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難難難道德玄

封修凡在見過了幾位師兄後,便在一幹師兄的帶領下,穿過竹林來到竹舍前。

隻見用青竹建的屋舍,圍成了一四方小院,占地麵積不可謂不大,踏進院落的中間,是用人工挖出來的窪三丈見方的小荷塘,水麵上漂著幾片青翠欲滴的荷葉,一珠荷花正含苞待放的在荷塘的中間搖曳著。

荷塘裏的水清澈見底,隻見水裏遊弋著幾尾金色錦鯉,把這平淡無奇的小荷塘,平添了幾分恬靜與幽靜。

封修凡前世雖然算不上什麽園林大師,但他也能從這個簡單的竹舍院落中,看出布置之人的造詣,裏麵雖然簡單,卻暗含陣法與堪輿之術。

絕不是前世那些所謂的磚家與叫獸能比的。

看著這院落中的布置,封修凡不由得失神了一陣。

就在封修凡看得入迷時,就聽見陳綿綿碰了碰他的肩膀,喊道:“師弟,你怎麽了?”

聽到有人叫喊自己,封修凡這才從失神中醒了過來。

“沒事,師兄”

“我看你是一剛進這院落之中,便開始發呆,我還以為你有什麽事情呢!”陳綿綿問道。

“大師兄”封修凡問道:“我們這院落是誰設計建造的?”

陳綿綿看著封修凡有些疑惑的臉龐,說道:“設計是你二師兄馬大牙和你三師兄徐慶之,建造也是他們兩個,我們則是打打下手。”

“我還以為是師父的手筆呢!”封修凡說道。

“大師兄,把小七攔在門口像什麽樣,等回房了在給他細說”二師兄馬大牙說道。

七人進得院落後,陳綿綿便介紹道:“對麵正堂是供奉我們這脈祖師的祠堂大殿,左邊是我們這群弟子的居所和廚房,右邊是師父居住練功的地方”。

“不過由於我們人少,其餘的都空閑著或者用來堆些雜物”

封修凡定睛一看,還真是,院落中有房屋大大小小幾十間,可能看出有人居住的房間,卻隻有那麽幾間。

“這也是其餘幾脈弟子比不了的,他們都是幾人擠一間房,而我們這裏卻可以一人一個單間,甚至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一天換一間”趙龍象打趣的說道。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說,片刻功夫便來到了供奉祠堂,陳綿綿說道:“七師弟,師父已經在祠堂裏麵等著了,我們還是快些進去。”

“嗯”封修凡點點頭。

進得祠堂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則是五坐靈牌,上麵供奉的,都是這一脈的幾位祖師。

見幾人進來後,張清平神色有些肅穆,手裏拿著一柱線香站供奉靈牌的神龕下,說道:“我們這一脈雖然人丁稀少,但規矩還是要有,雖然沒其餘幾脈那麽多的繁文縟節,但這告知祖師還是免不了的。”

看著這個場景,封修凡不由得想起了他前世的那個死鬼師父,這一暮暮是這麽的熟悉,好像一切都在曆史重演一般。

張清平手裏拿著線香,嘴裏念道:“各位祖師,今日有弟子封修凡拜如門下,如我清竹一脈,還望各位祖師庇佑”。說完後,便拿著線香插進了香爐裏。

“小七,上香”陳綿綿遞過一柱早已點燃的線香給封修凡。

封修凡上前敬完香後,便退了下來。

“老大,你把小七帶下去,順便給他講講門中的規矩和我們清竹一脈的規矩”張清平說完,便背著手邁著八爺步走出了祠堂。

看到張清平那矮胖的身材,加上一身的灰色布袍,看起來別提有多滑稽了。

等張清平走後,封修凡沒來由的冒了句:“這拜師還真簡單啊!”

“嗬嗬”

聽得封修凡這句話,幾位師兄弟,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嗬嗬,師父這人很隨意,尤其是不喜歡繁文縟節”禮智信說道。

幾人有說有笑的便出了祠堂,便來到一間空房間內,陳綿綿說道:“小七,以後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要是不喜歡的,自己順便換”。

進門後,幾位師兄拿著被褥等一係列生活用品,也跟著走了進來。

隻見屋內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外,就剩一把椅子和桌子了,不過到是寬敞得好。

看著幾位師兄為自己的事情,跳上跳下的,封修凡覺得,就好像自己前世在龍虎山的幾位師兄弟一樣,心中感覺暖暖的,這裏沒有其他門派內那種,師兄弟不合的詬病。

感覺這些人,是真心把自己當做師弟看待,封修凡也自是拿出真心。

等一切事物完畢後,陳綿綿說道:“小七,我給你講講門內和我們清竹一脈的規矩”。

封修凡坐在**,手裏摸著嶄新的被褥,看著一群毫無形象的師兄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靜靜的聽著陳綿綿說。

“我極樂穀沒有其他那些門派那麽多的規矩,隻有那麽幾條,分別是不得欺淩弱小、辱人妻女、背宗忘祖外、出賣同門和同門相殘,以上這些,都不得違背,一但違背皆會授予三刀六洞或者點天燈的酷刑,當然,那個同門相殘也是有個界定的,同門之內可以爭鬥,但不得下死手,比如殺死對方和廢去對方修為和身體。同時,門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對抗外敵時,必須放下一切仇怨,一至對抗外來之敵”。

“而我清竹一脈的規矩就是,除了要遵守門內的那幾條之外,就隻有一條,那就是可以欺負人但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們,要是在外打不過,可以回來般救兵,但要是輸了,師父會親自給你上刑的”。

聽到陳綿綿這麽一說,沒想到這清竹一脈還是這麽個奇葩,看來自己這一脈的人都是很護短的,同時也在無形之間增加了凝聚力。

這種規矩封修凡不知是好還是壞,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這一脈的人,絕對是在門派內橫著走的主。

陳綿綿說完後,馬大牙又接著說道:“我們這六人,都與門派內其他幾脈不一樣,我們這一脈是看自己喜歡什麽就修煉什麽,即使不修煉也沒事。”

“大師兄是我們當中境界最高的一人,沒事就喜歡找人下棋或者去後山的梅林發呆”

“而我則與他們不同,我最喜歡的就是研究機關術與傀儡術了,我們居住的這套院落中的機關,都是我布置的”

“你三師兄則是擅長陣法,這套院落內除了有我的機關外,就剩你三師兄的陣法最厲害了。”

“你四師兄雖然境界沒大師兄高,但真要打起來,我們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在整個宗門年輕一輩來說,也算是排行前十的高手了,同時還是個鑄造大師”。

“你五師兄,是我們這一脈甚至是整個宗門內,學識最高的一人,這世上幾戶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平時就三大愛好,看書喝酒和大師兄下棋了”。

“你六師兄,則是一個杏林聖手,這天底下就沒有他醫治不好的病,但俗話說,這會看病也就會下毒,你六師兄的毒術,在門內也算是獨一份了,同時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炒菜了,那味道,簡直是人間美味。”。

聽著二師兄把他們的特長都說了出來,封修凡此時的心裏也算有了譜了,自己這師父奇葩也就算了,自己這群師兄也個個是奇葩,自己這算是掉進奇葩窩了。

封修凡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奇葩,但與這群師兄也算是有共同的語言,畢竟在他的那個時代,這些東西都已經被發展到了極致。

有句話說的好:

難難難,道德玄 ,不對知音不可談 ,對了知音談幾句 ,不對知音枉廢舌尖 。