉總關情。”
“……”
畢竟是文科生，憂國憂民的詩詞他知道不少，不知不覺已經詠出了七八句。
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林川停了下來。
嘴角微揚，旁若無人的端起了酒杯。
一杯酒下去，杜如晦早已閉嘴不語了，臉漲的通紅，活了這麽大歲數，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丟人。
剛才的幾句詩，無論是韻律還是蘊含的道理，都比他隨口所說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同樣是脫口而出，他已經輸了。
“我竟不知道，林兄弟還會作詩，如此才華，稱句‘詩聖’也不為過。”
還是李世民最先反應過來，忍不住誇獎。
每一次同林川的見麵，這人都會帶給他驚喜。
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所知的能耐。
“我能耐大著呢，李老哥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怎的還有此一問？”
林川又忍不住吹噓。
他剛才背的幾首詩句可都是千古名篇，在史書上留名的存在，壓過唐朝幾個濟濟無名的讀書人，自然不在話下。
“林兄弟所言在理，是我的不對，是我小看了林兄弟的能耐。”
知曉他就是這樣不懂收斂的性格，李世民順著他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