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遁形的張四年

沒想到大臉和黑痣鬆開架住我的手,酸痛的雙臂頓時有了自由。但他倆害怕我跑掉,一前一後將我夾在中間。我搖著腦袋,晃了晃肩膀,然後甩甩雙臂奉承道:“沒想到你們倆力氣挺大的,以前在老家是砍柴還是打鐵?”

大臉橫了我一眼,嗡聲嗡氣道:“都什麽年代了,還有誰去砍柴和打鐵?你活在真空裏呀?能不能少說點廢話?”

我這是沒話找話、目的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以便能尋找機會逃脫。聽到大臉的話後一點都不氣惱,反而哈哈大笑:“不廢話可以,送一個神奇的鼠標給我,你們鑽到網絡裏的鼠標,好不好?”

“做夢吧你!”很少說話的黑痣開了口:“鼠標是我們研究所的產品,那是高科技結晶,怎麽可能給你。”

“不給就不給!”我嘟噥了一句,準作無所謂的樣子,然後開始沉默。現在我踏實多了,不就是見一下張四年嗎?也沒有什麽可怕。於是跟在他倆的身後,來到一個小賓館。這是個普通的賓館,樓梯不是很寬,是一般的樓房改建的廉價賓館。

我又開始打趣,回頭看著大臉:“憑你們的身手,還有你們的聰明才智,怎麽住這麽便宜的破房子?幹脆跟著我混,保證讓你們吃香喝辣,何必跟著這麽小氣的老板?一點都不尊重人才。”

“人才!你們知不知道自已是個人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麽能受這樣的委屈呢?那太對不起自了吧?你們要是肯做我的小弟,用不了多久,保證能讓你成為人上人。”

他倆象悶葫蘆似的,無論我怎麽逗就是不開口,讓我感到無趣。這時來到三樓、黑痣打開了其中的一間房,將我推到裏麵。房子很小,中間放了一張床後,空間就沒剩多少。我大大方方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然後翹起了二郎腿,要求大臉給我泡杯茶。

大臉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聽話地找起了茶杯。我看到黑痣站在門口,要求他快點將電風扇打開,然後大聲地責問:“你們的頭兒呢?怎麽還不過來?”

黑痣打開了風扇後,聽到我的話立即打開電視機,過了一會裏麵的圖象出現,然後緩緩地走過來一個人,站在屏幕的中間。這個家夥真的是張四年,他呆在電視裏不肯出來,我有點樂了:“喂!你的架子不是一般的大,連出來都不願意,整天呆在網絡上不悶嗎?”

張四年沒有說話,站在電視裏打量著我,就象看著一個絕世美女。我有點得意,開始嫂首弄姿,然後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著後猛吸了兩口,愉快地吐起了煙圈。看到我對張四年如此的不敬,大臉吆喝著要我站起來,想將椅子讓給張四年。

我斜了一眼大臉,不滿地說道:“這象話嗎?我是你們請來的客人,要好茶好酒款待。不然我可要回去了,懶得理你們這些無聊的人,整天裝神弄鬼。”

張四年向大臉擺了擺手,接著手一指,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躺椅,舒服地坐了下去。他跟我一樣,跳著二郎腿,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知道為什麽要找你嗎?”

我搖了搖頭,輕蔑地說道:“誰耐煩猜你們的心思,有話快講,有屁快放!我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很多事等著我處理呢。”

今天張四年的涵養很好,無論怎麽奚落都不生氣。他停了一會緩緩說道:“其實我們已經是老朋友了,今天請你過來也沒有什麽事,隻是隨便聊聊天。聽說你進過北美區的機密重地,偷了人家幾樣東西,能告訴我們那些東西在哪裏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有這樣的本事,還能被你們要挾?早就來去如飛,你們又怎麽抓到我?”我打起了哈哈。那兩樣東西放在劉姐的空間裏,不知道在哪個網站的服務器。我都不清楚去哪找,又怎麽會告訴他們?

張四年一字一頓說道:“我們沒有廢話,隻是善意地提醒你,聽說北美區派出了殺手,到處在找你。我們過來找你,主要是想交你這樣的朋友,同時來保護你。再說,你拿了那些東西又沒有用,不如交給我們保管,你說對不對?”

“對極了。”我大笑著站起來,走到電視機前,伸手想將張四年拉下來,可是電視屏幕阻擋著我。我突然明白,沒有了輔助設備,我進不了電視機,根據以前的經驗,張四年可以出來。

我在房子裏渡來渡去,引起了大臉和黑痣的警惕,他們怕我突然逃跑,所以兩人退到門後,緊守著大門。我繼續說道:“你們聽誰說的,我去過北美區的機密重地?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張四年臉色一沉,厲聲說道:“別再裝糊塗了,那天晚上你就是去過北美區的重地。而且還去過賭場,還看見有人買凶殺人。”

我吃了一驚,原來張四年調查得這麽清楚,他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肖梅告訴他的?我飛快地旋轉著大腦,細細一想這不可能。當時雖然跟肖梅在一起,但她沒看到我拿了什麽東西?十有八九是張四年在糊弄我。

我開始耍起了無奈,冷笑道:“我明白了,雖然你們是同一個組織,卻互相打著各自的小算盤。你自已進了北美區的重地,偷了人家的重要東西,卻將禍水引到我身上,真沒想到你們這樣陰毒!”

“你胡說!”站在門後的大臉忍不住了,厲聲喝道:“我們是總部的,怎麽會偷分區的東西。我們找你的目的,是想拿到北美區私自發展武裝勢力的證據,將他們消滅在萌芽狀態。”

“我說呢,怎麽看到那麽多人來到這個小鎮,原來是消除異已,清除反對你們的勢力。你們的野心不小啊!是不是想學大衛,想造反啊?”

黑痣也忍不住了,他接口道:“你懂什麽?我們來這個小鎮的目的,是發現大中華的負責人,也在發展自已的勢力。我們是來找證據的,剛好看到了你,所以將你叫過來問個清楚。”

黑痣還想再說下去,立即被張四年打斷,他眼裏噴出了怒火,大聲地斥責道:“你們倆忘了記律嗎?這些話怎麽能對外人說?”

看到張四年生氣,我想落進下石,附和道:“就是!你怎麽管理下屬的?組織內部的秘密到處亂說,想受懲罰嗎?”

黑痣一愣,疑惑地看著我:“你是組織內的人?”

我點了點頭,重新坐到椅子上,看著他倆道:“知道我的身份嗎?我是懲惡使者,專門懲處違反組織紀律的人,今天碰到我的手上,準備接受處份吧!”

“你是懲惡使者?”大臉的臉上出現了恐懼。我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坐在躺椅上的張四年忍不住了,他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大臉,別聽他的,他是騙子。”

“你才是騙子。”我開始反唇想譏:“難道想跟組織作對?”

我之所以敢冒充懲惡使者,是因為他們的組織太過神秘,而且懲惡揚善使都神出鬼沒,真正知道她們身份的人不多。但張四年卻不吃這一套,他哈哈笑道:“你穿幫了,懲惡揚善使者都是女人,而你是個男人。”

“快說!你誰讓你冒充的?”張四年惡狠狠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