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手跟我初戀重名

我強忍著疼痛,怪叫著轉移殺手的注意力, 不想讓別人看到狼狽樣。就在痛得受不了的時候,殺手突然鬆開手,對著掛在牆上的鏡子照起來。他左看右看,臉上什麽都沒有,發覺上當後,有點老羞成路。

我一本下經地說道:“剛才還在左腮,怎麽就不見了?我猜你臉上的痣會轉移,肯定跑到後腦勺去了。這可不得了,也許是長了癌的痣,得早點到醫院看下。”

殺手瞪了一眼,向我揮了揮拳頭。我立即向退了一步,站在後麵的劉老板和朱新卻大笑起來。劉老板笑了一會道:“龍舒,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倆一定會成為好朋友,會成為生死相交的很朋友。”

“你們想錯了,我絕對不會跟殺手做朋友。你們要是知道他的身分,逃都來不及,還會跟他做朋友嗎?”這樣的話無法說出口,在殺手麵前便揭穿他的身份,我相殺手一定將隱藏得很深,不會輕易地被別人看穿。

我悶哼了一聲,擺著場廠的架式問:“叫什麽名字?”

殺手見到我發問,態度立即謙卑起來,就象乖巧的下屬站在上司麵前,畢恭畢敬地答道“宋飛。”

我拿出鋼筆,在員工名冊上記下他的名字,殺手看後提出了抗議:“場廠,你寫錯了,我名字中的飛字不是飛翔的飛,而是緋聞的緋。”

我非常不開心,男人取個女人名,還搞什麽緋聞,真他娘的透著妖氣。我提筆作了修改,沒好氣地問道:“你喜歡無中生有,到處傳播是非嗎?”

“場廠,你不要以名字取人。”宋緋不卑不亢地說道:“名字是父母取的,與我的為人無關。”

“切!從名字能看著一個人,你又不是女人,搞什麽八卦、傳播什麽緋聞?”我有點不高興:“開一個玩笑用得著這麽認真?”

宋緋一點不給我麵子,他倔強地說道:“我不開玩笑的,實際上我是一個認真的人。”

“認真個屁!”我有點不滿,本就是個殺手,幾次三番想殺我,還說是個認真的人,我怎麽看不出來?放著殺手那麽高的收入,跑到老場來打工,腦子不會有病吧?花場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想到這裏掩藏,遲早要揭穿你的西洋鏡。

這時我腦子突然一咯噔:“宋緋!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多年來一直縈繞在腦海裏,總是在夢醒時分出現?”

“宋緋!”我重複著這個名字,突然勾起了我的回憶。六年前的春節,我到小姨家去拜年,看到一個頭發枯黃,身材瘦削的女孩偷偷地看我,當我扭頭的時候,她卻紅著臉跑開了。那個女孩子看起來營養不良,身體都沒怎麽發肓,不過她的名字也叫宋緋。

後來打聽到那個女孩子是老姨村裏的姑娘,隻是家境不好,初中畢業就沒再讀書,準備出去打工賺錢。那天湊巧看到我,目光就舍不得移開。聽老姨說她不是第一次注意我,以前我到她家去的時候,那個姑娘一直偷偷的瞄我,隻是我沒注意。

老姨告訴我的時候,我沒有在意。回來嶽沒幾天,老姨專門過來一次,說這個女孩喜歡我,想跟我訂親。當時我一口回絕,憑我的玉樹臨風,雖然家境也不是很好,對那樣的女孩子肯定看不上。

她既沒有閉月羞花本事、又沒有沉魚落雁的相貌,憑什麽要跟我訂定?僅僅是因為喜歡我,這個理由不充足。我無情地拒絕了宋緋的示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隻是因對她沒有感覺。

畢業後聽媽媽說,這個女孩去了南方,一連幾年都沒有音訊,提起她的時候表示惋惜,說我辜負了人家的青春,讓她沒有臉麵待在家鄉。我雖然不喜歡她,媽媽說多了也覺得愧疚,當時要是婉轉一點,效果可能會更好。

今年春節回家的時候,還聽媽媽提起:“如果見到宋緋,一定要告訴她,快點找個好人家嫁了,不要在外麵漂泊。”我當時笑了笑,天下那麽大,怎麽會遇到她,雖然我也到了南方,但我在工廠流水線,她最多也在流水線,怎麽會那麽容易相見?

有時候暗自尋思,宋緋的離家出走,到底有沒有責任?直到我被白露拒絕,才徹底解脫:“被人拒絕是常有的事,何必要介意呢?難道我也要尋死覓活?白露會承擔責任嗎?世人沒有這個理啊?

有時候我想,如果有機會再次見到宋緋,一定要告許她:“如果真愛一個人,就不要跟她結婚,那將是長遠的回憶,幸福的回憶。為什麽大家都忘不了初戀,就是因為得不到啊?要永遠記住,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宋緋留在我腦海裏的印象,隻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過去了這麽多年,想必出落得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即使她站在我麵前,不可能再認識。當年沒跟她說過一句話,隻是匆忙看到她的背影,早已是一片模糊。

劉老板和朱新出去了,宋緋在屋內站了一會後,也跟著出去。看著他輕盈的腳步,象一隻蝴蝶一樣在花從中紛飛,我越來越疑惑眼前宋緋的性別。殺手不經意的小動作,怎麽就象女人一樣?男人生成女人樣,想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宋緋竟然勾起了我的回憶,有一點必須要明白,眼前的宋緋是個男人,跟暗戀我的宋緋完全是兩個人,何必為了這件事糾結,真是自尋煩惱。我開始痛恨自已,怎麽搞得這麽婆婆媽媽?這不是以前豁達的我嗎?

我開始自責,當年看著我紅臉的黃發女孩,說不定早就找到了幸福,又何必自作多情?那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是局外人,都是宋緋的單想思。有時候細細一想,我沒有任何的錯誤,宋緋的離家出手,說不定另有原因。

“喉結!”我突然想起來,殺手今天竟然有了喉結,昨晚明明沒有,我記得非常清楚,今天是怎麽弄出來的?難道他戴著麵具?我對這個宋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的身上象謎一樣,到處充滿著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